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天真活泼——当然这一点在她的穿着上看不出来,说到天真活泼的人们都想的是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皮肤白皙的那种,谁家的小姑娘是留着阴阳头,还染成紫色带着一缕金摇曳在眼前。八一≯≧中文w≤w≤w≦.≦8≤1≤z≦w≤.﹤com一身朋克的皮衣,重金属带铆钉,肩膀头上的铁钉子明光闪闪;没人敢跟她勾肩搭背的。而且好在何维老实——应该叫傻——不会对anna动手动脚的。有时候不注意了贴的太紧他都主动躲开。anna还不高兴了:“怎么了,我想靠在你怀里不行啊?”
何维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说:“这……可以吗?”
“没事儿,现在没人,我准你跟我亲近。”
“可是,”何维面露难色,摸着自己的肩膀说:“上次扎烂了还没好呢……你这衣服,太……结实了。”
anna说:“那怎么办?”
“要不,你把上衣脱了吧,反正天儿也热。”就这一句话,anna转身“啪——”给了他一巴掌。“臭流氓!你终于把猥琐的面目露出来了吧!”
何维眼泪盈眶摸着脸一脸委屈地说:“我怎么啦?!”
他和anna平时的甜蜜浪漫约会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两人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其他人两个月都可以结婚然后离婚了——结婚一个月新媳妇给新老公生了个三岁的儿子,男的喜当爹受不了瞬间离婚——但何维是个例外。不如说是个奇葩。他到现在连anna的真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家在哪儿也不知道——每次他要送anna回家,anna都说不用,然后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而且诡异的是她每次消失的地点还都不一样,这让何维想探寻点蛛丝马迹都没办法。至于说她家里有多少人,都是干什么的就更加不知道了。何维倒也不问,anna和他交往时就跟他说不许他问。
何维把这事儿跟黄权说了,他想以此体现他信守诺言的绅士精神。然而黄权听后就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何维一脸茫然,黄权一看知道自己是白问了。这小子绝对缺心眼啊!
黄权跟他说:“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吗?当然你喜欢归喜欢,可你连人家底细都不知道这可有点儿太扯淡了。万一她是骗子呢?虽然说你也没什么值得她骗的,又没钱又没势力,看起来好像有一个公司其实还是我投的钱;”何维听得低下了头。难得他还听得出这不是夸自己呢。
黄权接着说:“你看来看去也就脸长得还行,而且看上去无公害。”何维听到这话有点高兴了,但他不知道黄权说的“无公害”意思是他看上去像个智障儿童。“哥哥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看她的打扮就不一般。”
何维和anna好上之后哪想过这些!他光沉浸在脱单的喜悦之情中了。听黄权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有了点想法。“那怎么办呢?我答应了不问她这些事儿的。”
“你还是缺心眼儿啊!”黄权把这大实话又说了一遍。“你可以暗着问啊,别让她听出来就行。套她的话。”
“还是黄哥有办法!”何维当时就乐了,但是乐过之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套呀。逮住一机会准备套anna的话。他说:“anna,你家在哪啊?”这就是他理解的暗着问!
anna就说了一个字:“滚!”然后用铆钉靴冲着何维的屁股一顿踢:“不是说了不让你问吗?!”
何维失败之后撅着屁股来找黄权,说:“黄哥,不行啊。套不出来。”他还真敢说,他哪里套人家话了!
黄权说:“没事。”他早就料到何维干不成这事儿。他说:“这样,咱找一机会问问酒吧那胖子,他应该知道。”当天晚上黄权就带着何维来到了heyjude。何维知道anna晚上唱歌来的晚,这会还没来呢。不然他现在怎么敢来问。两人来的早,店里还没什么人。进来没找到老板,只看见梁斯彭坐在吧台边喝咖啡呢。那是黄权知道尚夏夏和梁斯彭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见梁斯彭。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但面子上还是笑盈盈的:“梁老弟啊,夏夏呢?”
“她一会儿就来,现在还没开场呢。”梁斯彭对他当然是正正常常的,没有什么情敌什么的心态。但是梁斯彭原来对黄权就不是很有好感,觉得这人有点土财主的意思。要知道对有钱人的不待见心理是很多人都会有的。
黄权笑着坐在梁斯彭旁边,想要点喝的,却没看吧台的酒保哪去了。回头给何维说:“你出去烤点串儿进来,咱们和梁老弟吃点儿。”何维出去了。
梁斯彭说:“不用了。我吃辣的怕坏了嗓子影响唱歌。”
黄权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吃,我还没吃饭呢。”心说这梁斯彭可真能摆谱儿,就这么一事儿妈尚夏夏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黄权想起此来的意图。说:“梁老弟,问你点事儿啊。”
梁斯彭刚喝完咖啡想找个借口离开,听黄权这么一说只能再坐一会儿。“什么事儿?”
