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泽老祖暗自咬牙切齿,目光随之投入到擂台中央,双眼都快能喷火了。
他明白,世道已经变了。
他们送葬者一脉将会迎来转机,同时也必须要为曾经犯下的罪孽负责,这就是景耀道祖的态度。
“乌炎,此战你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我送葬者一脉的处境会变得极其凶险!”
事已至此,乌泽老祖只能暗自祈祷自家后辈能将林墨这尊妖孽击败。
若是胜了,他还有和景耀道祖谈条件的资本。
若是败了,那送葬者一脉就只能沦为景耀道祖手中的一把利刃,又或者鱼死网破!
可从景耀道祖那有恃无恐的态度来看,他根本不惧送葬者一脉翻脸,这会儿反倒是乌炎不敢赌了。
他不能用全族的命去和一个即将灭亡的世界对赌。
就算世界毁灭,他送葬者一脉也能换一个世界继续生存,无非就是付出的代价非常非常大而已,却远不是绝境,犯不着去对赌。
两位亚圣的关注犹如狂风过境使得擂台周围的修士们震惊且懵逼。
作为始作俑者的南宫千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来,异世界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内部也是有着极大的矛盾,这是一个可利用的点。
二来,自家男神能获得的关注越多越好,她最喜欢看着林墨装逼了,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帅气以及清新脱俗。
此时此刻乌炎的双手漆黑如墨,深沉的黑色在凝聚成一副手套。
手套的造型极其张扬,阴森的纹路遍布每一个角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总有一张鬼脸在死死注视着众人,寒意从心底迸发。
手腕处,手套和皮肤的连接处有一层不规则的浅红,黑色正一点点侵入到乌炎的肉体中。
“轰!!!”
乌炎狞笑着打出一拳,无形的波动将先前的罡风全部扯碎,天地恢复清明。
没有了罡风的阻挡,人们能够更加清晰直观的看到乌炎。
此刻的他仿佛一尊邪神,处处透露着邪异和残忍。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的修为,他明明压制了实力,气息却是天仙的水准,强烈的冲突感扑面而来。
“这个逼崽子作弊,我要举报他!”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们炸锅了,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已经是修士了。
修为不高,但境界上的差距还是能够感知到的。
“妈的,老子最讨厌挂逼了,就没人能制裁他吗?这根本就不是公平的决斗!”
“滚下来,你不配站在擂台上!”
谩骂、愤怒和担忧让观众们疯狂,密密麻麻的弹幕完美诠释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南宫千瑶神情不变,笑而不语。
作为战场守卫者的她没说话,那就说明乌炎并没有违反规则,又或者说,他的手段已经超越了两界战场的规则。
石安勾了勾手,顿时,号角声再次响起,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嘹亮。
他也很恶意送葬者一脉,但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他作为战场守卫者必须要尽责。
“太虚神王阁下,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如此淡定。”
当号角声停歇之时,石安忍不住问道。
打探敌人的虚实和信息总没有坏处,更何况还能满足自身的好奇心,何乐而不为呢!
南宫千瑶抬眼,“区区一个破手套而已,它或许比得了仙器,可它能比得上两件仙器吗?”
南宫千瑶的想法很简单,也极具说服力。
是啊,乌炎的手套看着就很强,可林墨到现在也还连冰山一角都没展露,鹿死谁手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呵,无知。”石安在心中冷笑不止,“此乃灭世大法之一,单论威力丝毫不比仙器差分毫,再者它以气运之力为基,只要气运之力足够庞大足以碾压仙器!”
“这便是你最后的绝招?”林墨问道,瞳孔深处闪过浓厚的好奇。
他之所以放纵乌炎并不是单纯的只为了装逼,他想要见识更多运用气运之力的手段。
气运之力的威能他充分见识到了,也正因为见识到了所以心中变得无比火热。
他自身那堪称无底洞的气运之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的底牌又增加了一张,而且还是极其强力的手段。
“哼!”
乌炎傲然的冷哼,“在我送葬者一脉面前,所谓的仙法仙术都不过是小儿科,不堪一击,吾随手可破!”
乌炎嘴上说着狂妄的话语,心中还是非常谨慎的,甚至于连名字都没有透露出来。
他可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小瞧,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决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