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长,您的身体还是没有康复吗?“
在加百列面前,罗切斯特也就不再像在戈诺尔的面前一样称呼加百列,这么的亲密了,在明面上,或者说是加百列的心中,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副官而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父亲之间的下属关系,所以在称呼上自然就变得有些生疏了,而此刻他出现在这里,看着加百列一脸苦相的缩进床里,好像也确实是不怎恰当了。(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没,我身体很好,没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事儿吗?“
加百列摇了摇头,重新把自己的脑袋伸到了被子外面,看着因为自己的警惕而没有靠近的罗切斯特,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来,这个叫做罗切斯特的,加百列对他的印象,只有沉默寡言这一条,虽然是自己的副官,但是平时跟自己也没有多么的亲密。
也跟那些骑士们一样,对自己无视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听命的时间,如果说唯一要比那些骑士们好的话,那就是背地里没有说过自己的坏话了。可是,这对于加百列来讲可不知道,所以对于罗切斯特,这位虽然是自己的下属,但是加百列对此人,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
而现在,这位“陌生人“却在自己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来到自己的卧室,也是在自己感觉到真实世界的时候第一个扶住自己回到家里的人,连续两次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加百列也有些怀疑了。
只不过凭借着他这个简单的大脑,自然不会怀疑到自己的父亲那去,也更不会怀疑到更奇葩的阴谋论上,而是觉得罗切斯特,是不是想要跟自己交朋友,才会那么热情的对待自己的。
这倒是让加百列有些开心,他的身份可是让他只能看得见讨好他的人,和厌弃他的人,除此之外,朋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是一种出现在散文,诗歌,传说之中的美好事物,而罗切斯特不同,他在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直是冷言冷语都不自已形容的模样,更直接的说,是根本没有自己这个长官的,可是现在,是不是因为长期的相处,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可以值得依赖的好队长,才会想要跟自己成为好同志的?
此刻加百列的记忆中,对于他自己杀了科威特这一件事,已经在一场春梦之后就忘记了,这也是伊丽莎白脑域暗示的另外一种优势,可以让加百列自动的就把曾经被控制后所生的事情,利用加百列脑海中其他的方式去填充进去,让加百列在不知不觉间就遗忘了自己当时所生的事。
这也是当时的伊丽莎白为什么在明知脑域暗示会消耗大量的生命能量的情况下,依旧要使用的原因了,如果使用强制性的控制方式的话,就有可能会让加百列的记忆产生不同程度的错乱,甚至有可能直接让加百列从此以后变成一个白痴,而这,是伊丽莎白所不容许的。
“哦,当然,加百列先生,因为您的身体缘故,所以我就代替您的身份前往戈诺尔副团长处报告此刻巡逻任务的结果,所以我刚从您父亲那里回来,而戈诺尔先生让我来询问一下,关于您今天是否回家宅的询问,戈诺尔先生对我说,您的母亲和妹妹们,可是非常想念您。“
罗切斯特说话之间显得非常的热情,用词时也让加百列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罗切斯特与往常的冷面孔来比较的话,明显更能让加百列感觉到自己和罗切斯特之间的战友关系,这让加百列吃不消,这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罗切斯特之所以会在加百列的眼中,性情大变,自然是有原因的,原本罗切斯特被戈诺尔派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暗中保护加百列的人生安全,让加百列在军队中不要受到伤害。
这是一种保护,为了让加百列可以在军中更加放心的熬资历,以此来获得下一步的提升,这对于戈诺尔来说,老子保护儿子,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在罗切斯特看来,这显然就是给了他一个高级保姆的职位了。
罗切斯特无疑对于这种安排是有些反感,他是戈诺尔的忠诚士兵,可是对于加百列,罗切斯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这位生活在温室之中的小花骨朵,在罗切斯特看来,根本就不能继承戈诺尔副团长的政治遗产。
尤其是在罗切斯特进入到加百列的队伍之中,反感的情绪无疑更加扩大了,在罗切斯特眼里懦弱无能的加百列跟戈诺尔这样杀伐果断的人相比起来,无疑在罗切斯特这位崇拜强者的战士的心理,就会产生越来越巨大的偏差,到后来,也就造成了罗切斯特除非在加百列遭遇到生命危急的时候才会帮助,至于平时在队伍中出现了问题,罗切斯特采取的,一直是泪眼旁观。
直到加百列对科威特的这一剑,让罗切斯特看到了加百列的另外一面,而这一面对于罗切斯特来说,是跟戈诺尔副团长相近的,这自然就让他在对于加百列的感性思考上,无疑是往好的方面转向了,也就造成了加百列如今的困惑。
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为什么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转向的原因。
不过这种疑惑在加百列的心中只存在了一会儿,就马上转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上,在加百列的心中,戈诺尔的地位无疑是占据第一名,一百年不动摇的,因为戈诺尔,加百列从小就享受尽了富n代,权n代所能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尤其是在这同时,他还享受到了其他的n代们都享受不到的亲情,这当然让加百列对于戈诺尔的感情,不需要经过思考就能产生的了。
话说回来,被这么填鸭式的富贵生活所洗涤,现在加百列却是单纯到了不像是个贵族,更像是个清教徒了,也真是不知道加百列的成长过程之中是经历了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让他始终都没有改变自己了。
“当然,我也很想爸爸和妈妈了,当然,还有克里斯汀娜和丽莎,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提到自己的两个妹妹,加百列的脸上绽放起了笑容,自己的这两个妹妹,相比于自己,明显就要活泼的多了,而加百列对于这两位小公主,自然也是宠爱有加,完全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哥哥样儿。
罗切斯特听完,点了点头,准备出门去向戈诺尔副团长告知这个消息,不过在还没出门的时候,就被身后的一声“等等”给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相比刚刚一脸温馨状态的加百列,脸上要红得多的加百列,疑惑的看着。
“那个,你还知道昨天那位老先生去的医院是哪里吗?罗切斯特。”
说完,加百列的脸更红了。
“这,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应该能很快找到他们的,不过,加百列先生,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民众,您找他,的原因,恩?”
