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廷和整个社会来说，在保证异能力多样性的同时，高质量能力也是很重要的。”田雄英继续说道，“每个异能体系都需要高质量的异能力。”
“嗯嗯，你之前都说过。”张亦凡点头应是。
“我只是想再给你重复一一遍，你有着极高的灵气适应性，前途无可限量。当然，那只是你的上限，要想达到这个上限，你还需要时间。”田雄英一边语重心长地说着一边观察着张亦凡的神色，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说出某句不恰当的话而惹得对方对自己产生反感。
见张亦凡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可能会很长，但如果有系统的学习和针对性的训练，就可以大大缩短这段时间。”
“你可以为我提供系统性的学习和有针对性的训练，或者能介绍相关的门路，是吗？”张亦凡平静地问道，“展开说说。”
田雄英见张亦凡并没有对此表示反感，有些放下心来，他送张亦凡回家的目的就是要趁机说服对方加入自己的派系，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不管你是什么体系的异能力，我们都可以为你准备最好最适合你异能力发展和发挥的环境，科研系的实验室和自然系的研究所，我们都有能力帮你送进国内top10，战斗系的话，我们有数名顶尖强者，功能系的话，我们可以为你量身打造试验场地，提供陪练人员，哪怕只是生活系，我们也会提供至少八位数的启动资金和后续不断的资源帮助。”
张亦凡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不知道行情，但你说的都太空泛了，一听就是在画饼，很不靠谱。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给我注完灵气之后，你还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以你的等级，应该还做不了这个主吧。毕竟像我们这样一天只有七八十个人进行觉醒仪式的小城市，在全国有近万个。”
田雄英苦笑一声，因为被揭穿而显得有些尴尬。他是负责这个小城市的七名启灵教师之一，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在全国足足有十多万人呢。不论是在整个衙门中的等级，还是在自己派系中的地位，都是最低的那一层，也就只能在学校那群没编制的年轻教师面前摆摆架子了。
但田雄英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尴尬了，很快就继续说道：“你说的对，我并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和等级，但只要我把你的灵气适应性报上去，上面肯定会给出这么高的条件，甚至有可能更好。”
“好吧，就算你说的最高的待遇能够实现，那我总要付出什么吧？为你们的组织，还是派系，效力吗？要多久？一辈子吗？”张亦凡不置可否，继续自己的问题。
田雄英发现自己只能继续点头：“是的，只要你加入我们的派系，就可以。”
“哦？”张亦凡反问道，“如果我出工不出力呢？”
“不会的，只要你继续发展自己的异能，本身就是在做贡献了。”田雄英解释道，“只要你的异能进步，就能带动整个派系、整个社会在这一方面的发展，这就足够了。”
见张亦凡有些不解，田雄英只好继续进一步解释道：“不论是什么派系，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发展。派系并不是按照异能力体系来划分的，而是按照各自的研究与方向。之所以划分派系，也只是为了互相监督、互相竞争、互相促进，试图在多条道路上，都能促进发展。但这不代表着派系之间会打打杀杀、恶语相向，甚至派系之间的合作不比派系内部少。只要是在自己派系的扶持下，在某方面对国家和社会做出远超其他派系的贡献，本身就是对其他派系的胜利。所以说，请你相信朝廷。”
“听起来还算不错啊，”张亦凡点评道，“避免了恶性竞争，避免了内斗。”
“是这样的，”田雄英说道，“对绝大部分的异能者来说，他们并没有选择派系的权利和机会。而有机会做出选择的异能者中，对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来说，选择哪个派系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只有极少数的、有着特殊异能力的人，才会对派系有特别的需求。”
田雄英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张亦凡，继续补充道：“如果你觉醒的是某些特殊异能力，我也会把你推荐给更适合你的派系。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发展。”
“我还不知道我觉醒的是什么异能力。”张亦凡故作苦恼道。
“好吧。”田雄英坦诚地说道，“我们的派系更倾向于对灵力的进一步研究和利用，而你有着极佳的灵气适应性；有的派系更倾向于对新技术、新能源的开发、研究和利用；有的派系更倾向于研究人体...等等等等，总之，如果你加入之后，觉得自己的异能力不适合在当前的派系发展，是可以选择更换的。”
张亦凡继续提出问题：“那问题来了，我，或者说某些顶尖的异能者的加入，对派系有什么好处吗？我当然相信你之前所说的，派系的初衷是为了国家和社会的发展而努力，但派系中的其他人呢？不会因为这些顶尖异能者的加入而受到影响吗？他们都乐意见到顶尖异能者占据派系中的大量资源吗？”
你的问题可真是又多又尖锐啊...田雄英长舒一口气，摇头道：“并不会，新的顶尖异能的加入，只会为派系创造更多的资源，也不会影响到其他派系。至于为什么，这属于保密内容，暂时不能告诉你。”
“好吧，”张亦凡这才停止了在这个问题上的追问，转移了话题，“那你能让我看看你的异能吗？”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是在街上。”田雄英干脆地答应道，低头看了看手表，又过去了二十分钟，“不如去你家？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对吧。”
“去我家？可以是可以，但还有五十分钟的路程。”张亦凡淡淡地答道。
“二十分钟前你说还有半小时路程的！”田雄英惊讶道，但话一出口，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你一直带我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