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天生摩挲着下巴,看着被扛到面前装肉的大木箱子,地图上显示里面有一个黄色的点,是有人躲藏在里面。
“是谁家的呢?”
天生抬手阻止想要打开箱子的拓跋天宇,让其找来把靠背椅。
一旁的伏泰立马就反应过来,知道里面十有八九是有人,立马向前一步,挡在天生与箱子之间。
对于天生要玩闹什么的伏泰并不会阻止,不过该有的保护必须做到位。
鬼知道里面的人实力如何,对着附近的半兽人勾勾手指,一群人很快过来将箱子团团围住。
没一会拓跋天宇带着椅子回来,一脸迷惑的看着众人。
“怎么了?”
“好玩的。”
天生淡笑道,也没有去理会箱子。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
也许是听见外面没有动静,箱子内的雷助悄悄打开一点缝隙,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咚的一声,雷助吓了一跳,后背撞在箱壁上,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是怎么暴露的。
箱子被打开,一群人高马大的半兽人围着箱子,看着里面的‘小豆丁’。
雷助看着一圈大脑袋,看着他们身上厚重的铠甲,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
“那个,大家好,我说这是个误会,大家信吗?”
半兽人们就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主要是都听不懂东瀛语。
“我说在里面睡觉,然后被人送过来的,你们信吗?”雷助一脸尴尬的问道,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半兽人还是先前的模样。
天生则从他们中间挤了过来,一脸淡笑的看着雷助道:“兄嘚,你混哪里的?”
双方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结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天生只能将他全身上下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像小孩子尿不湿的越中褌。
之后绑在一个临时制作好的十字架上,然后靠着桅杆立在那里。
“哇哦,手里剑。”
手里剑分为棒状手里剑和车剑。
棒状手里剑,俗称名为千本,多淬毒使用。
车剑就是俗话说的忍者镖,华夏叫流星镖,有3-8个尖。
把玩了一下千本,见上面有一抹淡淡的绿色,天生便将其放下。
拿起雷助的五尖忍者镖,对着雷助比划了一下,然后直接丢向他。
雷助被吓得哇哇直叫,也好在天生只是让人绑住他的手脚,所以屁股一扭躲过这一击。
“这小腰扭的不错。”天生哈哈笑道,从桌子上拿起一枚十字钉。
撒菱,又称十字钉,是逃走时撒在身后的一种菱形武器。
也可以用来破坏
不过这玩意要是在马路上丢一把,附近的修车老板要不赚大发了,要不就坐牢了。
将撒菱放下,天生又拿起一个如同竹笛一样的竹筒。
吹矢就是毒针,通常将毒针藏在笛子内或特制的竹管内,用力一吹就可以攻击敌人。
是常见的一种暗器,并没有什么新鲜的。
最后就是手甲钩和苦无,这两个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都是近战武器。
“伏泰,去请敬子过来一下。”
天生可听不懂东瀛语,只能找敬子过来帮忙翻译。
很快敬子就在伏泰的带领下来到甲板上,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雷助,又看了看天生身前桌子上的东西明白过来。
“主上!”敬子恭敬的蹲了蹲身,向天生行礼。
“敬子,帮我翻译一下,问问这家伙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对于面前这人的身份,敬子都不需要问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又是为谁效力,因为雷助胸口的黑色圆圈纹身,以及圆圈中央的伤疤,都表明了他的身份。
“叛徒,你活在这世上就是污染空气,现在告诉我,你为谁而战。”敬子语气冰冷的问道,要不是天生在这里,她已经拿千本捅在雷助身上了。
