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怜南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台仪器，是只对异能者有效，还是对所有人都适用呢？”
一旁的沈振中听到竺怜南问的这个问题，他也侧过头来，想要听听答案。
程风清轻轻地摸着他面前的操控台，漫不经心地一笑。
“对于普通人，当然是不能用这台仪器的。”
“只有精神力强大的异能者们才能适用，普通人的话，大概会在使用这台仪器的时候永远陷入沉睡吧，好像对于普通人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程风清说完还笑着扶了一下眼镜，似乎对他开的这个“玩笑”感到非常满意。
但是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没一个笑得出来。
曲如云听到程风清的回答后眉头紧锁。
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问程风清说。
“不对啊？异能不是末世之后才出现的吗？怎么会有人这么快就研究出了这种专门针对异能者的仪器呢？”
沈振中的视线也从曲如云的脸上转移到程风清身上。
他其实平时也对这些问题感到非常好奇。
但是他不是异能者，只是跟着翟昊岐的一个工作人员。
很多问题都是他不能问的，是他不需要知道的。
所以就算他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他也忍住没有问出口。
毕竟不是他能知道的就最好不要有好奇心。
他是一直跟在翟昊岐身边的人。
这些人有什么手段他是最清楚的。
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但是今天借着这个问题，终于有人替他问出了他心中的一些疑问。
程风清还没有让他回避。
此时不认真听就太对不起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了。
程风清听到曲如云的问题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又用手慢慢地扶了扶眼镜。
似乎在趁这个时间想好说辞。
“曲小姐，您的思维非常的敏捷，真是个聪明人。”
他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对曲如云完全不吝啬夸奖。
但是曲如云可完全不吃套。
作为一个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她要是听到别人随口夸她一句就真的放心上了。
她就是个大傻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于这种天天一脸和善微笑的人。
她曲如云一向是最敬而远之的。
虽然也有概率他真的是个爱笑的好人。
但是曲如云选择不去赌这个概率。
“谢谢，你也挺聪明的。所以这个仪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难道是不能说的机密吗？”曲如云再次问道。
“倒也不是机密，不过关于这个仪器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人员，还请曲小姐见谅。”程风清说道。
“没事没事，你也不知道的话，那确实就没办法了。”
曲如云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今天应该是从他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竺怜南在心里笑得起劲。
没想到一向喜欢怼人的曲如云，今天还踢到了一块铁板。
程风清这个太极打得是真好。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告诉他们，所以一直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