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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橙橙“果然如此”的复杂目光中，在场其余七人，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她不是考官...”最左边男子无奈地解释道。
“我知道，”张亦凡点头，“但是按你所说，她也在我们的选择范围内，而且你也从来没说过，只有考官才能负责提问，所以，我们选她。”
最左边男子愣住，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其余四人也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他们当中一个负责记录，三个负责考核提问，但只有最左边男子负责主持整个流程。
好像确实没有说三选一，说的是“在他们当中选择一位”，坏了，怎么这么不严谨？
想了片刻，最左边男子才无奈地点头承认道：“确实，这是我的失误，那你确定要选她吗？确定以后可就不能改了！”
“确定。”张亦凡点头。
“好！”最左边男子一拍桌子，一扫之前的无奈、沮丧，兴奋地对最右边女子说道，“小章，终于轮到你提问了，练了好几天的东西，你没忘吧？”
woc,上当了！江橙橙心中大叫不妙，听起来最右边这位也是个潜在的考官。
果然，被称为小章的女子笑吟吟地将面前的电脑递给另一位白领打扮的女子，自己则是把旁边的纸笔拿过来：“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准备哦。”
“现在就开始吧。”张亦凡面上依旧镇定，淡定道。
“那好，”小章几乎是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准备完毕，流利地说道，“接下来我会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可以选择如实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但请不要说与问题无关的话。”
张亦凡和江橙橙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请问张亦凡，你觉得在第一关用敲诈、威胁、收买等手段通关，符合规则吗？请直接回答是或否。”小章一上来就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如果回答“是”，那对方肯定拿出一堆道理来证明回答错误，如果回答“否”，那对方应该就会借题发挥，扣掉第一关的分数...选哪个都不会太好啊。江橙橙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还好是在问我，要是问她，这波必输。张亦凡反而心中庆幸，果断道：“符合！”
“哦？”小章挑起眉毛，“可是你知道规则是什么吗？”
还是太年轻了，张亦凡心中暗笑，信心满满道：“我不知道，但李青禽肯定知道。只要他放我过来，那我就是符合规则的。”
“那你觉得，你在第二关提前通关时的......”
“可是，我们还没有通过第二关。”张亦凡淡淡道。
“哦？那你是怎么来到第三关的呢？”小章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里是面试关，而不是第三关。”张亦凡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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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智商实在是跟不上，我不配做您的队友，我不配参与特别行动局的闯关...江橙橙痛苦地想着。
“有区别吗？”小章反问道。
“不用管了，”张亦凡摇摇头，“我一直都知道这里还是幻境关。”
小章仍旧不动声色，但其余几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反应了。
张亦凡叹口气，掏出之前的a4纸，团成一团，砸向小章。
小章无奈地躲开，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就像前两次一样，周围灵气四散，但这次，露出的不再是中年女子，而是坐在桌子后面的小章，而周围，也变成了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
“咦？”张亦凡惊讶道，“这次露出真面目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江橙橙痛苦地想道，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宛如智障。
“那你这次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吗？”小章笑吟吟地请教道，并没有像之前‘中年女子’那般因为被识破幻境而觉得无奈或尴尬。
“可以，”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张亦凡倒没有再推脱，“只要你能放我过去。”
“成交！”小章爽快答应。
“那就从一开始说起吧，你肯定是看过江橙橙的部分资料，知道她可以强化这纸。”张亦凡一边指着那砸落在地上的纸团，解释道，“但其实她在我的暗示下，只强化了半张纸——是a5那样的半张，这样的半张，怎么可能用长边切开桌面呢？”
小章连连点头：“厉害厉害，我都没发现你们是怎么交流的信息。”
张亦凡笑道：“这只是我们在来之前约定的暗号罢了，主要还是你的幻境只影响了环境，并没有改变我们眼中相互之间的动作。”
啊，原来我们之间是有暗号的吗？我居然都没看出来！不对不对，肯定是他还没学好【临时晋升】，效果远不如我罢了。江橙橙胡思乱想着。
小章笑着解释道：“毕竟我对你们的了解，肯定比不上你们之间的互相了解，如果贸然改变你们眼中对方的动作，很有可能做出违反你们原本习惯的行为，导致提早暴露。”
张亦凡表示赞同：“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昨天刚认识。”
对的对的，到现在还不足24小时呢。江橙橙心中补充道，哪谈得上什么了解不了解，信任不信任的，只不过是迫于某位副局长的指示，乖乖配合罢了。
小章小吃一惊，很快反应过来：“那你们准备得还挺充分的，怪不得我撤掉一部分幻境的时候你还能发现身在幻境中——因为我没有注意到这张纸。”
张亦凡点点头，继续解释：“确实，但出于谨慎，你在第二次的时候确实撤掉了全部的幻境，但走进左侧通道的时候，我们又进了幻境。”
小章继续问：“那后来呢？”
“其实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幻境的，但发现幻境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亦凡指着自己身后的门，开始胡说八道，“我只是稍稍碰了一下，门就自己开了，这么薄的门，从远处就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才对，但我们从始至终，就听到了那几句话。”
“只要听到那几句话，就很容易联想到面试，跟你之前的话对应，很难发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