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镇海面露难色，想了好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在觉醒仪式上，除了你之外，田雄英也看到了那一幕。”
那一幕？说的是哪一幕？难道我吸收大量灵气被田雄英看到了？不对啊，当时没人说什么啊，我还以为他们都没看到呢。张亦凡心中一动，那后来那道启灵灵气是田雄英在替我遮掩？
只听于镇海继续道：“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如果像你一样有最高的灵气适应性，或者像有类似于田雄英的【灵气引动】之类能够影响到外界灵气的自然系异能力，是可以看到的。我们查过在场所有教师的资料，只有你和田雄英能看到。”
张亦凡恍然：“所以他替我做了个假象，是为了瞒过其他什么都没看到的老师？怪不得他还极力邀请我加入他所在的派系。”
“是这样没错。”于镇海肯定道，“他在当天晚上就向自己所在的灵气实用学派和田家报告了，我们自然也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灵气实用学派的高层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反而是田家抢了先，派出了恰好在白河县的田家女捕快跟你接触，可能是你们没谈妥？”
张亦凡听出了于镇海的意思，是在问自己为何没有加入田家，以及自己到底了解多少，于是老老实实答道：“不，田家那位捕快姐姐倒是直接说明了来意，但她反而建议我等那个派系来人，嗯，她只说是因为田雄英对她极好，所以她要尊重田雄英的选择，没多说什么。不过那个学派到现在也没出现。”
“这么说来倒也很合理。”于镇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田雄英没给你讲清楚最高的灵气适应性代表着什么。”
“他说我使用异能力的效果将远超同系其他异能者。”张亦凡道。
“他说的没错，但这只适用于相对于较高的灵气适应性。”于镇海点点头，说道，“但你是最高级别的灵气适应性，在特别行动局内部的记载中，自从应用启灵法阵进行全民觉醒以来，只有有数的几个人能够做到你这种地步。”
哦？最高灵气适应性？不只是田雄英所说的极高？张亦凡有点儿小兴奋。
“而那几位最终都不负众望，在特别行动局乃至整个朝廷都成了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所以，我们对你也抱有很大的期待。”于镇海继续说道。
简单的话给到了张亦凡无形的压力，兴奋也变成了紧张，苦着脸说道：“那也没必要把我绑过来吧，您只要派人给我打一通电话，我肯定就乖乖跑过来见您了。”
“呵，这是埋怨我呢，”于镇海不以为意地笑道，“看在你的灵气适应性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张亦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是明里捧暗里讽刺，但对方要是连这点儿小儿科的东西都听不出来，也白坐到副局长的高位了。不过嘛，怨气就是怨气，你这么重视我，还不能让我发泄发泄了？
于镇海毕竟是人精，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纠缠下去，为了解开张亦凡的疑惑，继续解释道：“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很多势力的高层都知道了你的事儿，但一方面是因为田雄英莫名其妙的失踪，一时分不清真假，另一方面是捕快队把你带到衙门走了一趟，却没把你留下，让很多人以为传言是假的，使得大部分势力对你没了心思。我们一边找田雄英的下落，一边暗中向当时在场的几位教师求证，所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可是衙门高层都不知道那些传言吗？他们怎么没留下张亦凡？”江橙橙问道，“哦，我当然是不知道的，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衙门里有资格知道这些的，至少也得是队长级别的。田队长不是跟你说了么，希望你先跟那个灵气实用学派先接触接触；而李队长呢，据我所知，他的心思只会放在办案上面，也只会按规矩办事；别的高层，大概还在开会吧。你还算幸运，要是再有个别的队长在场，你可能就出不来了。”于镇海笑呵呵地解释道，还不忘补充一句，“衙门的效率向来如此高效。”
“...”前衙门成员江橙橙表示无言以对，但她隐隐觉得，张亦凡能走出衙门，肯定不止是侥幸。
“但是当时在场的教师只能证明两件事，一是田雄英失手把启灵卷轴砸到你脸上，二是你的启灵灵气比别人都要粗。我们反复查看监控，启灵卷轴是自己飞到你身上的，而田雄英在引动启灵灵气之前有一个很难察觉的引动灵气动作，无疑证明了田雄英所说的真实性。”于镇海继续说道，但张亦凡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推论太草率了。
“嗯，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们就是可以确定。”于镇海不容置疑道。
好吧...你权威你有理，规矩都是你们定的...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那也不至于绑我来啊，您只要给个电话...”张亦凡说到一半，被于镇海瞪了一眼，只好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说什么绑不绑的？局里的人本来也是想找个偏僻地方再出来跟你谈的，还不是因为你乱报警？”于镇海没好气儿地说道，“李明光那个死心眼儿，对什么案子都太上心，更别说你还是敏感人物，派了一个小江还不够，后边还有十多个捕快赶过来呢。小江可是白河县衙门数得上的精锐捕快，局里的人当然能认出她来，更清楚你俩之前没有过交集，还以为衙门想对你下手了，为了抢在衙门前面，只能来硬的了，原本保护你的人就变成了绑架你的人。”
说来说去，您还是对李队长怨念满满啊！
“我能不能问一下，田雄英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张亦凡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田雄英帮自己向别的老师隐瞒灵气适应性，又泄露给田家和灵气实用学派，虽然最终实际上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的不良影响，但毕竟也不是出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