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宇犹如战神一般,将城东区杀了个对穿,一路过来救下不少士兵,全都跟在他的身后,不过每当有战斗发生,士兵们都不会上前帮忙,而是在后面摇旗呐喊。
这感觉就像一个王者在青铜局里炸鱼,杀穿对面三路,然后队友在后面喊六六六。
站在哨卡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太久没活动居然有点累。
“大人,喝水。”
一名士兵冲到拓跋天宇面前,将一个水袋递了过去。
道了声谢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大人,这里是东北区交界哨卡。”士兵如实的回道。
闻言拓跋天宇愣了一下,“那港口在哪里?”
“那边。”士兵指向东边,正是来时的方向。
“呃···跑过头了。”
拓跋天宇想起了天生的命令,杀到港口,结果杀的兴起,见海盗就砍,这一路下来,居然杀到东北区交界。
将水袋丢还给士兵,拎着狼牙棒喊道:“让开让开,我要去港口。”
看着如同一匹公牛冲过来的拓跋天宇,士兵们纷纷让出一条道,待他跑过去后,舞着武器,大喊着跟了上去。
把守哨卡的百夫长看着气势如虹的士兵们全跑了,还愣了一下,他先前还以为士兵们将海盗赶跑了,结果是跑岔路了。
城东区内,天生在项淳孝的保护下沿着拓跋天宇行进的路线,边走边摸尸,心里美滋滋。
没一会来到了t字路口,看了眼拓跋天宇的方向,准备继续向前,一旁的宏邓喊了一声。
“大人,走错了,这边。”
看着宏邓指的方向,天生看着地图上再次向自己这边移动的拓跋天宇,知道,这是走错路了。
咋整?
偏头看向项淳孝,投去求助的目光,意思很明显,你能搞得定不?
项淳孝耸耸肩,来到一名士兵面前,将他手中的木盾拿了过来,什么也没说,抬腿向港口区走去。
天生见此连忙跟了上去,没走两步,觉得人身安全没保障,便将宏邓唤了过来,让他站在自己身旁,美其名曰,“我保护你。”
如果没有在一分钟后遇见一队海盗,天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站到他后面,他都已经信了。
“淳孝弄死他们。”
项淳孝点点头,左脚向前一迈呈弓步,盾牌在前,长剑在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冲向海盗。
原本看见六七名士兵过来,海盗们还有点虚,毕竟人数优势不大。
可现在居然只有一个人冲过来,虽然这个人七尺多高,比海盗们至少高出半个脑袋,但是不妨碍他们心中暗喜。
又是一个自大的家伙。
攥紧手中的木杆长矛,喊着杀就冲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确实是不假,但是别被人近身,近身就是死。
看着笔直刺过来的长矛,项淳孝一个驴打滚,躲过长矛直击,来到海盗们的身前,举着木盾,顺势一顶,直接将站在最前面的海盗顶飞。
手中长剑将右边两名海盗斩翻在地,看都没看一眼,盾牌对着左边试图拉开距离的海盗脸上招呼过去。
砰的一声,牙齿和鲜血混在一起,喷向天空。
这时一名海盗握着长矛刺了过来。
项淳孝微微向一旁走了一步,举着盾牌的手臂抬起,待长矛捅过后用力向下一夹,一转身就将海盗缴械,长剑从海盗的脖颈处扫过。
呲的一声,海盗的脑袋飞上天,一道血箭从没了脑袋的脖颈处喷了出来。
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打伤打死五名同伴,后头的三名海盗一脸惊恐,转身想跑。
项淳孝哪里会让他们逃离,一脚踢在地上的长矛上。
长矛就像箭羽一般,直接将一名海盗扎穿,倒在地上,双手抓着矛露出身体的哪一部分,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另外两名海盗肝胆欲裂,跑的更快,但是紧接着咻咻两道破空声,宣告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项淳孝摸了一把脸,转头看向宏邓等人,见他们一个个发呆,语气平淡的说道:“收拾一下战利品,这可是主上的东西。”话落对着天生微微叩首,不在理会众人,继续向前。
“好强!”
这其实也算是天生第一次看项淳孝动手,先前来的路上,多是一些埋伏,或是一两个拓跋天宇漏掉的漏网之鱼,所以根本没见他认真过,都是看似随意的挥斩几剑,就将海盗击杀。
而这次,面对八人围攻,才真正体现出项淳孝的武力。
而且他和拓跋天宇完全是两种攻击方式。
一个勇猛过人,猛攻猛打,显得异常血腥。
一个招式有板有眼,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战斗方式,美观而高效,像是一种艺术。
尤其是在宏邓等人看来,更是如此,不过他们只是认为好看,强大,并没有其他想法。
一是宏邓的思想觉悟就那样,二是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局限,尤其是岛陆这边,有些落后,还延续这礼节争仗的那套。
这里爆发战争前,攻击的一方要提前通知被攻击一方。
什么时候,我带多少人过来砍你,我是城战还是野战。
野战,那行,约过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你抓紧时间准备。
两军阵前,喊话:“我摆好阵型了,你摆好了没有。”
“没有。”
“再给你点时间,你尽快。”
等双方都摆好阵型,这才开打。
交战期间,只要对方受伤倒在地上便不杀,放下武器者不杀,老人不杀,孩童不杀。
分出胜负后,又有公约,逃跑不追,俘虏不杀。
美其名曰崇尚礼仪,减少人口死亡。
殊不知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死的人虽然减少了,残疾的人却变多了。
国家养着吧,增加国库开支,严重影响国家发展。
国家不养吧,没人再敢上战场,失心失德。而且会导致大量老兵因为无法找到好生计,最后落草为寇,变成强盗土匪,或是海盗恶霸。
就如那陶海一样,他就是在军旅时期断了一条手臂的军人。不过他并不是齐国人,而是燕国人,他依旧热爱着他的国家,他的王。
所以来到常年与燕国不对付的齐国成为海盗,打击敌国。
脱离国家管束,他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不再尊重礼义廉耻,什么手段都用,今日偷袭,明日下毒的,什么都干过。
可以说是岛陆少有的‘军事家’‘战术家’。
不过他的行为被齐国贵族所唾弃,直言抓到他,无论死活,赏银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