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贷在山下小院内安排有近百人,毕竟是自己的后路,他会使用通道必定代表危险来临。
所以侍卫会比较多一些。
带着人,一路向北。
姜贷要远离台东,因为他认定是鬼谷打上的门,不想步前任齐王,他哥哥的后尘。
在漆黑的官道上策马狂奔。
因为学习了鬼谷想要富先修路的策略方针,所以齐国现在的道路都是非常平整,尤其是官道,那是笔直的一条,就算是晚上,只要有一个火把,就可以跑的不比白天慢多少。
不过一个小时后,姒少康的禁军终于追了上来。
侍卫们都知道岛陆的战马无法和华夏战马相比,侍卫们一合计,分出十多人掉头迎着禁军发起冲锋。
双方在道路中间战成一团,彼此互有死伤,不过最后全军覆没的是齐国的禁军侍卫。
姒少康的禁军除去一开始的对冲有几人受伤,其他人也就一些皮外伤而已。
追击继续,还是如同先前一样,齐国禁军调转马头,以性命为代价为姜贷争取时间。
就如此反复数次,姜贷的侍卫也是死亡殆尽,只留下最后五人。
而此刻,天边出现了一抹阳光,在驱散无尽的黑夜。
“大王,前面就是小渔村,那里是中立地,有不少各王守军,只要到那里就安全了。”侍卫一脸决绝的说道:“我们为大王争取时间,我们的家人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孤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姜贷厉声说道。
“拦住道路!”
为首的侍卫队长喊道,随后停马落身,来到路中间。
其他侍卫见此也是有样学样,跟着他一起用战马将道路堵住。
为了防止战马害怕,甚至脱下自己的衣服,蒙住马眼。
“该死的!”
姒少康的禁军怎么会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这官道就那么点大,要是战马横在路中央,就只能冲开它。可这样自己的战马也会受伤,同时因为停下步伐,会让后面所有战马停下。
厉声大吼着冲冲冲!
顾不上死伤,前面可就是小渔村,要是被姜贷进入那边,第二日整个岛陆都会知道姒少康与鬼谷密谋击杀姜贷。
这将让征服岛陆的难度大大提升。
咚咚咚的撞击声不断,官道上人仰马翻。
禁军统领直接被甩飞出去,重重落在官道边的田地之中。
不过他功夫了得,连续两个前滚翻又站了起来。
顾不上理会姜贷的侍卫,直接抢过夺过一名手下的战马,留下一句,“杀光他们!”自己先一步向姜贷追去。
姜贷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自然明白是禁军追了过来,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小渔村城墙,玩命的抽打战马,想要它跑的快一点。
结果就是奔跑一夜的战马力竭,最后喘着粗气,越跑越慢,最后索性脚下不稳,将姜贷甩进田地内。
“天助我也!”
禁军统领看着数百米外摔倒的姜贷大喜,这要是让对方再跑出个五六百米可就进鬼谷小渔村了,到时候他就真要将自己的脑袋给送回去。
重点是这会坏姒少康大事,可以说万死不能赎罪。
而姜贷那边被摔的头晕眼花,不过求生的本能与死亡的恐惧让他咬紧牙关,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向着小渔村奔去。
边跑还边喊救命。
虽然声音很小,可现在刚刚旭阳破晓,大地安静,城墙上的士兵还是隐隐听见一些。
“后面追着的人是华夏禁军的人吧?前面的人会不会是强盗什么的,所以追杀他?”
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着颜色和想象拼凑一下,在问问一让同伴的意见。
“鬼知道,先把人救下来不就好了,要是犯人,我们还能练练手。”
士兵们转头对城下的同伴喊了一声,让他去通知其巡逻队的骑兵。
恰好巡逻的骑兵队这下向着城门这边来,要外出执行巡逻任务。
很快十名骑兵就冲出小渔村,向着姜贷而去。
不过禁军统领还是先一步来到姜贷的身后,举起手中的武器就斩了下去。
姜贷听着身后的动静,兴许是生死存亡间肾上腺素飙升,以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反应,一个鱼跃,然后滚身躲避战马的踩踏,灰头土脸的落进田地间,侥幸躲过一劫。
看着掉进田里的姜贷,又看了眼越来越近的小渔村联军骑兵。统领一咬牙,翻身下马,就要砍杀他。
前来看看情况的联军骑兵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群人都快到了,那一身铠甲的华夏禁军居然还要对掉进田内,满身泥泞的男子发起攻击。
不过好在那被追砍的家伙跟个泥鳅一样,左右乱钻,险象环生的避开大部分攻击。
待骑兵们赶到,翻身下马,一窝蜂的将禁军统领扑倒时,大难不死的姜贷已是被对方在后背与胳膊各砍中一刀,皮开肉裂。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统领大声喊着,双眼血红,瞪得如同牛眼一般大。
可奈何被一群人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侥幸逃生的姜贷也是忍着剧痛,表明身份。
“我是齐国大王姜贷,我被鬼谷和华夏的人袭击了,快保护我。”
“什么!”
骑兵们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男子,怎么也无法与高高在上的齐王相比。
而且鬼谷的商船还在日夜不停的从小渔村运走货物,根本就没有爆发战争的迹象。
最为重要的是这家伙说自己是齐王,可他们这些士兵都不是齐国的。
高高在上的齐王,他们怎么可能见到。
他们见过官职最大的官员,就是花莲的城主田稚。而且他老人家此刻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