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错，她得到了我界十分之一的世界本源，因此才能顺利突破。”
景耀道祖咂咂嘴，品味酒水的同时好像也在细品西王母的斐然天资。
“就算没有我们的帮助，她现在也应该是亚圣了，也就多花点时间而已。她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们两界的战斗起于一场魔神间的博弈。”
“呵，博弈？”
景耀道祖摇头，嘲讽道：“它不是博弈，只是一场魔神茶余饭后的小游戏而已。”
林墨沉默了。
按照魔神的调性和实力来说，景耀道祖说的没错。
看蝼蚁之间战斗，这种事情林墨小时候也做过。
儿时，林墨会抓蚂蚱之类的昆虫，弄死，然后再找两窝蚂蚁，看着它们因为争夺食物和地盘而斗个你死我活。
那时候，他只感觉到无比的快乐。
或许，魔神也是这样想的。
林墨不由的有些苦涩，他万万没想到回旋镖有一天会打到自己身上。
“当然了，事情的起因并不简单，你应该知道我界的世界本源被送葬者一脉窃取，这场灾祸的源头便是他。
当年他炼化世界本源成就圣人尊位后，为了防止被我界报复便引诱你界祖龙，借他之手打穿世界壁障，让我界知晓你界的存在。生死存亡之下，没有道理可言，战争便发生了。”
砰！！
景耀道祖重重的把酒壶砸在桌子上，“不止如此，那个畜生还把我们两界的战献给魔神，以供他们消遣之用。有魔神关注，不管我们两界谁胜谁负都不可能再威胁到他。”
经过景耀道祖解释，林墨心里就都明白了。
异世界那位圣人把两界当做宝物献给了魔神，作为献宝者他必然会受到魔神的庇佑。
同为圣人级强者，魔神的战力远非寻常圣人可以比拟。
“绝户计。”
这是林墨对异世界圣人计策的评价。
从效果上来说，的确是绝户计。
两个世界，不管谁赢了都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还不是关键。
如果魔神尝到了甜头，喜欢上这种游戏，那么胜出的世界将会成为他手里的蛐蛐，用来和其他魔神的玩物斗上一斗。
作为角斗士，想要得一个善终无异于痴人说梦。
战死是必然的结局！
“是啊，绝户计！可惜，他太小瞧了我们，也太小瞧了世界的伟力！”
景耀道祖敛去对那位圣人的深恶痛绝，转而换上充满希望的神情。
“他永远不会明白，为他人奉献是一种怎样的自我救赎。”
听到这里，林墨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听过某些传闻，异世界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景耀道祖的自我牺牲，将他的神魂灵基和世界结合，以此强行给世界续命。
看出林墨心中所想，景耀道祖咧嘴一笑，又灌了一大口酒。
“于我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亦是我心之所愿。”
砰！
再次重重的放下酒壶，景耀道祖突然严肃起来。
“故事先讲到这里，接下来才是重点。”
景耀道祖拿出几个小物件摆在桌子上，一个罗盘，一个龟甲，还有一枚铜钱，全都是算命要用到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想给林墨算命呢！
看似随意的摆放，实则很有讲究，角度和方位都十分精细，马虎不得。
一道似有若无的能量波扫过，景耀道祖微微点头，放下心来。
“接下来我会讲述破局之法，你且用心听。”
“好。”
林墨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心倾听。
“首先是你，我们给你定下的目标是成圣，这一块是你们神农架负责，我不参与，具体事宜你找他们商量。其次是神农架，你所认知的仙陨之地并不准确，精确的说应该是圣蕴之地。”
林墨略微有些吃惊，但又没那么吃惊。
到了他这个层次，理所应当的感受到不对劲儿了。
一个仙陨之地可没那么大能量！
能让身为亚圣的大慧佛亲自拜访，这本身就很怪异。
如果是圣蕴之地，那一切就很合理了。
“我界有缺不可能再孕育出圣人，唯有你界还有机会。你是我们的保底方案，如果圣蕴之地失败，你能立刻顶上。”
计划能不能成功先不论，林墨并不是认为两尊圣人就能把两个世界从绝境中拯救出来。
因为对手是魔神，而不是普通的圣人！
“我有个疑问，成圣之后我们就破局？怎么个破局法？”
“当然没那么简单，而且不是成圣后才能破局，而是只要能成圣就一定能破局！”
景耀道祖摇头，指正道：“按照我们的设想，你或者他成圣时将两个世界炼化成内世界，由外转内，局面自然可解。”
所谓的内世界可以理解成须弥空间的超级加强版。
内蕴世界，自成一界。
这样确实能破解，但也有明显的风险和缺陷。
首先就是炼化世界，哪怕是圣人也很难做到。
其次是魔神的反应，他们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吗？
如果他们加以干涉，这一切都是枉然，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放心吧，他们不会干涉，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自然演化，相较于干涉，他们会更欣喜看到我们的进化。作为农村孩子，你应该很了解那种心情。”
林墨点头。
确实如此。
养过宠物，特别是那种小众的昆虫宠物都能理解。
当看到它们羽化，变得更强时，作为饲养者和观察者，心中只有喜悦和激动，并不会产生扼杀的念头。
想必魔神们也是如此。
“不过魔神们不动手不代表那个孽畜不会动手，和西王母不一样，西王母是自己跳脱出去，她不在棋局之中。那个畜生作为献宝者，和我们有着斩不断的因果，是棋局中人。”
现在林墨理解了为什么要弄两套方案，两个圣人。
一位圣人专心炼化世界，另一位圣人则要和那个畜生圣人一决高下。
“计划我都明白了，但我还有一个疑问，代价是什么？”
作为一个成年人，林墨很清楚，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一个衰弱的世界再加一个残破的世界，凭什么供养出两位圣人？
这才是计划的真正核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