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皇帝惊惧的指着赵长宁,嘴里大声呵问道:“太子!你,你,你是想要干什么?把刀给朕放下!”
赵长宁冷哼一声,把刀架到了自己父皇的脖子上,用森寒的语气对着他说道:“父皇,你不是一直想要儿臣的命吗?儿臣这些年是哪里做的不好,哪里比不上六第?
父皇想要立他为太子,那便立他为太子好了,可您又何必对我斩尽杀绝呢?您是半点活路都不给儿子留啊!”
平康皇帝见惯了平日里温和的太子长宁,这时他还想用自己最后的威严唬住眼前的太子。
“朕要怎么做!难道还得问你?你难道还敢杀朕吗?”
赵长宁笑了笑也不说话,他收了刀,静静得看着平康皇帝,对着他说道:
“父皇是在等御林军和禁卫军吧!他们恐怕是来不了了,此时整个京城都已经在儿子的掌控之下了。六弟这会儿应该已经上路了,要不了多久父皇能看见他的首级了。”
平康皇帝这下可是真的怕了,现在禁军和御林军都还没有赶来,那只能说明他们真的来不了。他一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一旁的军士架起他就把他给送进了养心殿内。
身后大批的军士跟着进了养心殿,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太监和宫女们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当一切归于寂静后,府军前卫的军士们走出了养心殿,一人对着赵长宁抱拳行礼道:“殿下,里面的宫女和太监都解决完了。”
赵长宁点了点头,他留了一千人看守着养心殿的平康皇帝,自己带着一群军士和御林军赶往了宫门处,这会儿他得和崔岩配合,清理完宫门处的禁卫军。
王大海带着两千人赶到了祁王府,此时的祁王府内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祁王一派的官员和勋贵们此刻都在把酒言欢,他们预祝着祁王此次的大获全胜。
祁王赵长明端起手里的酒杯,从主座上站起身来,他意气风发的对着在座的所有宾客们大声说道:
“从明日起!本王便是这大魏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待本王登基以后,定当感谢今日在座的所有人。来!都随本王干了这杯酒,庆祝咱们这次的大获全胜!”
说完,在场的所有官员和勋贵们都站起身来,都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同祁王一起干掉了手里的酒水。
崔岳这时候赶紧献宠道:“我等今后都当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在场的众人听了这话后纷纷附和,祁王哈哈大笑起来,他听了崔岳的这话后分外得意。
然而就他正得意自大之时,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突然从祁王府的府外射了进来,一众宾客们大惊失色,慌忙到处躲闪,来不及躲闪的宾客们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祁王的侍卫立刻护着祁王往后撤去,几人护着祁王躲在了桌椅下方。
祁王府今日大摆宴席,因为宾客众多的缘故,所以就把酒席设在了府内的大厅外,一群人现在就是想跑,也没地方可跑。
一轮箭雨过后紧接又是一轮,在不知道射了多少轮后,箭雨才渐渐停歇。
这时的祁王和幸存的众人,才都纷纷从桌下钻了出来,所有人都茫然又紧张的东张西望,全都是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祁王府的大门这一刻突然被人从外撞开,只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府军前卫军士们,他拿着盾牌,手里提着大刀冲杀了进来。
他们见人就杀,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众人慌乱逃命,纷纷向着内院方向逃跑,残余的祁王府侍卫拼死保护着祁王向后撤离。
两千府军前卫在王大海的指挥下,正有条不紊的向着祁王府内杀进,不管是宾客还是大臣,乃至是侍女太监还有女眷家丁,在他们的刀下无一人生还,绝不放过一个活口。
军士们最后杀进了祁王府的内院,祁王的女眷和子嗣也全都未能幸免,祁王和残存的几人被府军前卫的众军士,给围在了内院的一间房里。
祁王赵长明怔怔的看着王大海走到他们的跟前,王大海看了一眼祁王身旁的几人,他便对着祁王几人咧嘴一笑:
“祁王殿下!某家这就送你上路!”
