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对不起!”
刘雅静紧紧挽着苏墨的手臂,生怕他会突然之间掉转方向,回去对那个老头,或者那些脚盆鸡妹子们动手,“我之前只是以为她们是在开玩笑,我没想到……”
“呼……!”
苏墨长舒了一口气,“没事,都过去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去东经,liya姐跟滨崎部的公司联系过,这边她过两天有一场演唱会,你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会跟她有些互动,你要准备一首歌上台。”
刘雅静小心翼翼地望着苏墨的侧脸,接着介绍道:“滨崎部是亚洲天后级别的偶像歌手,虽然最近两年因为声线问题,正在尝试转换风格,人气有所跌落,但仍高居脚盆鸡人气排行榜前三,在整个亚洲仍是毋庸置疑的天后级歌手。
liya姐是想你能借这个机会跟她互动一下,也希望你能借这个舞台开拓脚盆鸡这边的娱乐市场。”
“呵~那挺好。”
苏墨冷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苏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刘雅静还是忙附和道:“是啊,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千万要把握住啊!”
……
次日一早。
东经。
滨崎部一见到苏墨就热情地小跑了过来,全然没有一丝身为脚盆鸡顶级艺人的傲慢,她用蹩脚的华语,开心地问候:“苏桑,很高兴见到你。
早在几天前,公司这边就说你会来,我一直期盼着你…终于来了!”
“你好,滨崎姐。”
“能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苏墨张开双臂,毫无避讳地跟滨崎部拥抱了一下。
面对友善,报以友好;
面对邪恶,报以冷冽。
这是一直跟在苏墨身旁,刘雅静此刻在心中对苏墨的评价。
“滨崎姐,你的歌我可听过很多。”
在两人分开后,苏墨很自来熟地跟她并肩走着,说道:“像《dearest》、《voyage》、《myall》都很好听,在我心目中,这三首歌都是绝对的神曲!”
“啊……!”
“苏桑!您好会说话!”
滨崎部被夸的娇笑着,忙职业互捧道:“苏桑的《电梯战神》,哇!我当时听到简直,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有《带着梦想飞》……最厉害的是那首《以父之名》,我的天!
这首歌在我听到的时候,我觉得,在rap里面,他是绝对无人能超越的!
还有苏桑的那首《浮夸》!
啊……!
我在想,可不可以,版权卖给我,我想把他翻译唱。”
说到这里。
滨崎部望向苏墨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苏墨笑着耸了耸肩。
在他前世记忆中,滨崎部为人还不错,且在大夏的影响力也非常的大。
而且,她人也漂亮,又不会摆什么谱,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那实在是太好了!”滨崎部兴奋地跳了起来。
随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长,人总是在转变的,声音也是如此,此刻正在尝试各种转型的她,实际上已经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那就是各种演唱风格的尝试。
恰好苏墨来前,她听到过苏墨的歌,一时如获至宝。
尤其是这首《浮夸》,看似夸张浅见,实则意境深刻,是她认为最适合她去唱的类型。
……
接下来。
经过两天紧张忙碌的准备后。
滨崎部的演唱会开始了!
这是一场五万余人的大场面。
除了固定的四万多座椅上坐满了人,在过道、台阶、以及前排都有无数的人站立着,挤的满满的。
各种荧光棒,应援牌闪烁着。
随着滨崎部走上舞台,全场灯光瞬间亮起,尖叫声响彻了东经的夜空。
亚洲天后!
舞台上的真正女神!
哪怕已年近四十,她仍是无人可以替代!
依旧是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
随着一首《tobe》唱起,全场寂然,唯有滨崎部优美的声音,伴随着荧光棒、应援牌、萦绕的灯光响彻了每个角落。
令人痴迷,引人入胜。
“天后,不愧是天后啊!”
苏墨拉开后台幕帘的一角,望着舞台上的滨崎部不由得发出心中的钦佩。
随后,滨崎部又唱了两首歌,整个现场已一片火热。
“下面,有请,来自大夏的,rap之神,伟大的神父,苏墨,登场!”
随着滨崎部用日语说出了这句话,现场瞬间一片整齐划一的欢呼声响起。
此刻。
苏墨周身裹着一件神父袍,迈步踏上了舞台。
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更没有半分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这欢呼声并不属于自己,而接下来,或许自己将被在场的许多人所厌恶、憎恨。
呵~,谁会在意!
“苏桑!”
当两人错身而过时,滨崎部举起小拳头,望着苏墨的脸鼓励道,“加~油!”
“すみません!”(抱歉。)
苏墨歉意地点了一下头,随之擦肩而过。
此刻,音乐声已响起。
滨崎部诧异地转头望向苏墨的背影,不解地眨了眨眼,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轻柔的音乐响起。
苏墨缓缓举起了话筒,“这首歌,名叫《止战之殇》!”
100娱乐积分购买,并准备在这里演唱,苏墨为的就是将战争中祖辈们当时面临的那种绝望唱出来。
这一刻,
排练过数次的灯光变得昏暗,阴沉,正如曾经战争中被侵略的大夏,整个国度都处在如此昏暗之下的场景。
“光,轻如纸张。”
“光,散落地方。”
“光,在掌声渐息中它慌忙。”
“她在传唱,不堪的伤。”
华语的歌词,字字清晰入耳,在场无数人的眼神都很迷茫,因为听不懂。
但音乐无愧有世界语言之称,那声音中的沉闷,沉重,和深深的哀痛,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得压抑。
尤其是苏墨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嘶哑,就好像他胸口有股怒火,在挤压,在无声地咆哮着。
“恐惧刻在孩子们脸上,”
“麦田已倒向战车经过的方向。”
“蒲公英的形状,”
“在飘散,”
“它绝望的飞翔。”
在场,有大夏的留学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这首歌,本就不该在滨崎部这样以欢快、抒情为主旋律的舞台上出现,因为这实在是太过另类。
而此刻。
滨崎部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眉头微蹙,望向了后台边缘并排站着的刘雅静和tina,她很想上前问一问,‘苏墨到底想做什么,’可她终于还是没问出口。
“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
“在远方野蛮。”
“而她却微笑着不知道慌张。”
“恐惧刻在孩子们脸上。”
低沉的音乐仍在继续,不知为何,有些人的眼中已有泪水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