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
本就泛着冷光的眸子,这下更是沉得有几分不善。
时念在末世活了几百年,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强于常人,顾宴不是个简单人。
只是面前这人儿怎么跟个纨绔一样?
顾墨微微弯腰,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就像是在蛊惑人心:“小玫瑰,给哥哥说说,刚才是谁在欺负你?”
场上人大惊,顾宴的语气越是缓和,就越是可怕。
时念这个乡下女,怕是要完了。
顾墨琛也是紧紧皱着眉,他不知道顾宴要做什么。
准确来说,三年前,在顾宴第一次出现在顾家后,他就从未看懂他。
先前,顾家对外宣称顾宴是顾家失散多年的孩子,可顾宴偏偏又自己放出消息,声称他实则是私生子。
顾墨琛胡思乱想之际,顾宴已经支起身体,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指向顾二:“是他吗?”
时念不语。
“沉渊。”
被叫做沉渊的男人上前一步:“七哥。”
“卸了他的手,给小玫瑰出出气。”顾宴话说得轻巧,似乎卸了人手,并不是什么大事。
甚至说完的时候,那双桃花眼还轻轻笑着,看向时念:“高兴点了吗?”
时念面无表情:“所以只是为了我高兴?”
像是被戳到了笑点,顾宴笑得连牙齿都露了出来:“是啊!所以,小玫瑰高兴了吗?嗯?”
时念面无表情:“高兴。”想想,又补充道,“如果你换个称呼,我会更高兴。”
小玫瑰什么的,真的让她掉一身鸡皮疙瘩。
顾墨琛看着两人不知道是在调情还是干什么的对话,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呵止道:
“顾宴,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看谁敢卸了顾二的手?!”说着,又神色不善地看向沉渊。
顾墨琛和顾宴不合,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人人皆知。
毕竟,迄今为止,顾家都是由顾墨琛出面,而顾宴三年前一出现在港城时,顾家老爷子就明说了对他的宠爱。
眼看着顾墨琛就要发怒,顾宴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悠悠转头看向时念:“小玫瑰,你的想法呢?”
“我?”闻言,时念转着吊坠的手停了下来,玉上雕刻的佛祖还在左右晃荡着。
手一抛,那玉佩便恰恰好打上了时清然的脸。
只听她一声痛呼,那玉佩又落入她的怀中,甚至转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收好了啊,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再不收好,小心真的不属于你了。”
说完,又看向时群厚和钟香玲:“时总和时夫人找个时间,去公证一下,我和时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时家人脸色一变,时清然捂着脸,眼泪要落不落,温柔可人,声音也柔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呀……”
时念冷哼一声,不理会她。
转身走到顾二旁边,甚至都没有看见她出手,速度快得不行。
就只听“咔嚓”一声,面无表情地活生生拧断了他的手!
“下次再用你的脏手碰我,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现场的人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一出,忍不住后退一步。
倒在地上的顾二阵阵哀嚎,痛得面目狰狞,嘴唇发白,颤抖着握住自己的手,蜷缩着,抽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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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可不是好欺负的(叉腰)(ー̀֊ー́)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