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愣住了,脑袋里万千思绪过了一遍,随即反应过来把人反制在身下,咬着牙问道:"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怎么忘了嵘墨还是个有"媳妇"的人呢,不会把他当苏均了吧?
如果是他真的会和这家伙同归于尽!
修瑾气的,怒火代替了欲念,哪怕身下的人满身爱/欲勾的他想对人强取豪夺,他都一定要问个明白。
结果身下的人不回答只是一个劲想抱他。
几次抱不到,桃花眼里漾着泪,抿着唇瓣,小兽似的从喉咙里咽呜出声。
"………"
修瑾视线软了下来,将两只胡乱攀附的手,反剪在头顶,惩罚似的在雪白的颈肩留下一排齿印。
"不说不给抱!"
"唔,痛"
眼泪顺着眼尾溢了出来,嵘墨半潋着水光浮动的眼眸,歪着头,红扑扑的小脸在男人手背上蹭了蹭,带着难忍的爱意,咽呜着,"抱抱我修瑾,阿瑾我难受…"
软糯的碎音飘进了耳朵里,修瑾彻底懵了,嵘墨认得他是谁,还叫他阿瑾…
手上不知不觉中松了力度,温声软语差点让修瑾没了理智,嵘墨红着眼睛,抱住修瑾的腰。
指尖因用力将制服抓出了褶皱,在修瑾后背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修瑾的身子紧绷,压着嵘墨把人的手抓了过来。
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荆棘城堡的x药,不做个半死解不掉的。
这人细皮嫩肉的,得伤成什么样…
嵘墨强压着邪火,余光瞥见了嵘墨无名指处的戒指,猛的顿住,随即横了眼心虚的黑鸟。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啊…这…"黑鸟直接跪下了,"对不起主人,这是你老婆…"
"老婆"
修瑾抿着唇,视线缱绻的抱着怀里的人,所有的不解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会被吸引,为什么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诉说爱意。
这个人真的是他的…
黑鸟吞咽着口水完了完了,修瑾准会找他算账的!
白团子则是满脸担忧的落在黑鸟身边,它的宿主大大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
两小只各怀心思…
修瑾他突然站起来了,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走的贼快?
啥情况?这都不上?
黑鸟也一头雾水,扑腾着翅膀跟着飞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欲火中烧的嵘墨。
没了修瑾的钳制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明艳的桃花眼在难清明,口齿不清的唤着修瑾的名字。
无人回应…
实在太难受,嵘墨想起身去寻,软绵无力的脚,落在地上,没走两步就跌了下去。
"修瑾?"
他的视角是整个颠倒着的,胃里翻江倒海更难受了。
醉的神志不清不说,浴/火更是如同百蚁噬心无处发泄。
燥/热感折磨的嵘墨恨不得扒掉一身皮。
衣服这会儿已经被撕扯零碎,露出了大片肌肤。
"宿主大大…修瑾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白团子试图安抚暴躁的嵘墨。
白团子说了啥人根本没听清,药/力催的嵘墨面色潮/红,香汗淋漓满身欲气,缓了会儿,扶着晕乎乎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
摇晃着转了一圈,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嵘墨盯上了修瑾的酒柜…
身体不受脑子控制,拽了把椅子,人就要往上够。
白团子马上飘在了嵘墨面前挡住了视线,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很危险啊宿主大大,快下来!"
"我…拿酒…"
"还喝个鬼啊,你都醉的人畜不分了!"白团子的嗓门很大,大到嵘墨被吓得身子一歪差点跌下去。
小王八费劲全身力气才把人顶了回来,白团子累懵了,嵘墨只是看着瘦,实际上肌肉密度很大的,一点都不轻。
"宿…宿主大大,别作了…你要拿什么"
嵘墨双目迷离,指着酒柜最上面的酒,"我…要那个!"
白团子顺着嵘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包装精美的酒立在酒柜的最上方。
来不及考虑是什么,心里只想着满足嵘墨能让他消停点。
白团子飞了上去,两个小爪子抱着盒子,酒拿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放在嵘墨面前。
这下总能老实了吧。
它想多了…
拿到酒的嵘墨迈着长腿,美滋滋的垮坐在了椅子上把酒拿了出来。
紧接着利索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流畅不失力量感的肌理显现出来,冷白的皮肤因为药/力的侵染,透着薄粉,白团子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下一幕,它懵在了半空中。
笑的迷离魅惑的嵘墨拿着酒,呐呐的对着它傻笑,"看…看你家宿主,给你表演个,腹肌开酒!"
说着,在它震惊的眼神中,它精明的宿主,举着酒瓶划向了自己的腹肌…
一道触目惊心泛着血丝的红痕出现在细嫩的皮肤上,伴随着某人的哀嚎,"啊啊啊!好疼啊呜呜呜!"
嵘墨抱着腹部蜷缩在椅子上,眼泪籁籁的掉了出来。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真是太傻逼了…白团子嫌弃的收回视线,"当然疼啊,这是瓶塞又不是瓶盖"
修瑾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嵘墨精力旺盛到它头皮发麻。
"在…在开一次!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要再开了,快停下啊!"白团子死死抓住了嵘墨的手。
拉了半天根本拉不住,折腾的它筋疲力尽,只能昧着良心替人拔了瓶塞,迎合着嵘墨,"开了开了!宿主大大真厉害!"
