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看着面前的美人,报恩报恩嘛,不投怀送抱,哪能算得了报恩呢?
陈昭君简直是无言以对。
但这还不是无言以对的时候!
她必须绞尽脑汁,伶牙俐齿,将这个不要脸的人给怼回去!“王爷,您心胸宽广,这恩情有话……是这么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站在报恩者的角度。但也有古人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是谦虚的施恩者的态度。当然,王爷您日理万机,造福泰安城百姓,于梁国是肱骨是栋梁,我这里的这点小事,若是专门劳烦王爷您记挂着……确实在是多少耗费了王爷您的时间!不过……我这儿是一点不敢忘的!”陈昭君这么说话,也只能站在原地。
向前一步不是,泰安王韩承,那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向后一步也不是,临安王的狗腿子霍青,那是一个既不要脸也不要命,更眼里没有组织的狗东西!
陈昭君就这么站着不动,难道泰安王韩承你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拉走不成!
泰安王与陈昭君几番口舌下来,反正在她这儿也懒得耗费时间了,说来说去也就这么报恩和不报的事,调戏一番够了,再继续调戏也没有趣味!
反正这是一只到手的鸭子,正在用力费劲地扑腾!等他把霍青这些东西给打发走了,他还不是想怎么摆布她就怎么摆布,不是?
泰安王韩承只看着霍青,他要说正事儿。
“霍青将军的诚意,本王已经看到了!长安君夫人这般美貌容华,能说会道,哼……本王实在是很喜欢!”
韩承说到这里,顿住,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后面的话,自己体会去!
陈昭君那阵子的脸皮,真的是被这个不知廉耻的王爷给扫了一地。
她呀,是从雍国嫁过来的人没错,但是她在梁国也并非无依无靠,她至少有丈夫是梁国人呀,她丈夫长安君虽然说长时间不在这梁国,在梁国也没什么圈子和地位,但是她丈夫毕竟也是这梁国的皇子!毕竟是。
看看!
看看这些人!陈昭君对面的泰安王一众人调戏她,嘲笑她。
而她背后临安王的这一种人,只想利用她,也多少都是嘲笑蔑视不屑一顾的神情。而他们这些人,比如霍青一党还妄想利用她,去将临安王从泰安王手里给换出来。八壹中文網
其实细想想,不管是泰安王也好,还是临安王也好,与她陈昭君有什么关系?实在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陈昭君的目的拿到飞奴鸠,救得自己夫君和公主云飞燕的命就可以了!
只是可惜啊,身不由己。
她现在身不由己,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的本意,她是被霍青抓住,给推到这里来的,她是被赶鸭子上架给赶到这儿来的,她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陈昭君若是自己向前走一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后终究会被天下人耻笑,以长安君夫人的身份进了泰安王韩承的府中去,还换出了临安王!别人要怎么想她,她、泰安王、临安王、长安君,之间那错综的关系?
而若是她向后一步,霍青不会让她活命的。
陈昭君知道!她虽然后脑门儿没有长眼睛,但是她早已经感觉到了霍青的阵阵杀气。霍青这起人,他对临安王究竟有多少的衷心,暂且不提!但是,他依附于临安王才得到了今天的成绩,梁国上下有目共睹。而今天,若是他赖以倚仗的临安王没戏了,倒了,他霍青且不一定会以死殉主,但他一定会做出一种态度,就是他会为了他的主子拼尽他现在的所有,比如……拼尽了他身后的两万人,得了自己的一个名声。
霍青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万人能够死多少不一定,若是他还活着,他今天晚上为了临安王拼了这种义薄云天,这种忠心护主的形象,一定会传出去!若是他还能活着,他的明天,就算是临安王不在了,也会有新的主人看上他。
他会有新的出路。
前提是,他今晚绝对要死磕泰安王。
这是霍青的出路。
那陈昭君的出路在哪里?
陈昭君是不是没有出路了?她只有弱鸡似的双手,弱不禁风的身板,她的脚边就只有萌哒哒的韩铁牛,一只宠物狗而已。
在这种时候,陈昭君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发言的权利。手里没有刀,没有剑,没有掌握生杀的大权,哪有说话的权利?
所以,当霍青再次抽出剑尖,抵着陈昭君的后背,让她往前走向泰安王的时候。
“有劳长安君夫人了!”霍青还说了一句有劳!
实在是坏事做尽,终于良心发现,在末端粉视了一下自己的谦谦君子形象。
让人鄙视!
陈昭君感受到这冰冷的剑尖,她不由得微微抬头,对面泰安王都懒得与她说话了。
泰安王知道,陈昭君今天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更得愿意,他还有什么好费口舌的!
泰安王只是大袖子一挥,让人上来把陈昭君给领下去。
陈昭君就那么样,无助地被人给领下去了,连人带狗一起给领下去了。
霍青只等着泰安王将陈昭君给接收了之后,方才出言提醒:“还望王爷信守承诺,将我家王爷送出来!”
信守承诺!将临安王给送出来?
信守承诺……是个什么鬼?
呵呵。泰安王这个时候稍稍顿了一顿,伸了伸手指,对着霍青轻轻勾了勾手,让霍青过到自己身边来。
待霍青信以为真的走近来,泰安王一瞬间身手矫健,如猛虎扑向了猎物,霍青号称梁国顶尖高手的霍青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晚了!
泰安王已经一出手,卡住了霍青的脖子,要命的匕首已插入霍青的腹部。
呃!
好在霍青毕竟一直在梁国高手榜上有很高的地位,他终究是在那阵变数里反应出来,避开了要害。
但霍青已经身中了一处。
剧痛袭来,霍青那身子都蜷缩了,他那一阵眼睛血红,一回手捂住汩汩血流的伤口,一抬头咬牙问:“王爷,这是做甚?”
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