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封建社会，堕落啊。
天生心中暗道，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只是心生怜悯，多看了对方几眼。
这才发现少女的脸颊被冻的红红的，衣裤也是相对单薄了一些。
“敬子，去看看你们有没有不要的衣裤给她们，这寒冬深夜，别着凉了。”
“是主上。”敬子也是听到先前幼童与少女的对话，心中有些可怜少女。
而一旁的黄氏听敬子喊天生主上，愣了一下。
这上海人都知道这鬼谷有一个主上非常年轻，不到二十岁，就是他强取豪夺，将整个上海的田地收为己有，虽然给了钱财补偿，但是很多人都记恨他，最终引起这次叛乱的。
毕竟百姓以田地为生，这可是断人后路的事情。
现在城内的叛军，大多都是这类人。
而她黄氏家也是被收了田地的，只是他们一家没敢加入反叛军而已。
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梦到弄死鬼谷之主，只是现在到了跟前，却是不敢造次，连忙带着儿子儿媳跪俯在地。
“起来吧。”天生将黄氏一家扶起。
敬子则上前拉住黄氏的儿媳，对黄氏说要带其儿媳去船舱内找衣服。
黄氏自然不敢拒绝，从儿媳怀中接过儿子。
看着敬子将人带进船舱，天生则和黄氏聊起了家长里短，显得很是亲民。
船舱内，拉着少女满是老茧的手，敬子带着对方来到休息室。
此刻的若曦因为白天做错事，被天生禁足于此，见带了名陌生少女进来，很是开心的爬起身。
敬子将情况说了一下。
若曦高兴让侍女准备热水，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不少漂亮的衣裤。
也就过去十来二十分钟的样子，若曦一脸气哄哄的从船舱内跑了出来，对着正在吃东西，和天生聊天的老妇人就是一脚。
老妇人哎呀叫唤起来，一脸惊恐的抱起一旁没有任何反应的儿子，向天生求救。
“若曦！”
天生喊了一句，起身拉住试图继续攻击若曦，并没有立即责骂她，只是询问为何如此。
天生太了解若曦了，她虽然捣蛋惹事生非，恶作剧不少，可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人。这次出手殴打一名老妇人，一定是有原因的。
面对天生的质问，若曦恶狠狠的瞪了老妇人一眼，指着她的鼻头道：“恶毒的女人，你给我等着。”说罢拉着天生就向船舱内走。
天生多少也能猜到，应该是老妇人或是其家人虐待了少女。少女可能将这一情况告诉了若曦和敬子，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幕。
被若曦一路拉着来到休息室旁的洗浴室，一推开门，天生心道果不其然。
只见烟雾缭绕的洗浴室内，少女现在浴桶中，敬子正在为其擦拭着身体，她那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伤疤，有的已经结痂的，也有最近才出现的。
“主上你看，都是那个恶毒……”若曦拉着天生向内走，却被天生一把甩脱，转身离开洗浴室，并带上房门。
“特么的，好尴尬啊。”站在门口，天生想起刚刚和少女四目相对的场景，无奈的叹了口气，直道若曦不靠谱。
洗浴室内，若曦一点茫然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转头看了看满脸潮红的少女，和一副哭笑不得样子的敬子，问道：“怎么了？”
天生回到码头，看着抱住小孩，跪倒在地上的黄氏，走了过去，询问黄家儿媳的事情。
黄老妇人也是知道要遭，五句话中有四句半在为自己开罪，最后半句还是数落儿媳不懂事，好吃懒做，贪图享乐，勾引老爷什么的。
天生闻言冷笑，让侍女将敬子喊了来，询问道：“那个少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虐待她？”
敬子恶狠狠的瞪了黄妇人一眼，这才徐徐说道。
黄氏儿媳出身贫苦，幼年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为了吃口饭，只能将自己卖给人牙子，这人牙子在转手把她卖给了黄家。
那年她才8岁，生的水灵。本是给黄家老爷当小妾的，不过其那时太小，便留在家中打打下手，做些下人活。
三年后，黄家侧室给黄家生了个儿子，便将其给了儿子做媳妇。
这黄家侧室仗着给黄家生了个带把的，便深的黄老爷宠爱，时常在黄妇人面前耀武扬威，将其气的不行。
不能拿小娃出气，便拿黄媳出气，稍有不顺就是藤鞭伺候，也是受尽辱骂和责打的苦命人。
“她说的可是真的？”天生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妇人。
黄妇人知道无法在隐瞒，辩解道：“大人不可听信那丫头片面之词，在则这是家事，那丫头是黄家家，按照历法，我有权使用家规的。”
天生一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人家却是没有方法。
这关起门来自家事，只要不闹出人命，爱咋咋地，那都是家务事。
就算是闹出人命，黄媳妇的户籍在其将自己卖给人牙子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奴隶籍，连贱民都不如，随意打死，官府都管不着。
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丢到黄妇人面前道：“这个丫头归我了。”
天生的霸道在上海无人可以拒绝，黄妇人只能将银锭捡起来，收入怀中。
“滚吧。”
“是是是，民妇这就走。”
黄妇人连连叩首，抱起孩子逃一般的离开码头，跑进了黑夜之中。
虽然黄妇人很可恶，但是天生见她一个妇人带着小孩在风雪飘荡的漆黑的雪地内独行，便让几名鬼影去追，暗中保护一下。
“那姑娘你们打算怎么办？”天生询问道。
“那姑娘挺懂事的，我这身边的都是东瀛侍女，他们的华夏语并不是很好，我想要一个华夏丫鬟，而且她年纪小，或许可以陪若曦玩玩闹闹。”
天生点头全是同意，他并不在乎若曦和敬子身旁多一个丫鬟什么的。在其看来不过他们只是多一张嘴，多一些薪俸而已。
至于之后城中会传出鬼谷之主强抢人妻民女什么的，天生已经不在乎了，虱子多了，自然就不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