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咱们是兄弟吗?”黄权一到张洋家,就堵着门儿兴师问罪。?八??一中文?网?w?ww?.
“老黄,你听我解释,他们拿刘潇要挟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再说,貌似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打电话过来叽里呱啦全交代了吧。”
“我哪知道他们就在你旁边啊!你也不说给个提示。”黄权说。
“我给啦!”张洋据理力争:“都跟你说了别告诉我地址你还要说!还说得那么详细,你不原来是路痴吗?”
“我也是一时闲来无事,翻了翻手机地图。抱歉,抱歉啊。”黄权被张洋带到沟里去了。
“下回注意啊!”张洋越演越真。
“是,是——嘿,咱这到底谁怪谁呢?!”黄权明白过来。“不管怎么说,我租的豪宅总是你告诉他们的吧,你这确实不对。”
张洋想了想,“我没说啊?”
“你没说?你没说还有谁,就你知道我那地方。”
“我真没说。他们到我家的时候,你已经跑了呀。”张洋说。
“是吗?那到底是谁说的?”
“你再想想,还把地址告诉谁了。”
“那我再想想。”
“慢走啊。”
“好。”黄权陷入沉思状态,转身走了。其实是又被张洋连蒙带骗忘了自己来兴师问罪的事儿了。
张洋打掉黄权,赶紧出门往刘潇家去,他一来想确认刘潇的安全,二来今天也是他约好帮刘潇搬家的日子。
黄权出了单元门就反应过来了,一转身,张洋正好下来。
“你怎么还没走啊?”张洋问。
“洋子,你又把我糊弄过去了,我是来找你要说法的,你怎么这样?!”
“好,要说法等我回来再说。”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黄权自然也不会真的怪他,张洋也知道黄权不会真的怪自己。男人有时候就这么无聊。
“你干嘛呀?”黄权问。
“我找刘潇去,今天说好要搬过来了。”
“你们真要住一起啦?”黄权无比激动。
“是啊。你乐什么?”张洋看着略显诡异的黄权。
“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黄权装模作样还抹眼泪呢,这叫喜极而泣。
张洋一语道破天机:“你是看尚夏夏这下一个人了,你有机可图了吧。”
黄权一点不害臊,“你看你,什么叫我有机可图,我也早想找个室友了,房价多贵啊。”
张洋滴汗:“这也太假了吧。我说,你对尚夏夏这么上心,我看人家根本就不爱搭理你。”
“这怕什么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总有一天会打动她的。”
“你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没看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吗?”张洋说。
“你说梁斯彭啊。我知道。”黄权毫不避讳。
“那你还……”
“这有什么啊!这恰恰说明我的眼光好,尚夏夏可是万人迷呢。公平竞争,怕什么的。”
“你没懂我的意思,”张洋说:“我不是说梁斯彭喜欢尚夏夏,我是说尚夏夏也喜欢梁斯彭。感情这种事儿,谁先主动谁就被动,唯独双方都看对眼儿了,分都分不开。”
黄权沉思一会儿,说“反正他们不还没在一起嘛,那我就有机会。”
张洋摆摆手,表示无可奈何:“好吧,随你去吧。我要是你,这么有钱,又认识不少女明星,还在乎一个尚夏夏。”
“对呀!”黄权突然叫了起来。
张洋吓了一跳:“怎么了你什么情况?!”
“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喜欢哪个女星了?”张洋问。
“不是,我想起来谁还知道我的住址了。”
“谁?”
“你还记得上次在游艇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女星吗?”
“李大红!”张洋脱口而出,没办法,这名字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想不记住都难。“就是演过那个谁谁谁的那个嘛!”
“额……你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黄权黑线。
“你先说吧,怎么回事儿。”
“我带她回过家,所以……”
“等会儿,你不是说不再和她来往了吗?什么时候又带她回家?”
“这也是凑巧了。上次答应给她投资拍戏,我后来忘了。一天晚上突然相遇,她缠着我没办法,我就带她回家了。现在也答应给她投资了。”
张洋思索半天,把黄权的话延展了一下,说:“你这好像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啊!”
“什么呀!我有钱。她有**,我两是一拍即合。”
张洋惊了:“你看过囧叔?”在他脑海里,黄权一直都是个不读书不看报的主儿。
“什么囧叔,不知道。”
“额……好吧。那你找她去?”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她没有向村长他们说的理由啊!不过知道地址的就只有她了。”黄权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过去吧。”
“啊?”
“给刘潇搬家呀!”
