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别闹了。”陆洛琛的身体挡在车门前阻碍着它关闭,不理解的看向车内,开口严肃的命令道。
命和他之间,温司柠没有任何犹豫选择命。
她凶蛮的推开陆洛琛,强势的关上车门,“司机开车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出租车在面前扬长而去,身后的保姆车中柏叔从车里走了过来。
“少爷,少奶奶这是去哪?”
在车里,柏叔看到温司柠和陆洛琛的争吵,当时没下车是相信两个成年人会解决好,更相信陆洛琛的气概。
“不知道。”陆洛琛心烦意乱的回到车里。
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温司柠面目狰狞厌恶他的样子,回忆也如同泉涌一般喷洒出来。
飞机上他便注意到温司柠的不对劲,他有意疏忽,有意拒绝她投来的寻求。
“查一下附近的医院有哪些。”陆洛琛对着司机说道。
调取地图,司机查到了附近只有一家医院。陆洛琛让柏叔先回去,独自打车前往附近的那家医院。
位置不在市中心,医院也冷清不少。温司柠站在医院门口,羞愧的接受着司机难听的话语。
“你说你长的挺漂亮的,怎么还想坐霸王车。我出一趟车也不容易,你也不能让我白白送你过来。”
“诺,手机给你,你赶紧给刚刚那个男人打电话,让她给你送钱。”
手机摆在面前,不是温司柠不愿意打,她真不知道陆洛琛的号码。
身后就是医院,眼瞅着就能阻止瘙痒,硬是进不去。
“大哥,你看我是真没钱,不如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等我有手机了我再转给你。”
“别给我说这乱七八糟的,照你这样子我还开什么车,干脆做慈善得了。”
司机魁梧高大,发起脾气来就跟发怒的牛,一句话能把人撞出去十几米。
牵强的接过手机,温司柠想起乔曦的号码。
“多少钱,我帮她付。”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温司柠惊讶的看向朝她走来的陆洛琛。
往往一见钟情就在一瞬间。
司机夺走温司柠手中的手机,对着陆洛琛伸出手,“三十五。”
“不用找了。”陆洛琛丢下一百块钱,拉着温司柠进入医院。
挂号缴费,一系列都由陆洛琛一个人完成。被带到急诊室,温司柠才回过神。
“哪里不舒服?”医生看了眼挂号单。
“她皮肤有些发红。”陆洛琛看了眼她的脖子,开口回应医生。
冰冰凉凉的手指触碰到手臂,温司柠彻底的清醒。她低头看着落在手臂上的仪器,“我过敏了!”
“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吗?”
“猫。”
医生听着,从抽屉里拿出病历本,“过敏药吃了吗?”
“吃了四粒,但是不管用。”温司柠撸起袖子,露出皮肤上泛起的红点,“手臂被猫抓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皮肤露出来后,陆洛琛才明白温司柠为何坚持要来医院。
手背上都已经出现红斑,他却还在以为她是闹情绪。逼迫着她给猫洗澡的是他,阻止她去医院的更是他。若不是她坚持自我,可能人现在不是坐在急诊办公室里。
了解了具体情况,医生写下病历。撕下最下面的,递给了陆洛琛,“拿去缴费。”
坐在椅子上,温司柠吊着消炎水。陆洛琛无声的坐在旁边陪伴着她,空荡荡走廊上只有他们。
最开始老爷子打来电话询问过,得知温司柠过敏住进医院,紧张的准备过来。陆洛琛劝说下去,亲口承诺会陪在她身边。
温司柠也不矫情,她变成这样陆洛琛有一半责任。陪在身边伺候她也理所当然。
眼看着输液快没有了,陆洛琛被一通电话叫到旁边,刻意远离温司柠。
脑袋昏昏沉沉,温司柠仰靠在墙壁上打起瞌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走廊上传来哒哒急促的脚步声。
“你的家属呢?”女人急促的追问道。
温司柠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手背很疼。面前的白衣护士秉着每头,严峻的盯着她。
“血!”
“你还知道,这都回血了,也太粗心大意了。”
护士正高举着输液瓶,输液管中的鲜血往身体里灌输。
温司柠巡视两边,接电话的陆洛琛不知道去了哪里。
“行了,你多按压一会儿,千万不要揉针口。”护士把针管缠绕在瓶身上,严谨的交代道。
陆洛琛姗姗赶来,看着已经收起的输液瓶,“可以离开了?”
他来的不凑巧,护士还没离开,说出的话又恰好撞在护士的不满上。
“你是她的家属?”
陆洛琛点头。
“你怎么照顾的,针管都回血了你都没看到也太不称职了。若不是我正好经过,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温司柠频频点头,赞同护士的说辞。
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会好好照顾她。一个电话就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洛琛站在那任由护士批评,等她离开后才开口询问温司柠,“严重吗?”
温司柠解开手背上的胶带,针眼的地方微微鼓起,旁边已经泛出淡淡的淤青。
“我临时接到电话,并不是有意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在道歉?”
温司柠俏皮的凑到陆洛琛的面前。
高高在上的人还能意识到错误,也太让人惊讶了。
想要表示歉意,却遭遇到打断和嘲笑。陆洛琛收起随和,冷若冰霜再次覆盖在脸的表面。
撅着嘴巴,温司柠对着他背影做起鬼脸。等陆洛琛察觉异样回头,她又一副平静的样子。
离开医院,陆洛琛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报了地址,两个人各组看向窗外。
老爷子居住的酒店陆氏有入股,居住的房间都是酒店特别为他们留出来,从不外售的。
经历层层磨难,温司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吊灯,她意识到不对劲。
鲤鱼打挺坐起来,她才发现这件房间竟和一些酒店里的情趣房差不多。
艳丽的颜色搭配着暧昧的装饰品,就连她躺下的床面都撒上了红色玫瑰。
温司柠哭笑不得的抓了一把抛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