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屈打成招,他是不打自招。温民浩支支吾吾想反驳,却无从开口。
“哎呀,什么默认啊,你表哥不是那个意思。”蒋阮清翘起兰花指,娇媚的在面前晃了一下,扯着温民浩来到身后。
温民浩就是典型的宝妈男,出了什么事情都躲在妈妈身后。见惯了他的行为,温司柠已经见惯不怪。
“表哥的样子好像做错了事情一样。”
“你看错了。”
蒋阮清拽着温民浩,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掌心给着温度。
有蒋阮清在身后,温民浩粗着脖子,较着劲的反驳道:“温司柠,差不多得了。别以为你到了陆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再怎么说你都是姓温。”
事情好不容易缓和一些,他一开口又把事情往糟糕的方面拉去。
蒋阮清不争气的拧着他的后背,再一次将话语主权拿捏在手上。
“今天本来是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起吃顿饭,现在看来也不吃不下去了。司柠,姑妈知道刚刚那些话让你生气了,但是你表哥也是无心之举,你千万不要怪罪他。等改日你消气了,一定要回温家,你姑父特别想你。”
蒋阮清打出感情牌,又将目光看向一侧不拿正眼看他们的陆洛琛,“麻烦向老爷子转诉我们的歉意,下一次再登门拜访。”
温民浩被迫向温司柠表示着歉意,受挫的离开温家。
进入到车里,他发狂的拍打着方向盘,拇指按压在中间的喇叭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旁边的蒋阮清也是一脸不悦。计划的事情一项都未完成,反倒是发生一堆乱七八糟对他们有影响的事情。
“气死我了。”蒋阮清扯掉脖子上的纱巾,随手丢在一侧,摊开的手掌往脸上扇着风。余光看向陆家公馆,怒气便在脸上消散不掉。
温民浩卯足了所有力气,重击在方向盘上后,他呲着牙对着蒋阮清说道:“我都告诉过你,她压根就不傻,那模样都是她装的。”
“真是装的?”
“妈,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话你都不相信?”
温司柠那张美丽的脸蛋在温民浩的脑海中挥散不掉,迟早有一天他要亲自解开她虚伪的容貌,要让她曲屈服在他的身下。
车离开了陆家公馆门口的停车位,回去的路上蒋阮清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渐渐的她意思到温民浩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另一边,佣人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食物。等到了用餐时间,餐桌上只有三个人。
碎瓷器都被佣人收拾干净了,老爷子下来的时候看了眼空旷的地方,又命人重新淘一个瓷器摆放在那里。
陆氏家大业大,区区一个瓷器不足挂齿。
“瓷器我已经托人去买了。”陆洛琛说。
到底是不是猫推倒的架子一切都不好说,但是猫是云楚潼的,老爷子很容易将怪罪牵扯到云楚潼的身上。
老爷子吃着食物,不在意的嗯了声。随后将所有的关心和好脸色给了温司柠一个人。
温司柠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很久,老爷子还会特意说出来关心她过往在温家过的日子。
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再提及也只是麻烦其他人。温司柠打了敷衍的回了几句,事情便彻底的告一段落。
吃过饭,老爷子特意安排柏叔盯着他们一起回到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温司柠像是一只长满毛发的猴子。她的手交替在身上抓挠着,嗤嗤啦啦的声音越大皮肤越舒服。
偏着头,她将脖子对着镜子,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长在上面。手指在上面抚摸,离开时温司柠拿指尖用力的按压在上面。
明明吃了过敏药,怎么就不管用呢?
打开抽屉,再一次把那盒药拿出来。看着说明书的地方,注意到日期时间。
过期了!
温司柠胸口一紧,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陆洛琛恰好转身,温司柠低着头没看见,两个人冲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温司柠头也不抬敷衍的道着歉,急匆匆进入到卫生间里。
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等门关闭后,陆洛琛看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
药盒还摆放在桌子上,日期的位置朝在上方。
里里外外清洗不下十次,温司柠才洗去身上的痒痛感。她拿起浴巾,擦拭干净后看着一侧进来时脱下来的衣服。
下午接触过猫,衣服上面一定存在看不见的猫毛。她已经将身体清洗干净,再穿上的话,刚刚的努力都白费了。
站在浴缸前,面前一边摆放着脏衣服,一边摆放着浴巾。
咯吱~
卫生间的门开了条小缝,温司柠怀揣着蹦跳的心,脑袋从里面伸出来。脖子卡在缝隙里,明亮的眼睛扫视着外面。
人不在?
温司柠松了一口气也将拽着门把的手松开。她抓着头上的浴巾,揉拧着湿发。
刚走到床边,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
温司柠习惯性的回头,高举的手臂在见到进门的人时迅速往下放。
举动过激,幅度太大导致两侧掖进去的浴巾冒出一个角,一边掉落下来。
“啊~”
陆家公馆的上空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陆洛琛红着耳根,手臂往上一抛,塑料带被丢在床上。紧接着,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温司柠从地上站起来。她抓着浴巾,快速来到衣柜里找出衣服。为了防止陆洛琛再次进来,她进入卫生间换上后才出来。
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她好奇的来到床边。
药?
从袋子外面看着像是药盒。
温司柠先看了眼门的方向,快速将塑料袋从床尾拿起来。
手伸进去,见到盒子上面的文字,惊讶到张开嘴巴。
化妆台上面的药盒已经消失不见,看样子他是特意出去为她买药了?
温司柠考虑要不要询问一番再吃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陆洛琛似乎计算着时间,等温司柠准备好才准备进来。
打开门,温司柠尴尬的让开。
陆洛琛莫名也不自在,他躲避着和温司柠对视,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