“你去干吗?”张洋问。
“我去看看我以后的住处。”
“还真自信啊你。”张洋无语。
两个人来到刘潇她们的合租房,因为早通了电话,刘潇对昨晚村长找过张洋的事已然知晓。
一开门,刘潇便扑了上来,抱住张洋的脖子:“哈尼~~人家昨晚害怕死了啦!”其亲昵肉麻之状不言而喻。
“咳咳~”张洋尴尬的提醒她。刘潇这才睁开眼,看见张洋身后赫然杵着一个黄权。顿时脸红,从张洋身上下来了。
黄权也有点不好意思:“咳咳,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刘潇当然不可能断点续传若无其事地继续,尴尬地笑着让他俩先进门。
“潇潇,你没事儿吧?”张洋问。
“没事,还好,他们没对我怎样。”刘潇刚才还说怕得要死,现在就又没事了,大抵是因为黄权在,不好撒娇。撒娇这事儿,女生不一定都会,但对女生都有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般是男友不愿意的,女友无搅蛮缠的事——撒个娇,基本解决。谁让现在是男权社会呢,直男癌就吃这一套。但撒娇不是随便可以用的,这里面大有门道。要是下属给上司撒娇,就有献媚之嫌,让同事看见还会绯闻四起;情侣间撒娇一般不愿让人看到,这和他们接吻还有xx都差不多,是私事;还有就是,男人撒娇,额,等于出柜。
“你没事吧?”刘潇复问张洋,她也把称谓换成了一般的第二人称。
“没事,他们毕竟是我同乡嘛。”张洋说这话时,自己心里都打鼓。
“真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们,有机会一定补偿。”黄权说。
“你应该补偿补偿夏夏,她才被你害惨了。对了,你们没在一块儿吗?她哪去了?”
“她说留下梁斯彭他弟弟一个不放心,还在那。”
“他弟弟?”刘潇也是第一次知道梁斯彭有个弟弟。
“对啊,昨晚和我们在一起来着。小孩挺乖的。”
“小孩?”刘潇这是疑问语气表肯定意思。梁斯彭的家事她听夏夏说过一些,一听是小孩,就知道是梁斯彭后妈的。
“对啊,应该是二胎政策影响的吧。”黄权揣着糊涂装明白,他就不想想,梁斯朗出生的时候,二胎政策还没放开呢。
“先别说这个了,”张洋打断道:“潇潇,你东西收拾好没?咱们赶紧搬吧,离这还挺远的。”
“啊,对。我给洋子找的搬家公司还在楼下等着呢。”黄权说。
“再等等吧,夏夏没回来,总要告诉她一声吧。”刘潇说。
“你还没告诉她?”
“昨晚想说来着,结果被老黄的事一闹就没顾上。今天她的电话又打不通。”刘潇不知道,尚夏夏这会儿正在游乐场玩呢。
“没事,你给她留张字条。反正又不是搬到外地,还能见到的。”张洋说,看来是急不可耐地想和刘潇同住。
“好吧。那两箱是我的衣服,你们先拿下去。”刘潇指着墙角的行李箱说。
“不多。”黄权说。
“不光这些,其他的我装不下了。”刘潇说。
“哪呢?”张洋说。
“我卧室里。”
张洋推门一看,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包铺盖卷,房子里很整洁。“没有啊?亲爱的。”
“里面的都是。”刘潇一句话,张洋瞬间傻眼了,原来她装不下的是整个卧室啊。
女生的东西,有用的不多,没用的不少;但有用没有都要带上,不然她跟你急。张洋虽感吃力,但谁让是他叫刘潇同住的呢,没办法,搬吧。黄权把工人叫上来,开始行动。
“亲爱的,你这些衣服还没装呢!”张洋一开衣柜,衣服都要喷出来了。
“我说了装不下!”
张洋又无语,这么些衣服还天天哭穷呢,要是都按标价换成钱不就直接奔小康了嘛!
折腾到日簿西山,终于搬完了。看着货车上的东西,真不敢想象竟是放在一个十几平的卧室里的。
梁斯彭把尚夏夏送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一开门,尚夏夏看着满地狼藉,吓了一跳,以为家里进贼了。刘潇她们虽然只搬了卧室的东西,但却弄得客厅里碎纸垃圾什么的满地,特别符合搬过家的样子。
尚夏夏叫刘潇没人回应,坐在沙上现了字条:
“夏夏,实在对不起。本来说好给你过完生日再搬走的,但我还是见色忘友了,原谅我,我搬到张洋那了。昨天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又等不了,只好就这样走了。嘻嘻,我们像不像私奔的呀!别多想夏夏,我一有空就找你,你永远是我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姐妹。
爱你的刘潇”
“这个没良心的。”夏夏虽然这样说,还是笑了。她替刘潇高兴,高兴她找到张洋这样的好男人。
“这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夏夏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说。起身打开音响,却是肯尼基的《a1one》,尚夏夏赶紧关上。和刘潇住在一起时间长了,突然一个人很不习惯。自己明明说想一个人过,现在却仍不好受,尚夏夏鄙视自己。
扫完地,锁上门,出门听梁斯彭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