被抓住命运下巴的萧季桐一动不敢动。
看着近在咫尺,满脸关切的徐娇娇,萧季桐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滚动了一下。
“张嘴啊,让我看一看。”徐娇娇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的样子,见萧季桐呆呆的,皱眉催促道。
听到徐娇娇的话,萧季桐终于回神了。
“我没事。”萧季桐扭动脖子,摆脱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语气镇定的说道。
“没事什么没事?快张嘴,让我看看。”徐娇娇又把他的头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就是轻轻咬了一下,真没事。”萧季桐无奈解释道。
徐娇娇当没听到。
“自己张嘴,别逼我掰开你的嘴。”徐娇娇看着萧季桐的眼睛,严肃道。
萧季桐沉默的和徐娇娇对视了两秒,无奈的张开了嘴巴。
徐娇娇视线这才转移,看向萧季桐的嘴巴里面。
忽略一口整齐的白牙,徐娇娇看到萧季桐的舌头顶端,确实有一块位置被咬破了。
“还好,只是咬破了一点,应该一两天就好了。”徐娇娇松开了捧着萧季桐脸的手,放心了。
徐娇娇转过身去,端起了饭碗。
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的萧季荷一脸……额,姨母笑?
徐娇娇觉得萧季荷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她刚想开口解释,但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她为什么要解释?
纠结解不解释的时候,对面的萧季荷朝她眨了眨右眼,一脸笑容。
徐娇娇:……
算了,懒得解释了。
接下来的晚饭过程,就在安静中度过。
等到天色暗下来,徐娇娇把家里的电灯拉开,那感觉真是大不一样。
灯泡是那种透明玻璃,像葫芦一样的外形,灯光偏黄,亮度也不算特别亮。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不管是暖光,还是冷光,只要有光,那就是好的。
因为准备明天去镇上买头花,徐娇娇就找萧季桐商量:“明天你带一下小小吧,我去镇上卖东西。”
“好。”萧季桐点了点头,爽快答应下来。
见萧季桐对明天带娃没有意见,徐娇娇整理了一下做好的全部头花,又往篮子上盖了一块面积较大的布料,洗漱一下早早睡下了。
……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徐娇娇和萧季荷一起起床。
再次检查了一遍昨天整理好的头花,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等萧季荷也背上了书包,两人就一起出发了。
到了村口的时候,徐娇娇就看到周军家的驴车停在那里,坐在赶车位置上的人却不是周军。
坐在赶车位置上的人四五十岁,男性,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斗,正在卷旱烟。
这是周军的爸爸,按照辈分,徐娇娇和萧季荷都得叫他一声叔。
“叔,什么时候走啊?”徐娇娇带着萧季荷走到驴车旁边,抬头开口问道。
“等人坐满就走。”周叔听到徐娇娇的问题,卷烟的动作一顿,随口说了一句。
徐娇娇看了一眼驴车的车斗位置,现在还没人,车斗的大小估摸着就是坐个七八个人的样子。
“要等多久啊?一个钟头应该要不到吧?”徐娇娇又开口问道。
如果需要等的时间太久,那她是可以等的,但是萧季荷不行,她得准时上课。
“哪里需要一个钟头哦,一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周叔听到徐娇娇的问题,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听到只需要一二十分钟,徐娇娇就放心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数了两个人的车费递给周叔,徐娇娇拉着萧季荷上了车斗。
本来萧季荷是不想坐车的,她每天走路去镇上的学校已经习惯了,路上她还可以顺便背一背书。
可是徐娇娇坚持要坐车,她就只能陪同了。
车斗里堆了一些干草,坐着倒是不硌屁股。
徐娇娇把装着头花的篮子放在身前,和萧季荷闲聊着,顺便等着驴车坐满。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村子里要去镇上赶集的人,都会早早出发。
绝大多数人也会选择花费一点钱,坐驴车去镇上。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驴车上包括徐娇娇两人在内,就已经坐了八个人了。
坐在赶车位置上的周叔看了一眼,眼看着也坐不下人了,招呼一声,让大家坐稳,一甩鞭子,驱使着驴子出发了。
驴车上总共八人,除去徐娇娇两人,还有六个人。
这六个人,原主记忆里都有,不过关系都一般,徐娇娇也没什么打招呼的念头。
要改变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不错,但是徐娇娇也没想过要从一个极端,变成另外一个极端。
无论是绝对讨人嫌,还是绝对讨人喜欢,那都是不是徐娇娇追求的。
抓着面前篮子的提手,颠了大半个小时,一车人终于到了镇上。
“下午最迟等到三点就不等了,要坐车回去的,各人注意时间哈。”周叔看着大家下车,边收钱,边开口交代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答应了几句,就朝集市里面走去。
天色还很早,但是集市上已经很热闹了。
徐娇娇看着四处或背着背篓,或提着篮子的人们,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人好多啊。
她该去哪里摆摊?
“大嫂,我去学校了。”走到要拐入萧季荷学校的路口,她赶紧开口,同徐娇娇打了一声招呼。
“你去吧,对了,你终于放学是几点?”徐娇娇开口问道。
“十二点。”萧季荷不知道徐娇娇问这个干嘛,但是她还是回答了徐娇娇。
“好,放学了你就到学校门口,我去找你。”徐娇娇笑了笑,开口说道。
萧季荷有些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
等萧季荷去学校了,徐娇娇也决定了摆摊的位置。
徐娇娇选择摆摊的位置,就在供销社门外。
当然,为了显得不像是来找事儿的,徐娇娇距离供销社的正门还有点距离。
把盖在篮子上的那块布拿下来,迅速铺到了地上,徐娇娇手脚麻利的把头花倒到布上,抖成蓬松的样子,并没有让它们显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