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这是什么骚操作？我都不认识你好吗？现在都流行随手收徒了吗？
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能先给我一张凭证吗？时间不多了呀！不如让我先过去？
“怎么？不愿意吗？觉得我不配？”陈清清脸上笑眯眯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我可是在整个中品异能者圈子中数一数二的女军师呢！特别行动局排出来的榜单还能有错吗？你不是从小就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师吗？我可是给了你一个成为出色的军师的机会呢。”
张亦凡自然是不信的，对方没道理只因为自己一句明显是奉承的话就许给自己什么好处——这肯定是在开玩笑罢了。
但不信归不信，面上还是要客客气气的：“多谢陈组长抬爱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新人培训啊。”
陈清清仍是语气轻柔：“新人培训固然重要，但也不差这几分钟~”
不会吧？不会真的想收徒弟吧？是不是有点儿草率了？这个世界的师徒关系可是很郑重地关系啊！
张亦凡只能报以苦笑：“陈组长见谅，我实在是前两天刚觉醒异能力，现在还不太...”
“哦？你是刚觉醒异能力的？”陈清清眼前一亮，笑得有些合不拢嘴。本来收徒什么的只是起了个开玩笑顺便小小地为难他一下的意思，但现在看来，这徒弟可是必须要收的了啊！
虽然青禽小队负责‘接待’这些新人，但他们只能接触到一些比较基本的资料，比如姓名、年龄和籍贯，也知道张亦凡是个刚满18岁被省局推荐而来的天才，但没想到他是刚刚觉醒异能力的。——经常会有异能者会被衙门系统或者特别行动局地方局推荐而来，而这些人很多都是在十八岁之前就自主觉醒异能力，然后在后续的工作中表现较为出色，有的人甚至几岁就自助觉醒，十二三岁就会被推荐而来，十八岁的么，少见但是不稀奇。但刚觉醒异能力，就有资格被特别行动局省局的领导推荐到总局，是几乎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的新人异能者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新人远比很多经验丰富的老人都更有培养价值！
但张亦凡和江橙橙都不明白这些，于镇海也只是交代过要对张亦凡异能力的具体内容保密，也没提不能说觉醒时间什么的，所以张亦凡自然而然就想着借口‘很满意、刚觉醒、不了解行情、再看看别人家师傅长什么样、一会儿我再来’这一套来推脱，但才说了个开头，就被陈清清打断了。
见张亦凡愣愣地点头，陈清清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凑到张亦凡耳边，小声道：“好徒弟，以后可别随随便便跟别人说你是刚觉醒了...”
陈清清凑得有些近，说话间又带着细细的喘息，就像是在对着张亦凡的耳间吹气，让后者觉得有些痒的同时，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本能地向后靠了靠。
江橙橙边看边皱眉，好徒弟？你直接叫好弟弟不好吗？
陈清清却一伸手揪住张亦凡的耳朵，拉回到自己面前，接着叮嘱道：“刚觉醒就能被推荐来总局，说明你的异能力很强、灵气适应性也极佳，足够很多人眼红了。但是...”
陈清清故意拉了长声，笑吟吟地看着张亦凡。
让张亦凡下意识地问道：“但是什么？”
“拜我为师就告诉你~”陈清清眨眨眼，道。
于是，张亦凡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断章狗！
“那你还要不要凭证了？”陈清清见张亦凡不服软，又晃着手中的两张纸片凭证，“根据规则，我们助理教官是可以对新人进行适当的小考核的哦~”
可以考核我没意见，但你倒是说说问题啊！光让人拜师算什么啊！
。。。
“十秒钟倒计时！”来自拿着喇叭道具的兵装男子。
“10！”
“求凭证，陈组长！”张亦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轻易拜师，直白地恳求道。
“9！”
陈清清不为所动：“拜师，快！”
“报告教官！”江橙橙看着偷偷对自己挤眼睛的小王，想起之前小王的提示，老老实实喊道。
“8！”
陈清清唰地抽出一张凭证，拍到江橙橙手里，但没松手，双眼仍紧盯着张亦凡，防止后者有不轨的动作。
“7！”
江橙橙尝试着让凭证摆脱陈清清的魔手，但是无奈二人实力差距太大，没成功。
江橙橙急问道：“规则是不是，只要喊了‘报告教官’就要给凭证？”
“6！”
小王队员选择了配合江橙橙：“规则确实是喊了报告教官就得给凭证！”
这个小王队员是个好同志！
张亦凡正在和陈清清对视，闻言险些笑出来，便喊道：“报告教官！”
“5！”
陈清清皱眉，一副无奈的样子，仍旧没放开递给江橙橙的那张，但另一只手终于缓缓动起来。
呸，队伍的叛徒！我这么死皮赖脸的，连面子都不要了，还不是为了给队伍拉个潜力高的新成员？人才难得不懂吗？
而且还是个喜欢军师的！
“4！”
小王最终还是倒向了陈清清：“但只要在十秒钟内给到凭证就可以！”
陈清清拿着另一张凭证的手本来已经举到半空中，此时放慢了下降速度。
张亦凡这下笑不出来了，照这样下去，陈清清这只手拖不到十秒钟落不下来。
“3！”
看着下落不到四分之一的纤纤素手，张亦凡甚至想去抓，但他只是稍微一抬腕，陈清清就跟着稍稍转了转身子。
可恶，果然还是不行吗？
真的要在这里倒下了吗？
“2！”
“shi...”
刚刚半个字出口，陈清清就是眼前一亮，笑眯眯地把凭证拍到张亦凡手中：“乖徒弟哦~快拿去~”
“1！”
但陈清清等了足足两秒钟，张亦凡还是没把后面那个字说出口。
“下面呢？”陈清清不甘心地眨眨眼，是不是自己没听到？
“哦，下面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