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池言西嗤笑出声，“不想批算不算是理由？”
余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翻涌。
宋雯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余总监，您那个合同其实池总也看过了，只是......”
池言西没等她说话，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跟她解释那么多，不批就是不看好，你如果执意要做，也可以，你自己去找资金。”
这个项目前期投入要五千万，池言西摆明了是故意为难她。
余笙蜷缩着手指，挺直脊背看着他，“池总说话算话？我要是找到资金，您就会不加阻挠给审批？”
“余总监，你别冲动。”宋雯想要阻拦她。
池言西却痛快的答应，“是，余总监如果真的有这个本事，我拭目以待。”
余笙冷笑，“那到时候还请池总别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
池言西挑眉，轻笑出声，嘲讽意味甚浓。
“你还没那么重要。”
他就是要让她看清形势，知道他们的关系里谁才是主导。
她就算想离开他，也要等他腻了的那天。
冷冰冰的话语化为无形的利剑，每一句话都精准的刺透她。
江伊凝眼底的讥笑不加掩饰，余笙觉得此刻的自己难堪极了。
她仰面看着他，樱唇微翘，“是啊，各取所需的关系能有多重要，既然池总忙着，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找到资金的那天，池总也能兑现诺言。”
余笙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池言西看着她背后婀娜性感的线条，眼底弥漫上一层阴森森的雾气。
各取所需的关系？
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对自己的利用，她好样的。
宋雯见没自己什么事也退出去了。
江伊凝怯生生的看着身侧的男人，“言西，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她搅着裙子，“我刚刚就算崴脚也不该倒在你身上的。”
池言西垂眸，视线在她充满愧疚的小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
手段用个一两次也就算了，女人嘛，对感情总是最难放下的那一方。
可频繁用这些小手段挑战他的耐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绅士风度多久。
他踱步到宽大的真皮椅子上坐下，干净细长的手指抵在鼻梁上方，“伊凝，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我希望你能懂，男人的愧疚心也是有额度的，你自己掂量着值不值无意义的消耗。”
江伊凝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言西......”
“你拍戏应该也挺忙的，没事不要往我这里跑，你也说过，不想给我添麻烦的，对吗？”
男人的桃花眸微微上挑，目光透着若有似无的凉意。
“我......”
“宋雯。”他低沉的开口。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送客吧。”
他低头翻阅文件，头也没抬。
宋雯心里憋着笑，但职业素养让她看起来面色如常，“江小姐，请吧。”
江伊凝知道逼他太紧只会让他讨厌自己，给彼此暂时留个空间也好，反正他现在和余笙的关系也结了冰，不担心被她钻空子。
“言西，那等你忙完了，来找我好不好？我现在没有亲人了，我真的只是太依赖你了。”
池言西眼底微动，嗯了一声。
江伊凝这才放心地跟着宋雯离开。
***
龙悦会所。
池言西坐在专属包厢里，一个屋子里的，还有两个大企的老总。
他们怀里各抱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上下其手。
女人穿的裙子本就堪堪遮住大腿，跨坐男人身上的姿势，让她们的臀部露出了大半。
甚至有个猴急的老总带着人进了卫生间，嗯嗯啊啊的声音像是故意在炫耀男人的雄风。
池言西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冷静自若的靠坐在沙发上，只穿着黑色衬衫的领口微敞着，露出锁骨一片瓷白的肌肤。
颀长白玉般的手握着威士忌酒杯，大冰球在里面晃动出声响，稀碎的残光落在他的眉间，撒下一片冰霜。
他的眼神淡淡的，只专注地品酒。
坐在他身侧的女人沉迷于他的气质，按捺不住，朝他的身边靠，“池总，我帮您倒酒吧。”
女人在他面前蹲身，白花花的胸脯晃了晃，故意地挑逗他的视线。
池言西只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女人往他的杯子里倒酒，故意撒出来一些在他的裤子上，她赶紧伸手去揉他的下面，感觉到他蛰伏下仍旧庞大，眼底划过一丝惊艳的目光。
但也只一瞬间，池言西就用膝盖将她顶到了一边，“酒都倒不好，还有脸留下吗？”
女人的脸一白，赶紧开口道歉。
这时，宋雯急匆匆地推门走进来。
她来到池言西的身边，低声道，“池总，余总监在隔壁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