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他们的动作可不算快,从早上离开黄权家,他们就一直在找尚夏夏家。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多亏了拥堵的交通,再加上他们不认识路,黄权策划上把尚夏夏的地址写很详细,他们还是找了这么久。
尚夏夏和黄权刚出来,他们就到了,脚前脚后。刘潇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夏夏落了什么东西回来取的。
开门一看是一群没见过的,刘潇一想就是黄权的老乡了。其实就算不知道他们会来找尚夏夏,刘潇也能认出来——这些人的气质和黄权太像了!
“请问你们找谁?”刘潇装傻。她想骗他们还是容易的,她们房间里又没有挂着尚夏夏的巨幅画像!而且就算有,这些人也不认识。
“别装傻!”村长比黑道还横,“我们就找尚夏夏,与你无关。”
“各位大哥,我真不认识这么个人。”刘潇也觉得他们像道上的。
村长冷笑一声:“你叫刘潇吧。”
“啊?!”刘潇惊呆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人肉技术这么达?还是自己红了?刘潇莫名其妙有点开心。“各位认出我来啦,你们也喜欢我的漫画?”
“漫什么画,”支书毫不留情地打破刘潇的幻想:“你看!”
刘潇看着对方拿出的“追尚夏夏八法”,上面赫然写着刘潇的信息,还有一张一寸免冠彩色证件照……
“这个黄权……”刘潇满头黑线。
“刘潇,女,二十七岁,尚夏夏闺蜜……”支书念了起来,画面像极了军统抓地下党。
“这是假的!”刘潇死到临头还不认账。
“哪假了?你看这照片,不是你吗?”村长一把抢过策划书,拿在刘潇面前比划着。支书还在念,唾沫被生生噎了回去。
“这……体重就是假的!”刘潇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刘小姐,我们只想找到黄权,不会为难你的,毕竟我们都是文化人嘛!”村长说这话时,脸上的刀疤都在颤动。
“哼,我刘潇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们想干嘛,尽管来吧,我自岿然不动!”刘潇义正辞严,俨然是烈士。
“张洋可是我们村的,以后你们结婚,我们都是要闹洞房的……”支书油头粉面,满脸内涵地说。
“够了!我告诉你们还不行吗?”刘潇瞬间叛变,把heyjude说了出来。村长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刘潇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气。“夏夏,对不起了,希望你们能快点离开。”
村长他们来到heyjude,黄权和尚夏夏已经现了他们,提早跑路了。
村长推门往店里走,边走边叫:“谁叫梁斯彭?!”
这时候过来一个化着浓厚烟熏妆的女子,阴暗地瞪着他们:“嚷什么嚷!神经病!”
村长一行吓的如同见鬼,赶紧从店里出来。梁斯彭谢谢anna。
“村长,刚才那是个啥玩意啊?”
“人吧。”
“这城里人咋也这打扮?不是说乡村才有杀马特吗?”
“世风日下啊。”
“那现在找不到黄权,咋整啊?”
“先找个地方睡觉。”
“我去找宾馆。”
“你彪啊!宾馆多贵啊!找张洋去,在他那住一晚。”
“他要不同意呢?”
“敢!”
村长一行改变战略,向着张洋家出。
尚夏夏和黄权到了梁大爷的院子,大门开着,房子里灯却没亮。
“他弟弟今晚不在这儿吧?”夏夏自顾自地说。
“这院子不错啊。”黄权在院里转来转去。
“东西别乱动,人家要说的。”尚夏夏说。
黄权转过来,说:“夏夏,你和这个梁斯彭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我看他刚刚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啊。”黄权说,“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公平竞争嘛!”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好吧,好吧。你饿吗?我去煮碗面吧。”黄权问夏夏,但他自己都一整天没吃饭了。
“这儿好久都没住人了,应该没吃的吧。”
“看看再说。”黄权径自走进厨房。这种院子的格局都差不多,厨房在哪儿一眼就看得出来。
尚夏夏推门进了上房,一开灯,看见椅子上睡着一个小男孩儿。
孩子睡得很安稳,尚夏夏并没有因为突然见到一人而吓到。这就是梁斯彭他弟弟吧,她想。真可爱,虽然闭着眼睛还是能看出他眼睛好大。
尚夏夏也是快奔三的人了,虽然不想谈恋爱,但对孩子还是有本能的喜爱。忍不住趴在梁斯朗面前看他。
小斯朗忽然醒了过来,看着尚夏夏,也不惊慌。
“你就是夏夏姐姐?”
“我是。你就是梁斯彭的弟弟?”
“我叫梁斯朗。”
“你为什么睡在这里呀?”尚夏夏摸摸他的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哥哥说你要来,我在这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小斯朗低下了头,低声说:“我……我不想回家。”
“那你妈妈会着急的呀。”
“不!不会……”提到他妈妈,小斯朗显得很激动。
尚夏夏看得出来这是有事儿,也不好问。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黄权在外面喊:“面好了!”