“是这样,你对anna了解多少?”黄权直奔主题。
“什么意思?”
“就是她本名叫什么,家在哪之类的。你也知道何维现在跟他好上了,但是他这个人木讷。什么事儿都不问。我也是担心他出点什么事儿。你和anna一起工作,应该有所了解,所以我来问问你。”
梁斯彭说:“这个你问我我可不知道。你想,她既然连何维都不说怎么能告诉我呢?不过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为人冷淡了些而已,我相信她不会欺负何维的。”梁斯彭说的是真话,他平时虽然和anna在一起工作,但不太聊天,说也多半是关于音乐上的事儿。梁斯彭使她为知己,虽然两人的音乐风格全然不同,但却能聊到一起去。他们的交往就是纯粹的君子之交。梁斯彭眼里的anna和何维眼中的anna不是一个人。在梁斯彭看来,anna好像很老成。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和坚持,而为人处世上虽然与众不同但却有自己的原则,他很欣赏anna。而何维看到的anna就是五个字:“我的女朋友”。他对与anna的交往就一个理解:这表明我有女朋友了。而他对女朋友的理解就是,我也可以有女朋友。我不是初中生!
黄权一看询问无果,便想走。因为他上次戏耍了那个酒保,要是人家来了找麻烦可不好。这时候何维端着个托盘进来了,说:“黄哥,他们说串儿不够了。我就烤了这个。”
“嚯!三个大腰子!”黄权赶紧捂住鼻子,梁斯彭也觉得腥气。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黄权拉着何维往出走。何维还端着盘子说:“这个要趁热!”
“趁什么热啊!赶紧扔了!”黄权骂道。
何维显得很是不舍:“这……一口没吃呢……”黄权看着他这样子,说:“你要觉得可惜你就吃了,都是你的。”何维眼睛放光,貌似就等着这句话呢。拿起来,也不知烫是不烫,咔哧咔哧几口就吃完了。黄权看着他这样子,心说何维有女朋友简直是老天仁慈啊!
吃完腰子。两个人坐在heyjude外的烧烤摊儿上。
何维问:“怎么样了,黄哥?”
黄权捂着鼻子推着他的脸,说:“冲着那边,冲着那边!”何维真听话,脸扭到一边冲着空气说:“你问出来了吗?”
黄权说:“没有,他也不知道。”
“啊?那怎么办?”何维一心急,又把脸转过来了。黄权着急忙慌推着他的脸说:“冲着那边!冲着那边!”何维又把脸转了过去。旁边的人只看到这俩人推推搡搡,不知道是在干嘛,都觉得奇怪。
黄权深呼吸几口,说:“只能等着她来了问她了。”
何维扭着头。黄权鼻子冲着上风口,两个人坐着等着。一会儿,anna来了。黄权叫她过来坐下。
“有事儿?”anna问。
何维说:“anna,我……”话没说完。anna一脚把何维的凳子踢倒了,何维在地上哎呦。anna捂着鼻子说:“****啦!”
黄权无奈的叹气,anna转身进去唱歌了。还是没问出来。
黄权后来事情多了也就不再管他这事儿,何维自己本来就不在乎。今天在庆功酒会上,黄权看到anna一个人站着,又想起这事儿来。打算再试试。
anna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把小蛋糕捏的稀烂。她这是看着何维生气呢。何维刚才说去上厕所,结果一个厕所上出来就和李大红聊到一起去了。anna远远看着,咬牙切齿。她一直觉得这个三流小演员,还改名叫李萌萌的不怀好心。
黄权过来,看着她手里的蛋糕尸体,又看了看anna盯着的何维和李大红,明白了些,说:“anna怎么了?”
anna一听有人过来,说:“管你什么事儿?”
黄权笑着说:“是不管我什么事儿,但是你还是多留心,何老弟老实,说的明白点是傻,你可小心他被人给拐跑了。”黄权此话没有什么意思,纯粹是开玩笑的,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anna被戳到痛点,说:“你还有心思管我,有这闲心想办法把尚夏夏追回来吧!”说完走了。黄权笑着说:“这小姑娘有意思啊!”不过他倒是真该想想办法把尚夏夏追回来。
anna走到何维身边,何维正和李大红又说又笑,看到anna,他叫:“anna,”刚叫了一声,anna就把手里的蛋糕糊到了他脸上,说:“烂人!”然后飘然而去。何维一头雾水:我这是又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