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辜老太傅还有绝对能说服临安王的理由,“百姓平常人家,哪对夫妻不吵架!打小儿,世人都是这么过的!王爷,您消消气,公主与您吵几句而已!”
又不是真的退婚!
您临安王这一爪子捏下去,您又看看这火爆脾气公主会不会往死里作着给您闹退婚!
您等着瞧吧!
正是闹得不可开交!
临安王被抓了现场,铁证如山,对容和公主出了手,把人家捏得脸红脖子红的,差点儿没命了!
韩蓄和陈昭君终于赶过来也过来劝架。
临安王他哥和他嫂子来了是来了,这两个人外加上辜老太傅,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劝架的,还是火上浇油的。
公主大人更是不依不饶了,根本不像是要被人捏死了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口里反反复复嚷着“退婚”“作罢”“回雍国”之类的!
眼看着这事不就闹大了吗?
临安王本人正给气的热血上头,婚姻这回正事想说作罢就作罢?他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他也想作罢!但凭什么作罢这件事情是云飞燕先提出来?搞得好像他临安王很中意这门婚事似的!
云飞燕说作罢,而临安王就偏不遂了她的意。
云飞燕叫嚷着退婚说得起劲,来来回回地喊叫,而他临安王就越不干。
反正云飞燕一见到韩迅他哥和他嫂子,就像是有了靠山,她越有靠山,就越气焰盛,她的气焰越盛就越需要有人来杀她的气焰!
他就是这个煞她气焰的人。
“退婚?你还想滚回雍国去?想都不要想!云飞燕,你给本王听着,这辈子除了嫁给本王,别无活路!”临安王火光里,鹰眼怒目,咬牙切齿。
很简洁!
临安王把这句话给撩着,然后自己就走了。
仿佛他很帅,很有气概。
但韩迅在走出云飞燕的营帐那一瞬间,他忽然才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冲进云飞燕的营帐里究竟是干什么的?马三金!他忘了这个茬儿,被云飞燕一闹,给闹没了!
马三金现在还没抓回来!
结果他临安王走遍天下浑不怕的天之骄子,竟被这市井公主给气得条理不能调理清楚,只能得个糊涂。
临安王难受的揉揉自己的额头。他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一遇到云飞燕,竟然被气得如此糊涂?
糊涂呀,糊涂!
临安王这一冷静,准备又回马枪给杀回云飞燕的营帐里去。在营帐门口,他又站着脚,听了一会儿墙角。
里头,究竟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阴谋?
他有没有正在他们的阴谋里?
韩迅只在外面听到云飞燕,陈昭君,还有辜老太傅,四个人的声音,他哥韩蓄还没怎么发言。
就这个云飞燕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怎么?辜太傅,你以为本公主是说着玩的吗?怎么可能?刚才你也见到了,临安王那么凶,那么大的劲,他掐着本公主的脖子,几乎要把本公主给掐死在这里!你想想,他是武王出身,他武功那么霸道,本公主怎么是他的对手?辜太傅,若不是你今夜自己亲自看到了,你怎么能相信?皇子王爷,竟然做事那么不讲道理,粗鲁到了极点!辜太傅,如果这事你不解决,那哪一日他把本公主给杀了,也是轻而易举的!我看你那时候,怎么向我们皇帝陛下交代?”云飞燕咄咄逼问辜太傅,就要逼着辜太傅马上写了退婚书。
陈昭君这时候只拉着云飞燕的手给她拍背,给她顺气,然后又亲自点着灯火去看云飞燕的脖子,还问她:“公主殿下,您伤哪儿了?让我给你看一看!”
然后,顺着陈昭君手里的灯火,云飞燕巴巴便把自己的衣领子往下拉,她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吧!你看,就是这里,深不深?掐红了吧?掐瘀血了吧?本公主命大,若是弱鸡一个,定早死在那暴王手里了!真是的!”
陈昭君点着灯火看去。
果真,夜里烛火不清楚的情况下,都看到红红的一阵,像是积了瘀血的。
唉!
这临安王,下手也真是太重。
陈昭君只是转过头跟她夫君说:“公主殿下的脖子确实红了,让王太医过来瞧一瞧吧!毕竟,这脖子上若是留了疤,也不好的。”
那时,韩蓄和辜太傅两人还很是君子谦谦,背着这边,绝没有偷看美人脖子的春色。
陈昭君这么一说,韩蓄点头马上就去办。
这回,云飞燕本人才满意了。她说:“传,赶紧传孙太医,让孙太医好好来给本公主瞧一瞧。”
嗯。
陈昭君点头,安抚。
一会儿,云飞燕又说:“本公主今晚上受了重伤,走不了了,头晕恶心,心里发慌,明天上不了路了!”
韩蓄刚把王太医传进来。
云飞燕见到韩蓄,便故意说:“长安君,知道你回家心切!罢了,本公主着身子,不拖累你。如果,明日你要启程,你就走吧。反正本公主是走不了的!”
云飞燕看到了营帐门口那隐藏的剑鞘,不是临安王的么!
临安王还在那儿听墙角。
呵呵!
云飞燕心里,巴不得陈昭君、长安君都跟着她一起闹,闹得临安王心里发慌,闹得临安王孤立无助,闹得他捉襟见肘。只要他一发脾气,临安王又输了,又中招了,哈哈!
韩蓄怎么能不知道云飞燕的招数?
这位公主殿下,也是一个患有结婚恐惧症的人呐。
所以,临安王,也和他长安君一样。这兄弟可怜!算了吧?看在他和他兄弟一母同胞的份上,帮帮他迅弟。
韩蓄脸朝着营帐门,他进来出去的时候知道,临安王在哪儿。
“公主啊,你看你,你是气糊涂了呀,说的什么话?我们从雍城一路出来,生死的交情,怎么能够因为公主身体不舒服,就把公主你留在这里!”韩蓄说这话,算是安抚了一下云飞燕吧!
韩蓄又走两步,走到营帐门口。
韩蓄亲自把他兄弟给拉到一边,单独与他兄弟说体己话。
韩蓄就好像是装作不知道他迅弟今天晚上究竟是被什么事情惹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