尚夏夏拉起梁斯朗,说:“走,吃面去。”
三个人坐在院里苹果树下的小石桌上吃面。
“这就是梁斯彭他弟弟?兄弟两怎么年龄差这么多?二胎政策影响?”黄权不知道缘由,信口说道。
“吃你的面吧!废话可真多。”尚夏夏说。“没想到你一个有钱人,做的面还挺好吃的。”尚夏夏上一次在这里吃饭也是个男人做的,不得不说这些邪恶的全能男人让尚夏夏感到惭愧:一个很有钱,一个家里很有钱,却都这么会做饭,尚夏夏没有钱还不会做饭。
“这也就一般,材料少了点儿,只有鸡蛋和挂面。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做好的,满汉全席。只要你跟了我。”黄权听到尚夏夏夸他,得意忘形。
“别,我就是吃面的命,满汉全席我可消受不起。”
梁斯朗看来是饿坏了,几下吃完。“慢点,不够我这儿还有。”尚夏夏说着,把自己碗里的挑给了他,黄权又把自己的挑给尚夏夏。说:“面有点少了。”
小斯朗一看就是乖巧的孩子,说:“谢谢夏夏姐姐。”
“这还是我做的,怎么光谢她?”黄权说。
“谢谢……黄叔叔。”
“叔叔!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黄权不满地说。
尚夏夏乐坏了:“哈哈哈,要我说该叫你黄大爷的。”
吃完了饭,黄权又去洗碗。不知他是装得勤快还是真勤快,反正他不洗,尚夏夏也没有一点要洗的样子。她理所当然的接受黄权的伺候,这会儿正和梁斯朗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呢。
“斯朗啊,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儿吗?”
“哥哥知道。”
“那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这几天在公司很忙,不回家的。”
“妈妈呢?”
“她……也忙。”
“哦。那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以前就只剩我一个了,现在哥哥回来了,却不愿意待在家里。我知道,妈妈对他不好。”小斯朗像是在自责。
尚夏夏搂着他,真是个乖孩子啊!
“所以,你不愿意一个人在家里?”
“嗯。”
“可是,你父母知道了还是要担心的。答应姐姐,回家去吧。”
“再住一天,后天我就回去。”
“好。”
村长一行七拐八拐又到了张洋的住处。
“洋子!开门!我是你二大爷!”村长爱称大辈儿。
“村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张洋一边把他们往里面迎,一边猜测,他们是来干嘛的。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是来“考察”的;这是村长每年都有一次的固定活动。说目的是为了考察各地的经济展状况,借鉴先进的展理念;但村里的傻子都知道,丫就是为找个借口出来花公家钱的。村长的足迹已经遍布全国各个旅游景区,万里之遥的东莞就去了不下三次,但帝京倒是从没来过,他怕在天子脚下被人举报。村长出游一般是一个人,有伴儿也得是和他平级的,其他村的村长。如果带上级,就免不了要给他们花钱,虽然不是村长自己的钱,但给人花钱还是有些不舍;要是带下级,只怕他们抓到自己的把柄,翻脸做了污点证人把自己搞到他们好上位。你以为一村之长就那么好当?还是要有权谋的。张洋看着村长身后的仨瓜俩枣,这显然不可能是陪村长同游的。
张洋机智,决定已不变应万变:“村长,你们这是来干嘛的?”
“我们来找黄权——”支书嘴快,却被村长制止了。
“村长,要是你们为这事来,那我真帮不了你,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哈哈哈,”村长这笑,就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标准奸诈之人的笑。“孙子,你放心,我们已经找到他的住处了。”村长叫张洋孙子不是在骂他,只是在充大辈儿……好吧,还是在骂他。
张洋听说已经找到了,为黄权着急:“找到了?你们怎么找到的?”
“有一好心的大姐告诉我们的——”支书看来想刷存在感,又多嘴。
“哎!”村长又制止他。
张洋不知道这“大姐”是何许人也,看着支书一脸褶子,应该是耄耋之年的大姐吧。
“哎!但是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跑了。”村长说。
“真可惜。”张洋心想:太好了!
“我们追到了一个叫尚夏夏的女孩的家里,但又让他们跑了。”
张洋闻听此言,心里一紧,那他们是见到刘潇了,没对她怎样吧?张洋紧张地看着这一群山匪气质的人物,他们肯定做了什么!
村长早已洞察一切,笑着说:“我们见到你对象了,放心,对她挺客气的。但是,要是你不告诉我们黄权在哪,我们就不敢保证在你们的婚礼上要怎样闹洞房了……”
张洋想起同村被村长骚扰过的李婶儿张嫂和二寡妇,更加害怕了。“但……但我是真不知道他现在哪呀!”
“真不知道?”
“不,不知道。”张洋滴汗。
“果然不知道?”
“不知道。”张洋大汗。
“那行吧,我们先在你这住一晚,明天再说。”
“好。”张洋松了口气。这时,电话响了,黄权打来的,张洋吓得赶紧拿手捂住。
“孙子,谁的电话?”
“同事。”
“哦。可你大爷我看见来电显示是黄权了。”
“……”张洋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