"嗯?"
嵘墨迷茫的举起了手里的红酒,"真开了,我果然…是最厉害的嗝…"
"………"
以后再也不要让嵘墨碰酒了…
嵘墨老实了会儿…只是看那沾染醉意还到处乱瞄的眼神,
白团子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出一分钟,人就又开始作妖了,嵘墨拿着红酒,淋了自己一身。
褐红色的酒水顺着粉雕玉琢的脸,漫到脖颈…锁骨…再到胸膛一路向下…
咚——
酒瓶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嵘墨白皙的手臂无力的搭在椅背上,小脸靠在手臂间,半阖着的眸子,长睫都挡不住春/色。
绯红的朱唇杨着好看的弧度,吐气如兰泛着酒香细碎的呢喃道:"洗澡水怎么会有味道啊"
嘟囔完,还舔了舔指尖,惊喜的和白团子分享,"团子,这水…是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葱白的玉指,指尖沾着晶莹递到了小王八面前…
白团子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甩着头,看不得看不得啊!
结果眼睛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嵘墨身上瞄,白净的身子随着粗浅不一的呼吸,时不时轻颤,还有因为难受从喉咙里溢出的低喃…
"啊啊啊啊!"白团子一溜烟藏了起来。
"咔哒"房门打开
跑出去的修瑾终于回来了,他实在不想嵘墨受伤,只能去拿了醒酒汤和解药。
一路上几乎小跑回来的,刚推卧室的门,人傻了…
应该躺在床/上等他的人,不见了…
"人呢?"修瑾神色慌乱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黑鸟飞了出去,在客厅发现了抱着脑袋的白团子。
"喂,你家宿主呢?"它飞过去踹了白团子一脚。
平时一点就炸的小王八,细长的尾巴动了下,成了指路标,指向了厨房的方向。
"………"
黑鸟飞回了修瑾身边,"主人嵘墨在厨房。"
修瑾闻言连忙去寻人,刚踏入厨房就见酒柜不远处的椅子上,瑰姿艳逸的人,碎发全被拢了上去,酒渍染上瓷白的脸蛋,艳丽妖娆,双目迷/离,舔舐着手背上的红酒。
青年眼尾红红的,带着刚哭过的水光,懵懵懂懂的朝着他望了过来。
"………"
修瑾眸光闪了闪,走到嵘墨身边,蹲了下来,视线触及到落在一旁的酒瓶,哑然失笑,"你真是挑了瓶好酒"
离人近了,他才听到嵘墨带着哭腔的哼唧,"傻b修瑾…不见了,狗东西不来找我,不想我…还跑了…"
"………"合着这么半天都在骂他了。
修瑾温柔的替人擦去了眼泪,伸手把人抱在了怀里,细嫩的皮肤烫的吓人,心脏狠狠的揪了起来,心疼的安抚怀里的人,"乖乖,我们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我不吃药,我要…你来解"
修瑾将人按在了自己肩头,声音带着无奈,"合着你心里明白着呢,宝贝儿"
怀里的人脑袋在他怀里拱了下,傲娇的呢喃着,"哼…我聪明着呢"
"嗯,墨墨最聪明了,那我们吃药,老公抱你休息,以后我们在…"
修瑾的话还没说完,酒香就漫在了唇齿间。
嵘墨贪婪的吮吸着温软的薄唇,说要修瑾就要修瑾,酒劲和傲娇劲全上来了,他环着男人的脖子,舔了下唇瓣,敛着眸子和人唇齿相碰,嗓音软的不像话,"我…就要你!"
怕人反驳,嵘墨又重复了遍,"就!要!"
"………"
妈的…真是个要命的小妖精,他想要嵘墨不是一天两天了,生起的欲/念一点不比嵘墨少。
被这么撩拨,恨不得直接把人吃了,强咬着牙关,修瑾还是拒绝道:"不行,会受伤,会很疼"
他以为这样说会吓到嵘墨,毛绒绒的脑袋带着滚烫的热量,小脸贴在了他耳侧。
"酒很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我…"修瑾抿着唇视线随着蜿蜒而下的酒水下移,喉结滚了滚,"不想…"
"是嘛,红酒染了一身,哪里都有…"
软糯的声音伴随着香甜的酒香,嵘墨还加重了哪里两个字。
修瑾薄唇抿成了直线,别过头去看都不敢看人一眼。
怀里的人就是不肯放过他,小手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
眼看着泛着水光的朱唇扬起,粉嫩的指尖划过胸膛,按在了他托人的手上。
"这里也有~"
修瑾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如潮水涌了上来,脸色蓦然红了个透。
"老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嵘墨哇的一声哭了,他都这么勾引人了,怎么修瑾还能站得住。
"………"修瑾抱着人,额头抵在香气四溢的侧颈,唇瓣掠过精致的锁骨,确实够甜的,限量版的罗曼尼康帝这么喝了也算物超所值。
修瑾抬眸望向哭的娇软的人,认了命,"别哭了宝贝儿,我对你何止是喜欢…"
一手托稳了人,修瑾凑过去含住了粉嫩的唇,嗓音哑的厉害,"你自找的,不许喊疼,喊疼我也不会停下"
怀里的人破涕而笑,迫不及待的晃荡着小腿,笑的妖媚,还不忘勾引似的对他说,"不喊,都要舔干净"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