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乱叫什么!雪儿可不是什么柳依!”一声洪亮的声音怒道。八一中文网w?w?w?.?
常羽才注意到白衣女子身旁的另一名身着墨衣的男子,此时正瞪着一对双眼怒目而视。
男子的墨衣胸口上也绣着一只白色的三足玄鸟,虽隔着远,但常羽却看得真切,与墨雪儿白衣上的那只青色玄鸟一模一样。八壹中文網
这男子身高八尺,生得宽额浓眉,雄壮威武,束及腰,提着一口大剑,别有一股正气。但这剑身上上被砍出诸多锯齿,白刃翻卷,男子一身墨袍也风尘仆仆,破损了几处。
“雪儿?”常羽吃惊地说道,如今再一细看,这白衣女子确实与柳依所有不同,更多了几分活泼与傲气,只是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叫常羽一时不敢相信。
“雪儿姑娘,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常羽赶紧向着白衣女子打圆场道。
“哼!雪儿也是你叫的?!”那名叫雪儿的白衣女子见常羽眼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中早将他认作一个登徒子,不禁秀眉轻蹙,脚尖一点,一颗飞石准确无误的射在常羽小腿上,哎哟,疼得他苦叫连连,趴下身来。
常羽也不见侯老头有动静,心中正欲大骂这女子狠毒泼辣,只见城墙上又落下一个黄衣者。
这黄衣人身长九尺有余,比那刚那墨衣大汉还要高上一个头,生得虬须方脸,一头短,双目如铜铃般,身形更是魁梧高大,像延伸而上的城墙一样。他一身黄衣绷得紧紧的,依稀透着肌肉的线条,好是生猛!
虬须大汉身后背着一口半人来高的阔剑,人脸般宽,剑体通身藏青色,上面洒着暗红斑点,星罗棋布。阔剑的材质似石非石,似铁非铁,没有任何花纹,古朴异常。两侧剑刃更显厚钝,不带一点开刃的白芒。整口阔剑背在虬须大汉身上,给人一种一挥千斤的错觉。
黄衣大汉明明身重三百余斤,却如蜻蜓点水般轻落在城墙上。
一声怒喝,墨衣男子早已将手中锯齿的大剑横开,挡在墨雪儿身前。
“这人怎么又追来了!”那叫墨雪儿的女子娇怒道,握紧手中雪白宝剑,朝侯老头望去,如银铃声般呼叫道,“青羊子前辈,您就这样看着雪儿受欺负吗?”
侯老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区区九段修为,一下就捏死了,不过身上那把剑倒是有点来历。”
“九段修为!哼,难怪我和师兄打不过他呢!师兄可是八段了!”墨雪儿一跺脚,娇怒道。
那黄衣的虬须大汉闻言,怒目扫向白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大吃一惊,一拔身后藏青阔剑,护在向前,剑身上红斑出点点幽光。
这大汉二话不说,单腿一蹬,身体流星般飞往城外坠去,竟然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墨雪儿一见,自己不敢追去,不依道,“青羊子前辈,您就这样让他逃走了呀,这大毛胡一路上没少让雪儿吃苦头呢!”
侯老头也不理会黄衣大汉,皱眉道,“你这丫头修为到了七段还不消停,竟惹麻烦,这次又拿什么事儿来烦我?”
墨雪儿跺脚急道,“青羊子前辈冤枉雪儿了,明明是这大毛胡一路跟踪我们!雪儿这次是代墨家巨子来……”
“谷武参见青羊子前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那墨衣大汉向侯老头双手一揖,插断墨雪儿的话,然后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墨雪儿一双秀目向常羽望来。
常羽脚还肿着呢,正猜想为何这侯老头摇身一变青羊子,还吓退一个所谓的“九段”大汉。此时一见对面两人眼色,还不识趣?起身向侯老支支吾吾说道,“那侯……前辈,我就先告退了。”
侯老头大袖一挥,显然心情颇好,笑道,“恩,臭小子记得后天之约,不然我可记不到另外半卷啦。”
常羽心中一阵无语,走前又回望了墨雪儿一眼,被墨雪儿一对秀目瞪回,苦笑着赶紧走了。
那三人也似乎也不愿在城中细聊,向城外跃去。
常羽边走边回想道:这叫雪儿的人刚提到的好像是墨家巨子,难道这两人就是墨家的人吗,难道那三足玄鸟就是墨家的图腾?这墨家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黄衣大汉追着,还专门跑到这来找这个侯老头,真是奇怪。难道跟五国伐齐有关吗,或者跟前几日看到的那些军队也有关联?
那这几人说的七段、八段、九段是什么意思?这老头之前还说我内气未成,神念虚乱,这又是何意?我这身体难道真如老头所说的,还有很多问题不成?
常羽一摸兜里的一卷竹简,一张冰凉的兽皮,刚想掏出,又塞了回去:“又不识字,看了也是白看!后天问那个老头就知道了。”
常羽觉得真是一团浆糊,一时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肚子早已咕噜直叫,眼前还是解决温饱问题再说,否则身体没出毛病,也先饿死了。
他一扫身上,除了一把铁剑便别无一物了,脑中一想,这铁剑进了镇里用处也不大了,便向路人打听到镇子西边的一家李匠铁铺,据说可以换到几贯钱,便急步向东而去。
……
野王镇竟也是个大镇,足有一千多户,大约八千多人。镇子东西长五里有余,一条清流贯穿而过,将小镇分为南北两部分。
镇上的民屋以木式为主,偶有青砖白墙,紧紧挨着,越到镇中央,越是人潮如流,倒也显得人丁兴旺。
常羽顺着东边的青石路直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青砖白墙的古朴建筑,着装古式的行人,街边沿街叫卖的五花八门的服饰,玩意儿,生意兴隆的酒馆菜香,熙熙攘攘。心想,这要放二十一世纪,还不是活生生的文化旅游热点,如今实地一游,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就在常羽刚刚离开,另一身形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他原来伫留的树下,望着常羽离去的方向,眼珠一转,也尾随而去。
……
“你可说这把剑是你的?”李铁匠****上身,身上的肌肉因长年暴露在火炉前,烧得通红通红。此时他正与两名学徒成三围之势,包夹着常羽。
常羽觉得形势有些出乎料想,不过也毫不示弱,目光横扫一圈,落在李铁匠黑黝黝的脸上,高声道,“确实是我的。怎么样,李师傅,能换多少银子?”
“换多少银子,哈哈!好小子,这口铁剑可是魏军官坊所造,既然你说是你的,要么你是私盗兵器,要么就是魏军逃兵,两个都是死罪一条。我倒是可以押你到官府换不少银子,哈哈!”说罢嘿嘿一笑,往前大跨一步,另两名学徒也都是健壮大汉,一下紧跟上来,一脸坏笑,把常羽包得水泄不通。
“啊!”常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铁剑卖不了钱,还是个烫手山芋,赶紧改口道,“李师傅您误会了,这口剑我也是路上拾到的,原主并不是我。”
“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给我上,抓住他!”说罢一只大手便捞过去。
“李铁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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