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想你是会错意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租金是多少而已......”陆路解释道。
听到陆路的话后,那位年轻的房东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还是极力的想要把房子推荐给陆路。
就听到那年轻的房东非常非常诚恳的说道:“不瞒大人啊,这一片房区的房子就数我的租金最便宜了,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要是大人想要租住房子的话,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啊,保准给你最低价......”
这年轻的房东东拉西扯了一大气,陆路终于知道这房子的租金了,陆路摸着下巴,计算了一下,平均一个月的租金也是不少的,“这租金也不便宜啊,这沈寡妇哪来的钱付的租金呢。”
这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老问题上,一个寡居在家的妇人,哪来的钱呢?要是租平安坊间的那种脏乱差的房子,陆路还觉得有可能,但这平昌坊的房子,那就......
陆路看向那年轻的房东,于是又问道:“这位公子,你的这位租户,每次租金都及时交付的么?”
那年轻的房东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有时候还提前交付呢!!!”
“提前交付?”陆路有些诧异,随后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你那房客领过男人回来,或者是有没有男人去过她的家里呢?”
思来想去,陆路还是觉得这沈春花有问题,这位疑似老乡的沈寡妇,现在看来,应该不仅仅是寡妇这么简单,她应该是谁在外养的外妾之类的小三吧。
这种在外养小三的行为,可不是现代专有的,在古时候就已经有了,虽然古时候是一妻多妾制,但男子想要纳妾,也得征得家中妻子的同意,不同意,那妾室是进不了家门的。
虽然大部分妻子都会同意的,但同样也有妻子是比较强势的,就是不让你纳妾,于是,有的人就是在外面买一栋房子,或者是租一间屋子,做起了那金屋藏娇的事情来了。
陆路猜测,这沈春花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不然没法解释她的钱从哪里来的啊,古时候,对女人可不像现在这般啊。
听到陆路的话后,这年轻的房东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不满大人,要不是大人你问我,我都不能说啊,是有这么一个人,会隔一段时间来这里的。”
“哦?那人是不是死在床上的这位?”陆路指了指屋里的男性尸首赶忙问道。
听到陆路的问话后,那年轻的房东摇了摇头。八壹中文網
“不是?”陆路疑惑的问道。
这时,那年轻的房东又摇了摇手,赶忙说道:“不是,大人,我说的不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不是。”
陆路被这个年青的房东都给搞蒙了,“什么不是不是的,到底是不是啊!!!”
原来这年轻的房东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那个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男人是不是床上“躺”着的这位。
因为每次来,那男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脸,所以这房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床上的那位。
“你目测一下身高、体型,他俩是不是有些相像呢?”陆路又继续问道。
“嗯...”这年轻的房东捂着鼻子看了看房间里的男性尸首,而后又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有点像,但我不是很肯定!”
“哦!”陆路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那年轻的房东说道:“好了,谢谢你的配合!”
“大人,你要是想租房子,一定要找我啊,我保准给你最低价!!”这年轻的房东临走时,还不忘推销他的房子呢!!!
陆路没有理会那个年轻的房东,而是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陆路看着周围的摆设,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而且,陆路也觉得刚刚那个年轻的房东也很不对劲,这一个劲的推销房子,真的是因为这房子里死人了,才这么做的么,还是说,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陆路说不准,反正,陆路觉得这个年轻的房东很不对劲,这推销房子的作法,跟他这个年龄段所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违和感,少年老成,还是每个包租公都是这般?
最近,陆路的压力有些大啊,看什么都觉得很可疑,这不,陆路对金潘也产生了怀疑,陆路看着身旁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金潘,疑惑的问道:“小金啊,你刚刚说你姐姐为什么关你禁闭了啊?”
要不是金潘说,陆路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再去应天府的这段时间了,金潘被他姐姐金瓶儿给关了禁闭。
金潘一听陆路问起,身子顿时有些僵直,随后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不提也罢!!!”
金潘的这个举动,可不像他平时那种风风火火自来熟的样子啊,于是陆路就更加怀疑了,“怎么了,小金,跟我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说说吧,你怎么了?”
“哎呀,陆哥儿,没什么,没怎么了。”
“什么没什么,跟哥说说!”
正好趁着等衙门来人搬运尸体的这段时间,陆路准备打发打发时间,有的时候也得八卦八卦,放松一下心情,“怎么,处对象了?不对啊,处对象,你姐应该高兴才对啊,你到底怎么了???”
这金潘被陆路追问的有些无处可逃,只能岔开话题,说道:“陆哥儿,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寡妇所杀的啊?”
关于金潘的这个问题,陆路认为是不可能的,根据陆路初步的体表检查,这具男性尸首是有被移动过的,这对女子来说有些困难。
而且,这具男性尸首脖子上的伤痕并不是他的致命伤,他的致命伤是他的后脑部位,根据伤情判断,应该是被重物击打造成的。
虽说这具男性尸首的个子也不高,但还是要比一般的女性高的,而且这伤口不像他脖子上的伤口,是经过多次切割的,他后脑的伤口,是一次击打形成的,这是需要力量的。
通过多方面考核,一个女子是没有办法独自办到的,所以陆路才会一直问那年轻的房东,这房子的租客,也就是那个沈春花到底是不是一个独居的寡妇?
根据房东的说辞,陆路倒是更偏向于这沈春花并不是独居的寡妇,很可能是某个男人在外养的外室。
不过这些都是根据那年轻房东的证词,以及陆路的猜测,倒底是不是这样,还得多找几个人问问,才能下定论,这事啊,已经有人去做了。
见到陆路不说话,金潘还以为陆路还要继续追问呢,于是赶忙又说道:“陆哥儿,你说奇怪不奇怪啊,这沈寡妇的家里竟然没有多少女人的用品,就只有几瓶香粉,连唇脂都没有,更不要说一些首饰啊,漂亮的衣服了。”
“啊!对哦!”经过金潘的提醒,陆路终于恍然大悟了起来,之前,陆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经过金潘这么一说,原来是这么个不对劲法啊。
这不对劲之处,就是这个屋子里的装扮,太不像是一个女人居住的房间了!!!
之前陆路之所以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陆路没有什么概念,因为陆明远的家很穷啊,生活都已经很不易了,哪里还讲的了其他的啊。
房子又小,家具也简单,虽然绣娘将家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就只是干干净净,而且绣娘平常也不怎么化妆打扮,往往都是素面朝天的,再加上陆路的粗心大意,对于这方面又是很少关注的。
而金潘就不一样了,从小就跟着金瓶儿,所以对这方面的东西知道的比较多,经过金潘的这么一说,陆路也才意识到,尽管自己家里很穷,但到了节日或者是某些重要的日子,绣娘也是会打扮的。
陆路记得八月十五那天,领着绣娘去逛街,绣娘便是从一个小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张红纸,放在嘴唇上抿了抿,而且,还穿了一件洗的都已经发白了,但却没有任何补丁的裙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女人都是爱美的,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足,虽然这些首饰啊,唇脂啊,衣服啊,可能她们平时不用,但还是会有的。
可这屋子里呢,却没有这些东西,而且衣服也不是那种漂漂亮亮的,都是一些比较宽大的衣服,类如披肩之类的大件衣服。
这就是陆路觉得奇怪的地方了,那就是这里太不像一个女人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