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产生了痛彻心扉的挫败感。
虽然知道她现在有男朋友,但是这个事实被她亲手摆到自己面前,还是无法接受。
她应该是他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换了个名字,就属于别人了。
那么多张离婚协议,他一个都没有签。
明明他们还是夫妻关系。
嫉妒和醋意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俊美的脸苍白如纸,深邃的黑眸里折射出如狼似虎的光芒。
余笙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萧景澜无微不至的关心。
突然她腰间的臂力松懈开来,接着他强势的扭过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一只手罩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她要说的话都被他的唇封住,牙齿被他霸道的顶开,有力的舌头直接攻击进来,一股薄荷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缓慢蔓延开。
她的手里还攥着手机,话筒里传来萧景澜担忧不已的问询。
“喂?”
“笙笙?”
啪——
在她被池言西压到墙上的时候,手机脱离了掌心,掉在了地上。
她被他吻的气喘吁吁,舌根发麻,嘴角甚至溢出了多余的涎水,水泽一片。
池言西遒劲有力的大腿顶开她的膝盖,炙热的胸膛完全压在她的身上,一双傲人的玉兔随即被压扁,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能感觉到胸前这两团到底有多软。
他双眸赤红,发狂的啃吻她的唇,然后是她的肩。
抹胸的裙子本来就没有系带,他只一拉扯,裙子就卡在了封妖翘臀上,欲落不落,欲遮不遮,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最是撩人。
她实在承受不住他这样热烈的情欲,红唇溢出一声声短促诱人的娇呼。
“.......池言西,你住手。”
她来回摇头,企图摆脱他的攻势。
可他像是杀红了眼,受了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余笙心中一急,抬起右手直接甩了过去。
啪——
一巴掌精准无误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邪肆俊美的脸顿时一偏,额前的刘海凌乱散落,半遮住他波涛汹涌的阴鸷双眼,菲薄的唇因为刚刚无数次的深吻变得几分殷红,配上白皙的皮肤,像是刚食完血的吸血鬼。
余笙慌乱地将裙子拽上来,系好绑带。
她怒不可遏地注视着他,冷声道,“我会报警的。”
池言西唇边泛起一个冷笑,“理由呢?”
“强迫未遂难道还不够吗?”
她指着自己白皙脖颈上的掐痕和咬痕,一脸漠然地说道。
“强迫?”
池言西像是疯了一样,低沉的笑了两声。
接着他陡然抬起黑漆漆的眸子,里面像是酝酿着即将摧毁城池的风暴,让人看着胆战心寒。
余笙被他的眼神骇到,退后了两步。
他一步步上前,将她围困在他胸膛和墙壁之间,空气之稀薄,她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夫妻情趣,也算强迫?”
男人饱含讽刺的低沉嗓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余笙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硬的无法动弹。
“......你说什么......”
他挑起她的一绺长发,放到高挺的鼻梁下深深一嗅,“你明明听懂了。”
她惊恐地在他坚硬的胸膛前推拒,可他却轻松地擒住她颤抖着的细腕,举至她的头顶,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久不见,我的笙笙。”
轰!
余笙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双耳几乎在瞬间耳鸣,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嘈杂的声音。
她隐约能猜到他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余笙,但是她也猜测他可能是把她当成了余笙的替身,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才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么上心。
他一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池言西那样睚眦必报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她抱着侥幸心理到现在,最后还是翻了船。
“你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很无力,大概自己觉得都没有任何说服力。
池言西敢认她,想必是已经都调查清楚了。
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池言西小心翼翼的吻从额头往下落在她的鼻尖儿,最后吻了吻她依旧硬的不行的小嘴儿,意犹未尽的在上面咬了一口,疼的她皱了皱眉。
“裴柠也罢,余笙也罢,总之,你是我的。”
池言西唇舌并用的进攻她的檀口,她在他探入的那刻,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他斯的一声离开她的唇,长指摸了摸唇瓣,尝到血腥味的同时也看到了指尖的血迹。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警惕的目光让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要再逼她一次吗?
可一想到她可能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余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能从他眼底看出痛苦和挣扎。
她渐渐冷静下来,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子相处多久了,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给你一个忠告,珍惜眼前人,不要等人家离开了,你才来后悔,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池言西听到她的话后轻轻蹙眉,“什么女孩子?”
余笙并不明白他现在装傻有什么意义,挑明了说道,“我去你房间里取项链的时候,刚刚那女孩子就在你的房间,穿着你的浴袍。”
“我房间.....你是说傅斯斯?”
“我对她的名字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忠告而已,池总自行选择听不听,可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不可能选择你了。”
池言西眼睛覆上一层寒霜,沉声问,“为什么,就因为你现在有了男朋友?”
“我有男朋友怎么了,你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吗?”
“傅斯斯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傅叔叔的女儿。”
余笙呆愣了几秒,似乎在消化他的话。
池言西趁机解释道,“傅叔叔为了保护我去世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才会对她多照顾。”
“你说的那天,她刚好来请教我问题,因为太晚她在我房间里不小心睡着了,但是我那晚没在房间里睡,我是单独开的房,不然也不会遇不到你。”
余笙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范姐明明说看他们在走廊缠绵悱恻的抱在一起。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跟我都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你少给我扣莫须有的帽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幽邃的双眼,缓慢地开口问道,“我解释清楚了,到你了,你当初把我骗的团团转,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她的一颗心瞬间七上八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这是准备和她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