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最好给她绑缚起来。”
邱费查看了唐歆后背的伤口后,对李易说道。“绑缚?”
李易眨了眨眼,“邱神医,这是为何?莫非药性极为强烈?”
邱费点头,转身就走了。李易看着手上的药罐,回头瞧了瞧唐歆所在的房间。这姑娘,还真是挺遭罪的。“李易?”
“邱费说药性强,你可能受不住,得绑起来。”
“我尽量不绑太紧。”
李易并没把唐歆固定在床上,只是把她的手绑了。要真极是难忍,把唐歆绑在床上,只会造成她剧烈扭动下撕裂伤口。唐歆轻蹙眉,这阵仗让她心里起了不安。“许就是那老头夸张。”
李易见唐歆微紧的面色,宽慰了一句。然而,还真不是邱费夸张,涂抹药才半刻钟,唐歆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嘴唇更是疼的发白。开始,唐歆还竭力强忍着,但后面,显然理智什么的都丢了。“李易,疼,我难受。”
唐歆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本能的进行抵抗。李易大步过去,把唐歆扶坐起来,尽力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让她没法乱动。“忍忍,马上就过去了。”
感受唐歆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阵阵颤抖,李易温声安抚她。“李易,我疼,疼。”
唐歆眼泪直流,求助的看着李易,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那里啃咬一样。“从前,一退休老头,闲来无事就教鹦鹉说话,每天早上必教:“早上好!”
可惜,几个月了,鹦鹉仍不开口。一日,老头心情不佳,就未教。只听鹦鹉大叫:“老头,今天牛了!连好也不问了啊!”
李易说着笑话,分散唐歆的注意力。唐歆定定看着他,一口咬在他肩头。嘶!李易倒吸一口凉气,掐就算了,现在还咬!必须得让唐家加钱,每天二百金的看护费不够!足足半个时辰,药效才消退,唐歆俨然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李易把人扶躺下,打水给她擦洗。“李易。”
唐歆虚弱的低喃。李易手一抖,这特么不会药效又开始了吧?!“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
“不是什么要紧的伤,放心,我会找唐家要医药费的。”
李易随口道。“你过来。”
唐歆眼神执拗,挣扎着要起身。李易没法,只得过去扶她起来。“唐大小姐还真是不肯吃亏,我看了你,你就非得看我回来。”
李易松了腰带,知道不给唐歆看,她不会罢休。“对不起。”
看着李易肩头渗血的牙印,唐歆低声道。“我每日照顾你,唐家是给了钱的,你不用有负担。”
“躺下吧。”
李易拢起衣裳,扶唐歆躺下。“我去给你弄点清汤来,喝了再睡能好受些。”
收拾了东西,李易端着水盆出了去。唐歆怔怔看着帐幔,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会失控之下,她咬的多用力。可自始自终李易都没吭一声,反而一直软言安抚她。之前她看着小艺,不让她有机会溜出去寻李易,因为她知道,这个太监不简单,她生怕小艺会被他利用。没有软肋的人,行事最是绝情。可当真是如此吗?唐歆侧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像有答案又好像没有答案。右骁卫回来,接下来自然就是论功行赏。这基本就是由着李易说了。往司礼监传个话,那边圣旨就拟好了。至于犒赏三军的钱,凭唐家欠着李易的几桩大人情,户部自然不会给阻力,很痛快的就拿了出来。“皇上,俱已妥当。”
趁皇帝刚喝了药,正是兴起的时候,李易过去禀道。“你办事,向来不用朕操心,你此番给朕长脸,他们既得了赏赐,自不能少了你的,擢升郎中令,赐蟒袍,赏千户,紫京城,你可寻地建府。”
“李易,下面该做什么,不用朕多言了吧。”
皇帝眸子凝视他。“小的定不负皇上重托,必为皇上扫清障碍。”
李易一字一句,肃然道。“甚好,下去吧。”
皇帝摆手,转过头就让内侍去宣诏温媱。宫里诸多女子,无一个比得上温媱的妖娆。看皇帝又沉沦在女色里,李易扬了扬唇,这样的皇帝,实在让人喜欢。郎中令?李易唇角弧度扩大,这可是已经被废置的职位,无他,权利太大。既掌宫庭,又兼掌卫军,群臣的奏章往后能不能到皇帝手里,全由他说了算。皇帝若贤明,励精图治,他自然不敢在这上面乱来,但皇帝要贪图享受,不理政事,李易完全可以只手遮天。他这个太监啊,熬出头了。下面只需整顿除右骁卫之外的那几卫,这一代权宦,他就算成了。要再做几件天怒人怨的事,大概就可以青史留名了,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人唾骂……李易想着就摇头失笑,迈步去了昭华宫。“可还有哪里酸痛没按到?”
李易轻柔的在萧清月腰腹间按揉。“你一来,他们就开始作动了。”
萧清月手轻放在肚子上,眉目间柔软一片。“必须的啊,女儿都是爹爹的小棉袄,她们这是跟我打招呼呢。”
李易扬起脸,带着几分炫耀道。萧清月噗嗤一笑,“万一两个都是男孩呢?”
“那清月就再给我生一个呗。”
李易咬了咬萧清月的耳朵,语气中夹杂了两分暧昧。“别闹。”
萧清月动了动身子,嗔他。“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怕被人抓去砍了。”
萧清月手点在他的眉心。李易环住她,在萧清月唇上亲了一口,“那可不能,我得护你们母女平安长乐。”
“不可虚言。”
萧清月仰头看他,唇角含笑,将头枕在李易胸口,他总能让人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