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京亦是极其热闹的，人流如织，恍若不夜城一般。
只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夜场之下，总有些黑暗的不为人知的角落，有着暗流涌动。
时域和太宰两人走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子，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没什么人。
他们顺利地和尾崎红叶大姐以及中原中也接上了头。
“干净吗？”红叶问。
“干净，后面没尾巴。”时域点头。
现在时域和太宰治还用着假身份，能减少暴露机会自然要减少，只是有些事情光电话中交流不清楚，索性就见上一面，顺便还能探讨下之后的安排。
“你在笑什么啊，混帐太宰！”中也两手插着口袋，踢了一脚地面，微微抬头看着笑嘻嘻的太宰治。
“中也~你要多喝牛奶呀~”太宰治用一种很是欠揍的语气说道。
时域：我怀疑太宰治就是为了撩拨中也才过来的。
“哈？混蛋青花鱼，你要是敢说下去，我揍死你！”
太宰治咳嗽了一声，“虽然你的人是这么矮，但是你的灵魂是那么的高大~”以一种咏叹调的语气感叹着。
时域扶额，默默地往边上靠了靠。红叶看了看两人，同时域一样，很有默契地挪到了边上，将场地让给这两个小学鸡。
“哈？这算是赞扬吗？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中也扶了扶帽子，心下想了想。
“中也~你竟然愿意将卡给我刷~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我什么时候……”中也摸了摸口袋，“卡呢？你把我卡拿哪里去了？”他猛地揪住太宰治的领子。
“我建议你查看下手机。”太宰治将中也的手掰下来，“看看银行给你发的短信。ovo”
唉——时域可以想象到之后会是何等鸡飞狗跳的场景了。
没过一会儿。
“混蛋青花鱼，给我受死——”是中也暴跳如雷的声音没错了
时域：……
“红叶大姐，那两百万之后我会转到中也的卡上。”时域微微偏过头，估摸向着红叶所在的地方说道。
很轻柔的脚步声慢慢来到时域身旁。
“嗯，时域君这次有得到什么消息吗？”红叶柔柔地问道。
“死屋之鼠，俄罗斯的一个情报组织。”时域说道。
“他的首领是一个叫做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异能力不详。”红叶接口道。
“这次拍卖会大概会是紫翠玉来压轴。”时域点点头，继续和红叶交换着情报。
“这还真是令人不爽啊，踩着我们港口黑手党，给宝石增值。”红叶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丝丝冷意。
“下午的爆炸案应该也是死屋之鼠的手笔。他们在找一个东西。”时域沉思。其实他们现在手上的信息不算少，但是太过于零散，反而难窥视全貌。
“回酒店的时候，安保力量一下子增强了很多。”红叶突然提出一个看似不太相关的信息。
或许……用些□□来扰乱别人，并且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两人又互相交流了下相关的信息。
忽然，
“时域君，恕我冒昧，可否问你一个问题？”红叶低声说道。
时域：？
红叶接着说，声音压得特别低，似乎不想让两个吵架的小学鸡听见，“上次你所说的自由是为何意，妾身至今仍是有些许费解。”
自由？
时域眨眨眼，哦，应该是指那天和森先生签署第三方独立合作盟约时候的事情。
***
港口黑手党其中一栋大楼的最顶层是首领办公室。
而时域现在就站在这办公室门口。
两个手下轻轻地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时域走了进去。
“欢迎，时域君。”森鸥外用一种很亲热的语气说道，“请坐。”
时域停下脚步，闭眼再睁开，看着面前这个换上了黑色长大衣，颇为英俊的男人，点了点头。
他余光环视了下四周，这件办公室是欧式的建筑风格，右侧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可以从这里很清晰地俯瞰整座横滨城。森鸥外就坐在位于房间正中的办公桌后面，尾崎红叶袖手站立在他身后，爱丽丝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正在画画。
他拉开面前的座椅，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
森鸥外眯了眯眼：“时域君，是开了异能场？”他直视着时域黑色的眼眸，又见爱丽丝悄悄站起来，点点头。
时域颔首。
“鸥外大人。”红叶有些紧张。
“不必紧张，时域君没有恶意。”森鸥外拦着了打算出手的尾崎红叶。
“确实，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来商讨合作事宜，那么和两位坦诚相见比较合乎礼仪。”时域着重强调了一下’见’这个字，但话中蕴含深意。