听到加百列提到那位腿上有疾的老先生,罗切斯特无疑有些疑惑,那位老先生从装扮上来看,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传教士而已,在身份上应该不会太高,所以罗切斯特自然也就没有去注意他们的动向了,毕竟身为圣殿骑士团的一员,他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
他却是没有想到,在加百列醒来之后的询问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关于那位老先生的事情,这倒是让罗切斯特没有想到了,在他看来,加百列已经是仁至义尽的让这两位都不知道有没有入城通行证的人进入罗马城治疗,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亏欠了,即便是加百列这样的善良人,也不用再去关心了。
只不过,加百列的这颗少男心,罗切斯特是注定猜不透喽。
“恩,那好,你去调查一下,如果,那个如果有了消息,第一时间记得告诉我。”
加百列能够感觉的到,自己梦中的那位美人,绝对跟自己所遇到的那只小狗有关系,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一只狗和人之间能够有什么联系,可是加百列的直觉却在告诉着自己,自己必须要找到那个老先生,然后见到那只可爱的小狗,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而加百列知道,凭借组织的实力,在罗马城中想要找到一个人,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而罗切斯特既然愿意帮助自己去做,那么就更是百无一失了,一想到自己就要见到那位梦中的女神,加百列的心口都感觉要被强大的血压给挤爆了一样,脸色红的如同红富士苹果,喜气洋洋的。
伊丽莎白恐怕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生疏和实力上的欠缺,竟然让自己的力量在加百列的梦中依旧有了无比强烈的影响,甚至让这位少年到了要找自己的地步,恐怕要是此刻的伊丽莎白知道了的话,估计会气的翻白眼。
“额,好,那么,属下告退。”
看着自我**的加百列少爷,罗切斯特的脑袋无疑有点懵,一个老先生竟然就让加百列自我**到了如此境界??
这可真可怕,想了想,罗切斯特还是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联想,走出门外,前往戈诺尔的办公室回复去了,独留下加百列先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自我害羞,自我臆想,自我释放了。
只不过加百列先生好像是忘了,自己的裤子,已经要干了…..
蒙费特托,临海小镇,镇长宅邸。
正阳斜射,日落月升,红色的韵红逐渐从天际染向了小镇的上空,海鸥在木杆子上盘旋着,望着远方从海岸线上逐渐浮现出的一家家逐渐要归家的农户的船,打着憨儿的讨饶着一条小鱼,碧海云天,一片安宁。
只不过这热闹的声音,未免有些小了。
安娜和雷奥两姐弟坐在沙滩旁的一张长椅上,看着这已经看了快半个月的大海,两个人的脸上也已经由原来的兴高采烈到了现在一脸木然的样子,对于大海的喜爱,早就已经飞到了九天云外,两个人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连空气都带着咸味儿的地方,回到鲁格领去。
“安娜,你说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还不走啊,这里他们就看不厌吗?”
雷奥无聊的挥舞着自己没有穿鞋的小脚丫,对着身边的安娜说道。
因为长时间的相处,这让安娜和雷奥之间也变的相比以前稍微的和谐了不少,所以此刻的雷奥没有声嘶力竭的问话,而是显得非常真诚。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因为爸爸想留在这儿吧。”
安娜有些急躁的回答了雷奥的问题,说着踢了自己脚边的一块沙土,把沙子踢到空中散落下来,落得自己和雷奥的脚上,身上到处都是沙子,看到这么一副样子,安娜倒是笑了起来,内心之中的暴躁也算是弥平了不少。
坐在宅邸之中客厅的主位,看着最近半个月来的调查成果,荣格的脸色无疑凝重非常,而在一旁的桑德拉拿着茶杯,正在用着汤匙不停的搅拌着茶杯中的茶水,以此来让红茶中的方糖融化。
这段时间,荣格和桑德拉一直在临海小镇没有离开过,就是为了试图调查清楚关于小镇的人口消失的奇怪现象,只不过随着他们的调查,也就是嘴中成果的显现,荣格和桑德拉都感觉到了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麻烦了。
整张报告是由镇长和荣格自己的情报手下一起完成的,通过互相认识的人群和逐渐梳理清晰的人际脉络,凭借着强大的地方势力和荣格的财力,自然让荣格从一个个的个体之中摸出了一条隐约可循痕迹的路线出来。
而这条路线所指向的地方,则是兰戈城。
荣格的手下所调查的那十几个从上千人中审视出来唯一具有线索的人,最后的消失地点,无疑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兰戈,也就是蒙费拉托的都,伊尔伯爵阁下的居住地。
“桑德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