因为雷助以前是山潜众的忍者,他胸口原本纹着岛津家的家徽,代表着至死不渝。可现在纹身被去掉,代表他是一名叛忍。
“很抱歉,玷污了您的眼睛,公主大人,我现在为相良家工作,此次是来侦查岛津家与什么外来势力接触的。”雷助如实的回答,这些问题根本不算什么隐秘的问题,只要不瞎,所有岛津家的人都知道,只有相良家会收岛津家出去的叛忍。
闻言敬子将该说的和天生说了一遍。
天生点点头表示明白,当场决定将他放了。
是的光明正大的放掉对方。
当天生的话通过敬子的口说出来时,雷助都愣了。
作为忍者,他自然知道被敌人抓住会有什么结局。
九死一生,生的那个是投降的。
“为什么要放过我?”雷助一脸迷惑的问道。
天生淡笑,“我要你回去告诉相良家,我要攻击芦北城,不想被我屠城,劫掠城市,带着他相良家的舰队来和我一战。”
说完天生挥挥手,让伏泰将雷助放了,不过在他走之前,让敬子询问对方是否会隐身术或火球术之类的忍术。
雷助摇摇头,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所谓忍者,是一群受过特殊机构特殊训练而产生出来的杀手、斥候。精通药草、矿物、武术等知识的特种兵。
天生一听明白了,其实就是情报机构,而这个东西鬼谷正在组建,以柏德文为首,取名‘鬼影’。
将衣服还给雷助,见其在码头上,借着人流左晃晃右荡荡的,只是五六秒的时间就消失在视线中,“忍者挺有趣的,回头和岛津家说说,彼此交流一下。”
雷助走了,在指宿城偷了一匹马,向北方而去。
因为身上的东西被天生收刮干净,连个铜板都没有剩下,他已经饿了好久。
原本想在沿路的村子偷些吃食,只是没想到以往万籁俱寂,生活恬和的村庄,白烟滚滚,到处残垣断壁,还有不少相良家的武士巡逻。
想起早上那批离开指宿城的鬼谷舰队,十有八九是他们做的。
身上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雷助只能远远的绕开,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忍着腹中的饥饿继续上路。
一直到晚上,才来到达八代城。
先到相良家暗部在八代城的据点用餐,美美的吃上一顿,然后配齐武器装备,拿上识别徽章,询问相良晴广现在在何方。
也好在这一问,不然雷助就要跑去熊本城,再折返回来。
因为上天草城被袭击,作为盟友的肝付兼续邀请相良晴广到海上一聚,商讨对付海盗的事情,所以相良晴广并没有返回熊本城,而是来到这八代城。
雷助起身,向着八代城的天守阁而去。
出示身份徽章后,在得到相良晴广的允许下,将所有武器装备放在一楼,跟着武士来到天守阁的四层。
“主公!”雷助单膝跪地,向相良晴广问安。
“我以为你死在鹿儿岛城了。”相良晴广语气冰冷的说道,今天他可是在肝付兼续面前丢大脸了。
别人家的忍者都将情报送回来了,自家的忍者居然玩消失。
“很抱歉公主,为了探听到最可靠的情报,我偷偷潜入鬼谷旗舰,所以耽误了时间。”雷助才不会说自己是被人家抓到的,还被人玩弄了一个早上,这才没有赶回来。
也好在指宿城只是一个小城,各方势力的忍者几乎不会去那里,就连相良家也没有放忍者在那边,一直是雷助兼管两地。
这次行动也是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带隐藏在鹿儿岛的其他相良家忍者去,顺便想要独吞功劳。
相良晴广一听居然潜入对方旗舰,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他现在特别关心鬼谷的动向,因为肝付兼续可是告诉他,鬼谷要袭击芦北城。
将从天生那里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被拿下后观察所的,如实告知相良晴广。
“你说鬼谷今日出动劫掠的船舰只是其一半?”
“是的主公,鬼谷一共有五百多艘船,今日出动的数量在三百左右,而主力部队还停留在指宿城,他们在为攻击芦北城做准备,不过他们的真实意图是攻击我相良家与肝付家的主力舰队。”
闻言相良晴广皱起了眉头,同时陷入沉思之中。
相良家一共拥有十二支舰队,在琉球被击溃两支,肝付家也是如此。
两家的舰队加起来四百艘船,如果再临时征用商船,也就五百多艘。
单单对付鬼谷都已经够呛,要是加上岛津家的十支舰队,对方的舰队数会达到七百多艘,这完全没办法打。
想了好一会,相良晴广才想到一个应对办法,对着身旁的高级武士勾了勾手指,让其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