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张德福和秦朝二人,变装前往。
来到秦府门口。
“张大人?秦大人?”
影卫看见了二人过来,连忙现身上前迎接。
“驸马爷可在府中?张德福求见驸马爷,”
张德福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道。
“二位大人要见主子?”
影卫再次确认一遍。
“嗯,拜托了,下官有急事想求见驸马爷。”
张德福点点头,他已经不知道丰绅殷德到底想做什么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也要问个清楚。
“好,二位大人随我来。”
影卫退到一旁,让二人进府。
影卫很快把二人带到了丰绅殷德面前。
“下官张德福(秦朝)拜见驸马爷。”
丰绅殷德正给小丫头讲故事呢,听到张德福二人声音,缓缓抬头,看见二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问安。
“二位可是有事?”
丰绅殷德松开了小丫头,将她放在座位上,自己站起身来说道。
张德福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下官有一事不明,想寻求驸马解答。”
张德福的目光在丰绅殷德、和孝公主身上来回看了看,他虽然知道丰绅殷德疼爱和孝公主,只不过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和之前杀伐果断的丰绅殷德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本以为丰绅殷德是不一样的。
毕竟……丰绅殷德虽无官职,但却陷在旋涡之中,绝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特别是皇族的女人。
“张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直说便是了,丰绅殷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丰绅殷德面带笑容,不过内心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驸马让卿怜身处险境,不觉得太过冒险了吗!”
张德福沉声道,双眸直视丰绅殷德。
“张大人此言何意?”
丰绅殷德淡淡道,他倒是想听一听,张德福内心到底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下官知道,世子爷企图针对公主,惹您愤怒,可您不应该为了对付世子爷,从而选择牺牲卿怜啊……”
张德福说着,声音慢慢小了下来,一脸落寞的看着丰绅殷德。
他其实在得知丰绅殷德让苏卿怜假扮和孝公主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丰绅殷德打算做什么,若真的只是想破坏十五王爷的生意,丰绅殷德大可以直接铲除掉理查德,可丰绅殷德想要知道,十五王爷提供的‘货’究竟去了哪里,苏卿怜就注定会身处险境。
“呼……既然这一切都在驸马爷计划之中,下官恳请驸马爷解惑,您还想要做什么?”
心中有了答案,张德福也不想拐弯抹角打哑谜,直接了当的询问丰绅殷德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然张大人已经猜到,本驸马也不遮掩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自己私底下替十五王爷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切并不会以为你们选择投靠我而抹去,其实我并不需要你们的投靠,如果可以……本驸马真希望你们没投靠我,这样我就能把你们做的那些事,对你们也做一遍。”
丰绅殷德看着张德福缓缓开口,语气冷厉,不过顾忌到小丫头还在,他并没有把话说开。
此言一出。
张德福,秦朝也明白了丰绅殷德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年替十五王爷搜集了那么多‘货物’,现在看来丰绅殷德想要找到那些‘货’,而非张德福、秦朝一开始所猜想的那样,丰绅殷德并不想接替十五王爷,继续做哪些生意。
“事情已经发生了,下官很抱歉,可驸马爷您也明白,就算没有我们,十五王爷的生意依旧不会有影响,而且……驸马爷觉得我们有资格拒绝十五王爷嘛?就像驸马爷你一样,您的‘好意’我们不得不接受。”
秦朝反问丰绅殷德。
秦朝的意思也很简单,他们身不由己,身处官场的他们,无力对抗十五王爷以及他丰绅殷德。
“所以,我才放了你们一马。”
“记住,你们没资格质问我什么,我说!你们做!明白?!影卫送客!”
丰绅殷德冷声道,他已经给过二人机会了,若是继续纠缠不休,他也不建议给张德福二人算一算账。
“驸马!”
张德福完全没想到,丰绅殷德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不给他们继续辩解的意思,居然直接下令让他们走。
“诺!”
影卫得令,立刻站在了张德福二人身前,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
“二位且慢。”
离开了后院,苏长青拦下了他们,方才书房发生了什么,他可是很清楚。
“见过苏大人,苏大人可有事吩咐?”
秦朝拱手行礼,问道。
“我家主子性格如此,并非刻意针对二位大人,而是二位大人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是我们家主子最为厌恶的,怕二位对主子有什么误解,长青特来解答一二。”
苏长青淡然说道,不过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一个消息,你们做错了事,你们做了丰绅殷德最讨厌的事,并且丰绅殷德对事不对人,并不会因为你们位居高位,就不砍你们。
“另外也不知道张大人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可要注意一二了,苏卿怜可并没有身处险境,主子身边最厉害的影卫,影一此刻正贴身保护苏卿怜小姐。
而且张大人可要记住了,苏卿怜小姐是替您赎罪呢,二位与其来质问主子,不妨好好想想,自己这些年替十五王爷做了那些错事,主子可一直等着你们主动坦白呢,嘶……”
“咳,二位回去好好想想吧,主子耐心有限……”
苏长青说罢摆摆手,让影卫送二人离开。
影卫带着二人离开,苏长青眉头紧锁,双眸含怨的看着秦诗诗。
“驸马爷当真要对付我父亲?”
秦诗诗弱弱的问道,方才丰绅殷德的态度,仿佛真的要对付她父亲一样。
“当然。”
苏长青点点头,明确的告诉秦诗诗,丰绅殷德可不是在开玩笑。
“可……可驸马就不怕父亲再次倒向王爷嘛?”
秦诗诗不明白的问道。看刚才父亲的样子,似乎内心很是慌张,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再次倒向王爷,那驸马这些谋划岂不是全要付之一炬,
苏长青笑了笑,骚气的打开了折扇。
“你父亲不是傻子,主子只是生气,言语间也多是责怪,并无杀意,若你父亲真的犯傻,你以为就凭他能做什么?你觉得影卫是吃白饭的嘛?”
苏长青反问道。
“况且主子想要的是什么,你父亲很清楚,现如今主子并没有针对他们,他们又何必触及主子底线呢,一旦惹怒了主子,影卫会好好招待你父亲的。”
苏长青继续说道。
这就是一场心理博弈,对于丰绅殷德而言,即便没有张德福、秦朝二人的投靠也没什么,可张德福、秦朝却离不开丰绅殷德的庇护。
孰轻孰重,自有考量。
“我……我明白了……”
秦诗诗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以及失望。
“咳咳,好了,这些事情与你无关,就算主子要出手,也是针对你父亲,你放宽心就是了。”
苏长青咳嗽一声,摇着折扇遮掩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