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春桃和秋月两人立刻站在自家主子跟前。
春桃挡住了主子身形,横眉冷目的看着那边的人,一脸讽刺的说。
“王府里头果然是规矩大,我们朱子才刚刚入府做了王妃,竟然有两个下人欺负到门上来了?”
卫黎也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挥袖即走:“既然让王府容不下咱们,那咱们干脆离开此处就是,我还不耐烦求人呢。”
这边话音刚落,另一边的卫黎立刻叫人收拾东西。
正好,在这王府不远处,还有自己的一座宅邸,是母亲原先置办下来的,是外祖父心疼母亲,才留下来做陪嫁妆户的,没想到母亲没用上,倒是被自己用上了。
“君既无心我便休,王爷记得与我的约定是什么吧?我不会主动冒犯王爷,王爷也别让自己身边的下人得寸进尺。”
卫黎实在是没想到,明明自己之前觉得还是头脑清晰,不会耽于男女情事的男人,在新婚之日就给自己如此大的耻辱,难道自己这是又一次看错了?
她只希望如今和离还算来得及,省的捏着鼻子跟这种人过一辈子,惹了自己不痛快。
“我今日开口,并非是有意要求什么,也并不是拿我的态度来威胁王爷,只是希望王爷清楚,为人做事,自该有度,王爷若是拿我当王府的女主人看待,就该想想今日之事之后,我当如何管辖府内一干事物,这下人又怎能真心臣服?”
被这坚决的态度惹得有些为难,洛王揉了揉额头,脸上带了些无奈:“我在书房之中,向来只有这两人伺候,这算是心腹,更何况她二人与其他人身份自是不同,然后我等并无男女之情,你不必如此臆断。”
虽然他这样说,可是卫黎却仍是一脸讽刺的笑,语气格外坚定的说:“既然身份不同,可却又无男女之情,那王爷不妨同我说说,这又是什么身份呢?”
”当初许了我千百种好处,叫我入府来,可是刚入门,我却连当家做主的能耐都没有,两个丫鬟压在头上,日后谁能服我?”
卫黎不是无理取闹,控诉的合情合理。
“王爷不妨想想,若外公将军权交你手中,但却说终有一人与我青梅竹马,实乃封狼居胥的首选,军中将领可会以你的意见为准?”
被这话逼得层层败退,最终,洛王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你而人的确是没甚规矩,既然今日以下犯上冒犯王妃,自该受些惩罚才是,本王额外给你们脸面,不愿意对你们强行逼供,你二人自去院中跪上一夜,带到明日晨起,再听王妃如何处置。”
两个丫鬟赶紧磕头,而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却不敢出任何动静,也不敢再称什么自己委屈的话了。
看着这些人离开,卫黎却仍不作罢,将床上的另一床铺盖一卷,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回身对洛王笑着说。
“这千工拔步床是我陪嫁之时的陪嫁品,然而,此床实在太过窄小,容不下两人居住,还请王爷今夜移居书房吧!”
难听的话,洛王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往常在军中。那些莽汉们什么话没说过。
可是这被人驱逐出自己的院子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遭遇,一时不免有些怔愣。
可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里,卫黎便直接已经派人将他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门外跟着的随从先是一愣,而后便见着王爷也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他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是王爷和王妃闹意见了。
再联想到刚才从里头离开的那两个女人,这下子,他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心翼翼地站到王爷旁边,她一脸谨慎地笑着问:“王爷,咱们如今既然是已经无处可去了,不如就先回咱们自个儿的书房去,书房那头正好有点事想要王爷帮着看看呢,如今也正是好机会。”
新婚之夜不但没有洞房花烛,没有夫妻情深,反而还要和几个大男人一块儿去讨论政务,要说洛王这心里头不觉得憋屈,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更清楚,眼下这女人必定不会让他得什么好,所以他便点了点头,主仆两人一块儿去了书房里头。
几乎是一进书房,一个男人便迎面走过来,急匆匆地朝他拱手说。
“王爷,奴才突然得到消息,听说陛下在宫里新得了一位新宠,似乎这阵子很有些风头正盛的意思,已经有无数人心生记恨了,下属听着从贵妃宫里传来的动静,他们想先下手为强呢。”
谈到此处,那下属眼神中都带着些期待之色,也不知是等了多久,终于让他找到贵妃母子二人的把柄了。
贵妃出身尊贵,偏偏又和自家主子有些旧仇,只是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他们不能亲自复仇,还只能认贼作父。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当然是该把握的好,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行,毕竟贵妃家里的权势可非同一般。
想到此处的几个下人也是一脸紧张,尤其是刚才跟着王爷一块走过来的随从。
他此刻竟然暗自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事儿,就不该撺掇王爷过来,万一真因此事伤到了王爷的根本,又得罪了贵妃,岂不是这么多年的蛰伏全都毁于一旦了。
“此事倒是不急在一时。”
洛王情绪十分平静的说,尽管对于贵妃,他也有很多埋怨,可他到底是个男子汉,心中有再多的埋怨,也全都被他竭力按耐下来,化作一脸平静,甚至主动笑着说。
“这都是多年的老恩怨了,就算是想要报仇也不急在这一时,如今,更应该把握好机会才是。”
洛王一脸谨慎的分析:“那贵妃既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说明她心中没什么恐惧的,必是有所倚仗才是。”
“咱们就该抓住她心中的倚仗,唯有这样做,才能够斩草除根,贵妃家里是不是又有什么动静了?派人去仔细探听着,尤其是她那权倾朝野的哥哥,我父皇对那些人也已经不满日久了,如今正是咱们把握机会的时候,继续耽搁下去,只怕不是好事。”
洛王心中早有定论,对于贵妃最好的策略,就是要从她娘家人下手。
“王爷,这新婚之夜,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将您驱赶出来,是不是需要属下给那女人个教训?虽说您是有求于人才答应了这桩婚事,可到底也不能太过于俯首帖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