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想办法!”
场外气氛压抑,各国代表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些零件如果全被带走,我们这一趟不仅仅丢了脸空手回去,反而还得倒贴!”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知道华国会派出这样的人来!”
“等等,她不会就想单纯组成一个华国龙的模型,然后带回去吧?这可是物理界的比赛,就算那条龙能动弹也不能完全算是物理学……”
这人说完,旁边神情严峻、肤色各异的众人脸色一变:“是啊,如果她只是组成一个模型,一个过家家的小玩意,那,就不能算是利用物理学的知识完成的作品。”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场内的人一个个都完成了作品,原本已经快被急哭了的岛国选手,好不容易等到了其他人先收手,可占据了好零件区域的华国代表团一个个的恨不得将所有的零件都用光,因而没有一个停下手的。
华国代表团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到底都是哪儿来的穷酸土包子,为什么眼巴巴的要带走所有的零件!
各国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想意识到,这场比赛是他们针对华国、嘲讽华国在先,他们带来的所谓昂贵稀有零件也是为了向华国炫耀。
如果华国真的和十年前一样,那这一场比赛毫无疑问的会成为羞辱华国的主场,华国将会沦为国际上的一个大笑话。
因此,阮似锦等人哪怕并不缺这些零件也不会放过能撕破他们的伪装的机会。
毕竟他们这群人自认为绅士有礼,可实际上却狭隘、小气,自私自利。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向来欺软怕硬。
这一次就得让他们看看,华国并不是没人了,只是所有人都不屑于与他们这群伪君子聚在一起玩什么排挤、孤立、打压的小游戏。
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开战,可、是他们不敢继续打在先,既然怂了,就安安分分的不好吗?非要来招惹他们惹不起的。
真是贱得慌。
这一次……
他们会终生难忘的。
不单单是因为输了比赛,还有……
“比赛结束!”身为主裁判的劳伦教授踩着点立马宣告了结束:“现在请依次展示你们的作品。”
“按照顺序……”劳伦教授的声音顿了顿:“从获得零件最少的岛国选手开始展示。”
因为上一回先放出了华国代表团的成绩让众选手失去士气,所以其他国家的代表团一致要求将华国放在最后。
他们或许不懂得再而衰三而竭,但他们知道,选手一直被打压就会失去信心、斗志和骨气,这也是他们一直试图打压华国的主要原因。
闻言阮似锦微微扬眉,给了几人一个眼神,以黑娃为首,或是憨笑余下两个姑娘脸上也带着自信。
为了这场比赛,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
小学起他们努力考到跟小姑奶奶一个班级,大学坚持跟小姑奶奶考到一个专业。
虽然他们不是天生的天才,但为了跟上小姑奶奶的脚步也不曾松懈过。
小姑奶奶说过,有天生的天才,也有努力的天才。
天生的天才如果不好好努力依然会被上天收回天赋,可努力的天才,每一滴汗水都不是白白留下的。
亲身学会的知识和手艺不会辜负花费的时间和汗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们要当努力的天才。
阮似锦收回视线,嘴角弯弯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是聪明且努力的天才。
努力,坚持,这四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他们做到了。
“岛国选手,七田辉次郎,请展示你的作品。”
七田辉次郎哆嗦着嘴皮子,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我制作的是彩色摄像机。”
劳伦皱了下眉,没说什么,继续让七田辉次郎展示。
可据他所知,1938年联邦国人弗莱彻西格就已经提出三枪三束彩色显像管设想。
1949年漂亮国首次研制出世界上第一只三枪三束彩色显像管。
1957年研制出全玻璃壳彩显管。
1964年研制出全玻壳矩形显像管。
1969年研制出黑底显像管使亮度提高了一倍……
这些数据鹰国都知道,而他身为伦敦科学院的科研人员自然也知道这些。
他没有叫停也不是因为想给岛国放水,而是因为好奇,岛国是不是秘密研究了什么想让自己的选手展示出来。
“这、这个作品是彩色摄像机,现在外界通用的技术是漂亮国使用的三枪三束的彩色显像管。”
说着七田辉次郎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冷静的开始讲解:“三枪三束对于彩色图像的显示,需要配备彩色的光栅扫描显示器。该显示器的
每个像素由呈三角形排列的红,绿及蓝三原色的3个荧光点组成,因此需要3支电子枪与每个彩色荧光点一一对应,叫做“三枪三束”显示器。”
“但这里不同,单枪三束彩色管它是由一个电子枪同时发射三条电子束,所以叫单枪三束彩管,不论是成像,还是画面的稳定性都……”
劳伦蹙眉,面色不变,却让人看出了浓浓的失望。
眼前的少年说了半天,可他的作品很明显就是靠着刚才器材整理师‘无意’送来的单管电子枪。
或许他是有才能的,但是投机取巧,靠着岛国没发布的单枪获得胜利的手段,是有点卑劣了。
“第二组,来自鹰国的爱德伦林可,带来的作品是音响,环绕式人声清晰……”
“……”
五个人,拿出了三个作品。
每一个作品,乍一看是新颖的创作,但实际上都是算是拼凑缝合,靠着自个国家的零件组装成的作品,新颖和创新没看到,只是勉强靠着零件的珍贵程度,打败了世面上的商品。
这样的创作,令人沉默。
大家都是各国的科研者,用着这些珍贵的零件就做出了这些东西,实在是让人失望。
“下一组,来自华国的选手。”劳伦教授顿了顿:“在展示之前,我能询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阮似锦,没办法,少女太过耀眼,站在台上无声给人一种压迫感。
阮似锦点头,上手摸了摸那条充满金属感的黑龙,气色极好的桃色粉唇勾起浅浅的笑。
劳伦教授问:“为什么你们几个要分别创作出不同的作品?是因为你们关系不好,互相不服气所以想用自己的作品一争高下,还是你们不喜欢团队合作,喜欢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