森鸥外勾起嘴角轻笑了下，“确实，之前我们就合作的很好。”
森鸥外将放在桌子上的几份文件推了过来。
“如果时域君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即刻签订。”他两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下颚搁在交叉的十指上，面带笑意地看着时域，“如果我们达成长期战略性合作的话，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呢！”
时域快速地扫了一眼文件上面的条款。
条款的大致内容是黑手党帮助时域建立一个第三方独立机构，而时域则通过这个独立机构同港口黑手党成为长期战略合作伙伴，两者能在一定程度上共享信息渠道，资源人脉等。
时域点了点头，各项条款都很公平，他拿起笔，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
森鸥外突然打断道，“时域君这是打算为太宰君建立一个乌托邦吗？”
时域停下笔，还有一个字没有签完，他抬头嗤笑道，“这个世界……有乌托邦的存在吗？”
“自然是没有的。”森鸥外眸色深沉，“如果是想要去往光明之处的话，何不选择异能特务科？”
“每一个组织都有其黑暗面，森先生，听说过第七机构吗？”
“确有耳闻。第七机构分属内务省，负责处理隐藏罪证。”森鸥外皱了皱眉头，“其余一切信息皆不明。”
“太宰的无效化异能，是众多组织都想要得到的异能力。去特务科，这不是从泥潭跳入火坑吗？*”时域冷笑道。
“时域君，请允许我不赞同你所用的比喻。”森鸥外咳了一声。
时域慢慢将另一个字签上，“我所求的不是光明，而是自由。”
森鸥外愣了愣，“这样子的话，”他接过时域递来的合同，同样签上了名，“一式两份，合作达成。”他笑了起来。
“时域君要留下来庆祝一下吗？”森鸥外从抽屉中取出了一瓶红酒。
时域摇了摇头，“不用，我还得回去做饭。”
***
***
“咚——”巨大的响声让时域回过神。
时域仔细听了下，不是有人袭击而是太宰治和中也的战斗升级了，两人打着打着竟然已经开始拆墙了。
时域又往边上退了两步，抬手挥散扬起的灰尘，“我们没有选择自己想拥有的异能的权利，但至少我希望太宰能够有随意使用异能的权利。”
“可是……我们难道不曾拥有吗？”红叶疑惑道。
“不，我的意思是，想用的时候用，想不用的时候就不用，想参与事件就可以参与，想抽身而出之时便可转身离开，想去探究生死就去探究，想体验平凡生活就去体验。”
“想要深入黑暗的话，我会拉着他，让他避免沉沦；想要去往光明之时，我会帮助他，不受过往前尘所困。”
“无论他如何选择，我都会陪着他，让他无后顾之忧。”
“这就是我所说的自由。”
时域转头，面向红叶的方向，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这……还真是……”红叶似乎是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半晌才吐露出一些字句，“怪不得……”
时域：？八壹中文網
“其实，时域君……本身便是光明的……所在啊！”
时域：？？这话题好像跳的有点快
“真是让妾身……好生艳羡啊……”话语中竟还带有些细微哽咽，但细听之下，又很是平常。
***
拆了两栋墙的中也停下，他皱着眉看着太宰治：“死青花鱼，你那黏黏糊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啊~中也是无法明白的~毕竟你才这么小，不要掺和大人的事情啦~~~”
“死青花鱼，你还比我小两个月，装什么大人啊！”
***
“话说，红叶大姐，真的不拦下他们吗？听起来动静还挺大的，感觉会把法务局给招来啊。”
“时间差不多了，是该制止下他们了。”红叶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时域君，我们应该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时域点点头，“保持联络。我们先回酒店。”
***
这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一张桌子上竖立在三张巨大的显示屏。
一个人影坐在桌前的转椅上，他半边身子隐没在黑暗中。
那双暗紫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盯着其中一个显示屏。
显示屏上突然有一个来电显示。
“……”他按下接听键。
“大人，”通讯的另一头传出一个低哑的少女声，“您所说的那些人来过我这里了。”
“嗯。”
“他们问了些关于您的组织的事情，还有些关于宝石的事，我全按照您交代的透露出去了。”
“多谢。”暗紫色的眼眸弯了
弯，似乎带了些愉悦的笑意。
少女犹豫了下，“之前您所说的，我什么时候……”
“嘘——”他将食指轻轻竖在唇前，“你听到了吗？是象征新的世界到来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