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柠倒挂在床头,往上勾起的脑袋正盯着床上的ipad。
正当她换了一个姿势,房门被大力推开。
门把撞击在墙壁上,整扇门颤颤巍巍的,听着声都感觉到它的疼痛。
陆洛琛一进来便看到温司柠姿势怪异的趴在床上,面前还摆放着他本该放在书桌上的ipad。
疾步上前,他一把扯走,“谁让你碰的?”
温司柠收起瑜伽姿势,盯着他看了一眼,“爷爷说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用,没告诉我它不能碰?”
表面上懵懂无知的小白兔,背地里温司柠都快把陆洛琛吐槽成塞子。
至于吗?不就一个ipad,他也没必要把对老爷子的火转移到她头上来啊。论这场婚姻,她难道不是受害者?
真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
温司柠从床上站起来,拘谨的来到他面前,“你要是不开心,我以后都不碰它了。”
ipad屏幕还未关上,里面正是云楚潼的账号页面。
陆洛琛下意识扫描着温司柠,“下午你去哪了?”
“啊?什么?”温司柠不明白他突然好奇她的去向,本能的装起糊涂。
身体离得很近,陆洛琛便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那道疤痕。
远看只是丑陋,近看上面还有细小泛红的血丝。增生的地方就像是丰腴的虫子,聚集在伤疤上。
陆洛琛胃里一阵翻滚,手臂推开温司柠的同时也往后倒退。
想吐?
温司柠捂住脸上的疤,受伤的看向陆洛琛。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陆洛琛侧过身,无情的指向门。
温司柠抽泣几声,难过的跑了出去。远离了房间,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在笑容中添加一丝变态美感。
好像谁稀罕和他在一起一样,几番相处下来,温司柠对陆洛琛的想法瞬间改变。
人是挺帅的,就是人品不咋地。看样子,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明哲保身才是真道理。
翌日,老爷子得知温司柠一晚上都睡在客厅沙发上,当场便教育了陆洛琛。
而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的陆洛琛莫名被骂了一番之后,心里认为一切都是温司柠的计谋。故意睡在沙发上让陆老爷子心疼她。
吃过早饭之后,温司柠特地跟在他身后回到房间里。
再慢一步,她的脸就要撞在门上。温司柠倒吸一口气,还是决然的走进房间。
“我让你进来了?”陆洛琛站在衣柜前,态度恶劣。
犹豫一番,温司柠缓缓开口,“我不是故意害你被爷爷骂的。你昨晚不让我进屋睡觉,我又好困,就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她的解释,换到当事人身上,就只是虚伪的掩饰。
陆洛琛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西装,威严的来到她面前停下。
温司柠身材高挑,站在陆洛琛身边,不缺小鸟依人的姿态,身高差又刚刚好。
“你是不是生气了?”温司柠仰着下巴,好奇的询问道。
“我管你睡哪,麻烦你以后做什么事情不要让我跟着遭殃。”陆洛琛丢下警告,进入卫生间。
温司柠摸着炙热的脸庞,眼神恍惚的看向卫生间的方向。
“想什么呢!”她嘟囔一声,双手拍打着脸颊。
正当她打算继续向陆洛琛证明她的清白时,柏叔上来了。
得知是温家人打来的电话,温司柠才回想起蒋阮清的叮嘱。八壹中文網
来到楼下客厅,温司柠拿起电话。
“姑母?”
“司柠啊,你在陆家怎么样,还适应吗?”
电话那头,蒋阮清掐着声音,柔声似水的询问着。
温司柠被声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瞥了眼一侧的柏叔,“嗯,挺好的,陆爷爷对我特别好。还有陆家好大啊,他们有好多佣人,每天吃的食物都好丰盛。”
“是吗?那你有跟老爷子说你表哥的事情了吗?”
“表哥?”温司柠一头雾水道,“表哥怎么了?为什么要让陆爷爷知道他?”
话音一落,本要离开的柏叔又停下动作继续站在旁边听着。
蒋阮清咬着舌尖,她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引导道:“就前几天啊,你回来的时候姑母麻烦你的事情。”
温司柠一直嗯,迟迟说不到正点子上。对面的蒋阮清都要被她蠢炸了,一辈子的好性子都要被她耗光。
忍着口干舌燥,蒋阮清嗓子干哑的说道:“你旁边有人吗?”
“有。”温司柠对着柏叔露出笑容,“你要和柏叔通电话?”
“算了,你下午有时间吗?姑母想你了。”蒋阮清放弃了,只能改变作战计划。
“好啊,我也想姑母了。”温司柠立即答应下来。
去温家也算是一个借口,毕竟那群傻子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哪会关注她。
挂断了电话,温司柠看了眼往外走的陆洛琛,等人消失在眼前,她才看向柏叔的方向。
“柏叔,我可以回温家吗?”
“这个我得问一下老爷。”
“那我去吧。”
温司柠欢快的上了楼。
自知温司柠在家也得不到陆洛琛的关注,老爷子念在对她的愧疚,特意安排了车辆送她去温家。
到达温家,蒋阮清在屋里看到有车停在门口,马不停蹄的赶了出来。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柏叔。不过他是因为老爷子的交代,代表他向温家人问好。
蒋阮清之前见过她,当时来告知两家有婚约的便是柏叔。
“司柠,快请人进屋里。”蒋阮清热情的招揽着。
只要是陆家人,在她心里都是有用之人。
“不了,我是送温小姐回家,顺便代表老爷拜访你。”柏叔谦虚的回绝。
亲自送她?
蒋阮清对温司柠是刮目相看。她一个臭傻子,何德何能被老爷子这般德高厚重的人的宠爱?
“那你慢走,路上小心。”
送走了柏叔,蒋阮清瞬间露出她原有的样貌。
“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现在飞黄腾达了,就开始躲着我们了?”蒋阮清恶狠狠戳着温司柠的额头。
尖锐的指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指甲的痕迹,温司柠畏惧的躲闪着她,双手更是来回摩擦,就差跪地求饶,“姑母,我没有,我没有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