“不!你等等,我是祁王,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祁王赵长明的脑袋就从他的脖子上给掉了下来,鲜血喷洒了一地,身后的军士们上前,对残余的几人挥起了手里的军刀。
刚刚还热闹无比的祁王府,在这一刻之后变得死寂沉沉,殷红的鲜血淌满了整个祁王府,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无数的死尸正静静的躺在祁王府内。
祁王的一家老小,包括一众官员和勋贵们全都命丧当场,王大海手里提着祁王赵长明的脑袋,带着府军前卫的军士们,迅速朝着皇宫赶去。
皇城宫门外,战斗也正打得热火朝天,赵长宁带着六千府军前卫和崔岩的八千御林军,此时正和宫外的禁卫军拼杀在一起。
双方杀喊声,兵器相交声,还有刀剑入体声,响彻了整个皇城内外。
禁卫军的将士们也在做着拼死抵抗,但奈何他们人数不多,寡不敌众。一个个禁卫军士兵倒地不起,禁卫军左右副统领这时候已经萌生了退意。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御林军竟会和府军前卫配合,对他禁卫军进行绞杀,他禁卫军是死伤惨重。
正当他俩指挥着禁卫军边打边撤之时,就被后方赶来的王大海和两千府军前卫给堵在了宫门处,此时禁卫军众人,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王大海右手高举着祁王赵长明的脑袋,对着前方禁卫军大声吼到:“祁王已死,你们难道还要在做无畏的抵抗吗?”
这时太子赵长宁也在后方对着他们说道:“陛下也已打算禅位于孤,你们真打算跟孤死磕到底?待到了孤登基之后,你们可有想过自己的家人?”
听了此话后黄铭和徐东华二人相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站在大军后方的赵长宁,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便都丢下了手里军刀。
禁卫军将士们见两位副统领如此,便也都纷纷放下了手里武器,王大海迅速带着军士控制了在场所有的禁军,太子赵长宁则带着一群人赶回了养心殿。
坐在养心殿的平康皇帝早已两眼无神,他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威严。
他怔怔得看着眼前六儿子赵长明的脑袋,他回过身去,用颤抖手指向赵长宁,身体一震一口鲜血就给喷了出去,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赵长宁静静得看着倒地的平康皇帝,他安静的坐等了半个时辰,用手探息了一下平康皇帝的鼻息,见平康皇帝没有了鼻息后,他便叫人传来御医。
御医们用颤抖的手替老皇帝把完脉,片刻之后都转过头去,看着太子赵长宁摇了摇头。
赵长宁点了点头,让人替平康皇帝净身换衣,迅速通知了在京的所有官员和勋贵,又命人放了所有太子一党的官员,东宫的属官也全部释放。
崔岩带着御林军,接管了京城所有防务,王大海带着府军前卫,接管了皇宫的所有防务。
当百官们到了武英殿后,才得知了平康皇帝驾崩的消息,也知道了太子赵长宁灵前继位,祁王伏诛,一家老小全都悉数被杀,反抗的禁卫军全部被绞杀在了宫门外,几千个脑袋堆在了宫门两旁。
百官们一个个是大惊失色,纷纷吓得肝胆俱裂。
这就一晚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们还都全然不知,这哪里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赵长宁将祁王一派的官员们全部下狱问罪,又派人去东宫接了太子妃陈姝婉和长子次子一同进宫。
太子妃陈姝婉带着两个儿子到了皇宫,御医们才连忙替长子赵永兴诊断医治,赵永兴生病拖了几日,又加之为父亲担惊受怕,他的病早已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当晚长子赵永兴便在赵长宁和陈姝婉的哭泣声中离开了人世。
第二日的早朝时,太子赵长宁先是与官员们商议了登基的事宜,随后他便将自己所有的怒火,全都倾泄在了祁王一派的官员和家眷们的身上,命人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斩首于菜市口。
那一日的大魏京师上万个脑袋同时落地,整个京城被鲜血染红,观刑的百姓和官员们是战栗颤抖,那一日杀的百官们胆战心惊,杀的全城百姓们惊惧连连。
先皇入殓,太子登基。
赵长宁在百官的恭祝之声中,顺利的登基称帝,定年号为兴和!
至此,兴和皇帝凭借着血腥手段,才终于是坐稳了大魏的这把龙椅,这便是兴和皇帝的血腥上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