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梦境?
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一般不受意识的支配,内容源自于生活,多数是不合逻辑的、荒诞离奇的虚幻情境。
“原来如此,先用欲望编织一个牢笼,在困缚住魂魄后,再让这些人合理的死在梦中。”
“这种拙劣的手法,比能直接蛊惑和操纵人心的白鲸要差很多……难道是我多虑了,这两者没有太大的关系。”
易遥坐在铺满琉璃瓦的屋顶上,把目前得到的情报汇总了一下。
这是她来的第三个梦境,和前两个不同这个梦境逻辑性更强,甚至在入梦后还给了她一个身份。
现在周围的环境非常嘈杂,到处都是兵器撞击的声音和喊杀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
易遥低头向下看去,一位身着黄色绫罗龙袍的人,躲在盾阵后面,手持一剑正在怒斥那些乱臣贼子。
高大的阶梯下面,有无数的兵卒在那里厮杀,款式相同的铠甲,仅用右臂上系红色带子区分。
也不知是不是梦境主人的想象力不足,稍远一点的兵卒甚至连脸都没有,但拼杀的倒是很卖力。
“锦林卫!护驾!护驾!”
这颤抖的嗓音,把易遥的视线也唤了回来,对方兵卒已经到了大殿下,梦境的主人被逼到了绝境。
“……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易遥起身从房顶上跳了下去,落在梦境主人面前,她的突然出现,把对方吓得连退几步。
梦境主人看清来人后,痛心疾首的说道:“赵新!朕的胞弟!朕知道你不服,但父皇尸骨未寒……”
“好了陛下,你的梦也该醒了。”他还没说完话,就被易遥这位“乱臣贼子”打晕了过去。
这个世界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易遥拎着人向皇宫边缘跑去,在她身后,建筑和人的色彩在快速褪去,崩解成细沙而后被风裹挟成沙暴,向易遥扑去。
易遥此时已经到了皇宫的边缘,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空地。
“嗷嗷嗷啊!!”黄色的沙暴中出现无数个沙凝成的兵卒,他们挥舞着沙制的刀剑。
“这才第三个就忍不住了吗?”易遥冷哼一声,神识蛮横的撕开梦境,纵身跳了下去。
在接近地面时,她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一魂守七魄,二魂守泥丸,三魂合为一,破邪显正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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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桑榆一会看看易遥,一会看看手表,旁边的监护仪因为监测的数值降低已经开始报警。
“还没回来……快半个小时了……针也要化了。”她也不敢动易遥,只能来回走动。
“稍安勿躁,用神识入梦消耗非常大,易遥能进出两个梦境,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再过五分钟不醒的话,就强制叫醒她。”许柔手里捏着醒魂符,随时可以催动。
哐当!
这时病床上的人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他几乎是在床上跳了一下,桑榆赶紧按住他挥舞的双手,许柔则是按住了乱蹬的双腿。
“这是回来了?可她怎么还没回来?”桑榆拔掉冰针后扭头看向易遥,她还没醒过来。
“先把床头柜上的安神符给他贴上,这魂魄被拘役太久,他身体已经开始拒绝了。”
桑榆赶紧照办,果然符一贴上这人瞬间就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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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
易遥在将那人魂魄送走后,选择了留下来,她要确认沙暴中那一丝微弱的灵力,于是转身主动冲了进去,漫天的沙尘瞬间将她吞没。
世界陷入了黑暗,刚才哭嚎的兵卒也没了声音,在被剥夺视力和听力后,易遥干脆闭上眼睛。
突然她向后退了一步,快速的侧身低头,能感觉到两道锋利的风,从侧面和上面刮过。
易遥快速向左出拳,沙子凝聚的兵卒被瞬间打散,她立刻转身回踢,踢碎了后方袭来的沙制刀剑。
腿落地后手肘立刻顶向前方,被击中的兵卒胸口出现一个大洞,她另一只手接住它掉落的沙刀,转身就是一个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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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康小区1001室
“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不是无敌的吗?”白伟手扶着一个盒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盒子中的小沙人如同被人割了韭菜一样,刚开始只是十几个,后来大片大片的碎裂。
喀啦!
开裂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盒子的右侧出现了一个裂缝,白伟立刻将盒子放在茶几上。
“这……这就不行了!”
细沙从裂缝中流出,撒满了地毯,白伟立刻站了起来,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裂了?怎么办!我记得大人说过……对!那块水晶!”
白伟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块漆黑的水晶,他割破手指,将血滴进顶部的凹槽里。
漆黑的水晶瞬间变得通红,上面出现了一只慢慢眨动的红色眼睛,白伟被盯得心里发怵,赶紧将它扔进盒子。
盒里瞬间爆发出红色的光,整间屋子都被照亮,他不得不背过身去,光线持续了大概两分钟才消失。
白伟转过身走到盒子旁弯腰看去,代表入侵者的那个小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哈哈哈,死了!又死一个!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在家里用盒子就能杀人!是杀人啊!这比打游戏刺激多了!”白伟激动的抱起盒子转了一圈。
庆祝过后,他又拉过旁边的笔记本,看着那张当做背景诡异的图片,陶醉的说道:
“这图多漂亮啊!我现在就是死神的信徒!要让那些草履虫都付出代价!蛐蛐草履虫还妄图思考,我说什么你们就该信什么!”
白伟开始人肉骂他最狠的人,在确认ip或者邮箱后,就会把那张诡异的图片发过去。
“嘶!头疼……睡一会好了。”白伟在发送完邮件后觉得头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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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吓死人!我刚才差点就把符呼你脸上了。”桑榆看易遥终于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你没事吧?”许柔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谢谢!我没事,只是那缕神识被撕碎了。”易遥喝了口水润喉。
“虽然很微弱,但神识在被消灭的瞬间,我给一个灵魂打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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