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顿时被时清然气笑了,连话都不想和她说,转身就想要离开,可这落在时清然眼里却变成了她在心虚。
时清然忽地笑出声:“时念,我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
时念忽地站定,微微转身侧头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倒不知道时清然知道她什么秘密呢。
见到时念转头,时清然更得意了,唇角高高翘起,反而不说话了。
时念嗤笑一声,看了看有点癫狂的时清然和一脸茫然的时群厚,转身离开。
却又猛然被顾墨琛喊住了:“念念。”
时念顿时蹙眉,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们之间很熟吗?怎么叫得这么亲密。
接着,她又听到顾墨琛接着说:“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一直喜……”
顾墨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宴打断了:“顾墨琛,顾风来人接你了。”
顾风是顾墨琛的爷爷,也就是港城盛传的给了顾宴偏爱的顾家老爷子。
只是,顾宴直呼顾风的名字,倒是让人有些诧异,连着时群厚目光都闪了闪。
顾墨琛一顿,果然下一秒,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恭敬地问好。
没了这个机会了,顾墨琛微微抿唇,定定地看向时念,又似乎泄气了一样,转身离开了,那背影却有些突如其来的落寞。
看着时念的眸光落在顾墨琛身上,顾宴不满地握紧了她的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周围还有想要围观的,都已经被赶来的沉渊安排人驱散了。
时群厚站在原地没动,常年浸淫商场的直觉告诉他,顾宴和顾家的关系不简单。
他现在走投无路了,钟香玲和他离婚了,人已经回了钟家。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时清然,他现在身边只剩了这个没用的了,时家的辉煌,不能这么结束了。
也许,还有另外一条路。
时念被顾宴握着手往前走时,头一次这么敏锐地感觉到顾宴生气了。
“砰”的一声,连着关车门的声音都响得很,时念茫然地眨眼,笑了笑:“你怎么和车门过不去啊,发火啊?”
顾宴不说话,默了默,正打算开车的手又放下了,眸子黑沉沉地看向时念。
“怎,怎么了?”时念结巴了一下,顾宴这个表情看起来要吃人一样。
顾宴终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时念一笑:“谁都可以叫你念念?”
时念恍然大悟,因为一个称呼在这里生气:“我又阻止不了别人,不过……顾墨琛的确是个神经病。”
时念看着顾宴愈发阴沉的表情,添了一句,紧接着就看到男人的表情好看了一点。
“是这样的。”顾宴表示赞同,“念宝。”
“什,什么?”时念猝不及防听到顾宴一声话,愣得回不了神,这个称呼……
“有问题吗?总不能我和别人一样的称呼吧?念宝?”
顾宴是绝对不愿意和别人一样的,他要的就是独占两个字。
可是时念被男人这一声喊得连耳根都红了,皱皱鼻子:“不要这个称呼。”
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同意了吗?而且这样传出去,怎么解释?”
顾面不改色心不跳,给了她解释:“顾氏只给和顾氏有关系的人出头,那些记者会被敲打的,消息传不出去的。”
听起来似乎一切都是正当理由,可时念一个字不信,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两个人又回到了别墅,这个年只有他们两个人过。
顾宴靠在厨房旁,看着把对联窗花摆出来放在桌上,忙前忙后的时念,眼底的笑意淡淡浮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时念兴冲冲的,对于过年的喜悦已经远胜过一切,彻底忘记了刚刚在车上还不理顾宴。
“很好。”顾宴上前一步,手撑在桌子两旁,把时念圈在怀中。
背对着顾宴的时念艰难地转身,推了推顾宴:“你干嘛?还不快去做饭?明天都要除夕了。”
“马上去。”说着,顾宴低头吻住了时念。
可能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过年,怀里的女孩就好像是上天恩赐的一样,他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中。
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也是这么做的,男人压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送,又是感觉不方便,架起时念,让她坐在桌上。
时念惊呼一声,那后半截的呼声又被顾宴全然堵在了唇间。
被迫仰起头,时念手放在男人的颈上,全然依赖着他。
唇间每一处地方都被男人照拂到,酥酥麻麻的,时念不耐地呜咽,无意间闻到厨房的味道,急急忙忙推开顾宴:“东西,糊了……”
“嗯。”顾宴也闻到了,却丝毫没松开,硬生生最后狠狠吮了一下,才转身去了厨房,利落地关火。
关了火,看着时念还坐在桌上,笑意淡淡地抱着她下来。女孩没好气戳了戳他:“顾宴,我说真的,你节制一点。菜都要糊了,我们今天吃什么?”
顾宴笑意深了一点,又亲了亲时念的唇瓣:“不会让念宝饿肚子的。”
时念在短短半天之内,被男人喊了无数遍这个称呼,她现在成功地免疫了。
“亲太多了,走开走开走开走开!”时念发泄自己的不满,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相比之前,她已经逐渐依赖顾宴,甚至会……撒娇。
顾宴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贴在她的耳朵:“因为喜欢你啊,喜欢你才会亲你,才会……想十指相扣,把你按在床上……让你哭。”
男人的话轻飘飘地落在时念的耳畔,却好似有千斤重,吓得她一个趔趄。
他!
他怎么突然开车?!!
时念眼睛瞪得滚圆,逗得顾宴笑出声,真可爱啊。
直到吃饭时,时念还没回过神瞪了,顾宴一眼,男人倒是毫不在乎地给她夹菜。
可两人这顿饭却被不速之客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