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脑海中的秘籍功法,练还是不练,根本不用去考虑。辰安按照口诀开始修炼起来,对于辰安这样的新人,炼体功法一定是痛苦的。刚开始运转口诀,辰安便发现周身的空气中有些异样,功法好像在从空气中榨取能量来供他修炼。缓缓流淌进辰安身体的能量,都向着心脏汇聚,大约三息过后辰安只觉得自己心脏处有一股热浪涌动伴随着疼痛,那股热浪如野兽一般在辰安的体内肆意游走,涩痛的感觉让得辰安紧咬着牙关,他能够感觉到那经过高度的捶打之后,体内器官所散发出来的酸痛和疲惫,辰安明白这便是他现在的极限,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冲破枷锁。上一世的经历造就了辰安,他比很多人要坚韧和勤奋。就在辰安意识开始模糊时,一股奇妙的暖流包裹住了辰安。酸痛的感觉一瞬间就降低了很多,来不及多想,辰安开始催动功法吸收更多的能量。在暖流的帮助下,辰安的五脏六腑犹如那饥饿的虎狼一般,贪婪地吞噬周遭的能量。就连那股暖流辰安也没有浪费,一并吸收了进去。当最后一丝暖流汇入心脏时,辰安仿佛能够听到来自自己体内地欢呼声,酸痛和疲惫的感觉悄然消散。“哈……”下过雨的天气本有些湿冷,结果修炼功法之后辰安一瞬间就感觉不到凉意,只觉得身上十分燥热并开始出汗。汗水好像将自己五脏六腑之内的污秽之物带了出来, 说不出的通透,十分玄妙。“嗯,资质不错”在辰安为自己高兴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楼梯传来,他转过头,看到那名自己早晨救起的男子。这时的男子已经将自身的血迹清理干净了,身上的伤痕也已消失。辰安才发现那男子的长相十分俊美,甚至是妖异,双手负在身后,一头红色的头发,一双剑眉下的红色双眸,充满了危险。脸上呈现着病态的白色,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辰安十分警惕,不敢小看。辰安很隐蔽的将匕首握在手中,平静的回复道。“谢谢公子夸奖,公子的伤势可是痊愈了?”
男子回应道:“伤势已无大碍,多谢老板的救命之恩。”
说话的这个时间,辰安看到男子身旁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门户,男子从中掏出一块矿石和一个钱袋子,放在柜台之上便走了。“老板如果他日有难,可去城主府找我,憬琛一定相帮”声音从门外飘来,辰安也记下了这个名字。辰安看向柜台憬琛留下的两件物品,那块矿石辰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拿在手中却轻若无物,这点让辰安有些在意,将矿石放进自己脱下的衣衫中。又将钱袋子拿起来,里面大概有金币百枚,这倒是解决了辰安的燃眉之急,短时间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将物品和钱财收好后,辰安又开始锻造另一把匕首。辰安先将炉中温度提升上来,就开始了‘叮叮当当’的击打声,辰安明显感觉到胚胎成型的速到要比第一把快上很多。“叮”随着最后一锤的落下,第二把匕首也诞生了。辰安看着两把匕首,将它们收起放在柜台上面,毕竟这两把匕首辰安的打算就是卖掉。做完这些,辰安穿上衣服就出门吃饭去了。酒足饭饱之后,辰安回到店铺中,问系统道:“系统,你了解现在的世界吗”“自然”“那说来听听”“……”通过与系统对话,辰安了解到这是一个尚武的世界,名叫四象,哪怕是无法修炼之人,也会学习一些最基础的养气功夫。这个世界有强大的妖兽,有强大的武士,御剑凌空的修士,还有各种各样的修行之人,修炼依靠的是天地之间的灵气。也有令人尊敬的炼器师、炼药师,符师、阵法师。……听完系统的介绍,辰安便在床上睡了过去,毕竟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放松过,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直接就睡着了。本来正在睡觉的辰安被街道上的声音吵醒,隔着窗户,看到了令他自己震惊不已的场景。几十个浑身充满了肃杀气息的军人,正手持锋利的武器,向自己的店铺的方向走来,他们每走一步,辰安的眉头就紧锁一分。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只队伍是冲自己来的,辰安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的做了些什么。当几十人肃穆地站在店铺门口时,辰安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起身向楼下走去,这些人的首领过来说。“在下槐江城玄卫,沈一,城主请公子入内城。”
辰安听到这句话就明白,这一趟是不去不行了,一切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跟随着沈一向着槐江内城走去,没多久便来到了内城城主府门口。不知沈一对门口守卫说了什么,便带着辰安直接走了进去。入府后沈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辰安顺着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名他救起的男子——憬琛,与憬琛同坐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和妙龄少女。沈一对着中年男子施了一礼便走开了。妙龄少女歪头看了看辰安,见辰安没有反应便说道:“公子,请坐。”
刚入座,辰安便清晰的发现,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庞大的灵力奔涌而至,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这股灵力虽然压迫着他的身体,但辰安能感觉到其中并没有杀气。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便不作声,运转衍体术,抵抗着不断入侵的力量。经过多年的厮杀,再加上衍体术对身体的淬炼,辰安的坚韧意志不是他人所能拥有的。双手在衣袖中暗暗攥紧,辰安神色间不卑不亢,便随着衍体术,身体上渐渐浮现出血雾,这周遭的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血腥味。憬琛知道沈城主要做什么,便没有出声劝阻。随着自己释放的压力逐渐加大,沈文泽也有些心惊,这个在他看来不过炼体刚入门的少年,竟然可以支撑这么久。沈文泽自知再这样下去会伤到根本,便缓缓地将压力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