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新人站起来，依次表达自己退出的意愿。
显然，其中不少人在来之前就了解过特别行动局，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动摇。但问题来了，那他们还跑来充人数做什么呢？
有人因自己胆怯而觉得愧疚，声音很小，有人觉得保护自己天经地义，声音也理直气壮。
但也有些人在犹豫，虽然拿着喇叭道具的兵装中年男子口口声声说大家已经通过了加入特别行动局的全部考验，但万一这又是一个用来给各位新人评分的考验呢？
小王队员适时提醒道：“这不是考验！这是你们最后的退出机会，错过这十分钟，你们就只能盼着伤残退役了！”
话一出口，便又有十来名新人站起来，小声表达了自己退出的意愿。
张亦凡默然，对他而言，今后注定无法庸庸碌碌，只有加入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才能为自己提供足够的成长时间，挡下像田家、灵气实用学派等势力的骚扰，而特别行动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以后可能会有危险，但自己的异能力又不是吃素的，等自己成长起来，还有什么危险可言？最重要的是，特别行动局是官方组织啊！
那么...江橙橙呢？好像一直都没听到她的声音。
张亦凡悄悄转头，看向跟自己分开坐的江橙橙，后者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双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决定要退出的朋友，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需要证明书的，可以在今天下午拿着自己刚刚拿到的凭证去服务大厅三楼办理。”小王队员见没人再表示退出，便说道。
于是，那些站起来表示退出的新人便纷纷向小王队员拱手示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这是什么操作？张亦凡愣愣地看向陈清清。
“每一届都是这样，至少有一半是来混证明书的。”陈清清叹气道，不过很快就振奋起来，“你果然没退出，不愧是我看中的好徒弟啊！”
“证明书？那是什么？”张亦凡也懒得反驳她，继续问自己的。
“你不知道吗？”陈清清诧异地反问，“你来之前，地方局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吗？”
“没...”张亦凡小声道，于镇海在飞机上只交代给自己要认真参加培训，哪有什么地方局来跟我说话啊...
“那你们地方局还真是够奇怪的哦，”陈清清小声吐槽一句，才认真给张亦凡讲解，“这些新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种，一种是京城周围地区，新觉醒的异能者，另一种就是被地方局或衙门系统推荐来的。前一种呢，在登记异能力的时候会被发现异能力有价值或灵气适应性较高，然后被邀请加入特别行动局，当然啦，在邀请之前，会有人给他们简单讲一下特别行动局任务的危险性和任务人员的伤亡率；而第二种呢，在被推荐来之前，自然也会被原属单位反复强调这些，所以相当大一部分人来的目的，就从加入特别行动局变成了拿到证明书。”
“所谓的证明书呢，其实是一份用来证明某个新人具有某方面的培养价值的文件。想拿到这份文件就要通过总局的一系列评估什么的——反正不管是在服务大厅三楼的表现，还是刚刚在门口的表现，都是评估的参考部分。说不定一会儿出去还有什么考验呢。”陈清清讲得很慢很细致，就在这个空档，小王队员送走了要求退出的新人，并且再三确认剩下的人不会再退出。
“那这个证明书有什么用呢？”张亦凡恰到好处地跟上问题。
“要培养异能者就需要资源啊，那资源从哪里来呢？还不是总局分配给各个地方的？一般情况下，总局分配给地方局的资源是有限的，如果地方局想要在某个异能者身上额外耗费大量资源，总不能耗光自己备用仓库的物资吧？那就要向总局额外申请了，能申请到多少，就要看他们文件上的评价如何了。”陈清清小声道，这些事情虽然不算机密，但总归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
哦，懂了，把有潜力的异能者叫到京城来，既可以避免地方局谎报数据多拿资源，又可以趁机吸收一些新鲜血液。张亦凡默默想到，但是...
“但是，如果被推荐来京城的新人，全都被留下或者全都回当地呢？”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啦、”陈清清笑眯眯地拒绝再进一步解释，“可能是有硬性要求什么的吧，反正每次留下和回去的总人数都相差不多。”
“哦...我可能想到了。”张亦凡若有所思，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怎么样？师父知道得多不多？”陈清清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张亦凡想了想，果断道：“你不是我师父。”
收个漂亮的女老师倒没什么，关键是她厉害吗？师徒关系代表着什么？如果不厉害的话，这个师父收了没什么用不说，还可能会拖后腿什么的，毕竟自己的上限摆在那里。
“唉╮(╯▽╰)╭。”
“对了，你确定不要退出特别行动局吗？”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陈清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现在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以后再想退出，除非是重大伤残，而且还得是无法自理的那种。”
自家人知自家事，张亦凡点点头：“3我不退出。”
“那你就更要拜我为师了啊！”陈清清闻言，又兴奋起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特别行动局的任务，从来没有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能完成任务的中品小队，大概只有八成左右——你觉得八成很多是吗？”
难道不多吗？张亦凡点点头。
“但任务失败的后果就是，整个任务小队，多则二三百人，少则七八十人，损失至少过半甚至有时候会全军覆没！”
“即便是任务完成的小队，或多或少也会有人员上的损失，只有我们青禽小队，从来没有在任务中减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