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只长虫身体的变化,只见它软柔无骨的身体就像树干一样,从中间两侧生长出无数个小触角,那触角逐渐变大,颜色加深,后来就连它硕大的脑袋上也长了两对触角,这只古怪的长虫竟然是一只百足蛇。?八一中文??网?w≤ww.
顾天好这时候才想起之前在云极大6图家见到左流之的那一次,他的确是有一只五阶百足蛇邪兽,而现在这只百足蛇起码有七阶了,顾天好对于这类邪兽认识不多,原来七阶百足蛇都长成原先那样的吗?简直太恶心了。
百足蛇无数条触足在看到金雷火剑的那一刻,全部蜷起,整个硕大的身体也扑腾到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搂抱的姿势,像是敞开怀抱在迎接着金雷火剑的到来。
顾天好双手一掐法诀,抽取体内丹田经脉中所剩下的全部灵气,双手一弹,将之全部弹向那支剑光熠熠的金雷火剑上。
此时,那支由离隐宝塔出的金雷火剑已经被百足蛇的百余只触足紧紧缠住了,正式的较量现在开始,双方处于僵持状态,到最后就看是百足蛇这只邪兽将金雷火剑的灵气吸收殆尽,还是金雷火剑中的雷、金、火三种至阳暴戾正气之息压制住了百足虫。
正当双方处于僵持状态时,顾天好那最后一波也是最强一股灵气已经输注进了金雷火剑中,在金雷火剑忽然乍现的金光中,百足蛇像是猛地被烫伤了一样,全身挛缩起来,猛地松开了原本被它紧紧抱住的金雷火剑。
顾天好眼见着对方露出破绽,一掐法诀,指挥着金雷火剑直直的朝着百足蛇最为虚弱的腹部刺去。
这时候,她同时启动了雷系符元,雷系符元乃上古仙尊修士所留,其威力连顾天好这个持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顾天好没有想到,当雷系符元和金雷火剑相结合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威力,最先呈现在顾天好眼前的是百足蛇那只硕大恶心的脑袋忽然出现了一道道极为细小的裂纹,那裂纹蔓延开来,在不到一息之间直接布满了百足蛇的整个身体,甚至所有的触角。
随之而来的便是轻微的噼啪之声,然后顾天好便看到百足蛇身体上的裂纹逐渐扩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继而便见到了一片片极为细小的碎片在自己眼前飞过。
本能反应下,顾天好祭出了玲珑纱,只是她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忽然现自己处于一个金雷剑阵中,那防御力强大的金雷剑阵隔绝了外界的危险,却没有隔绝她的目光以及神识。
虽然隔着金雷剑阵和玲珑纱,可是顾天好却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灼烫逼人的气息,那气息是从那些极为细小的百足蛇碎片中出的。
顾天好惊讶,百足蛇充其量也只是一只七阶邪兽,即使是自爆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即便隔着两层防御护罩还未能完全隔绝其中迸的热浪,只是剩下的这种程度的热浪是结丹修士能够承受的起的而已。
“莫非百足蛇在金雷火剑攻击之前就已经启动自爆了,金雷剑阵和自爆二者相结合才造成了如今这种巨大的威力。”
顾天好自言自语的道。
“不是。”
“啊?”顾天好转头看向秦重英,又似乎被他提醒了一样,脑中微微一转,忽然想到了这次她使出了平日从没有使用过的手段,所以,“这便是雷系符元的威力?”
秦重英点头,顾天好叹道:“仙尊大能修士的手段真是难以想象!”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热浪渐渐消散去,顾天好看到瞿和真人和冯乐媛早已躲得远远的了,离开了百足蛇碎片炸裂的范围。
顾天好将目光拉向左流之,他还站着,可是气势已经不如之前了,整个身体似乎萎靡了下去。
“师兄……”冯乐媛的声音由远而近,顾天好朝她看去,只见冯乐媛像是初初反应过来一样,从那个安全的范围踉踉跄跄的奔到了左流之身边,正好及时的扶住了左流之即将倾倒的身体。
“天好,这下你满意了吧?”冯乐媛语调虽然尚称得上平稳,可是语气中却满含怨气。
此时,瞿和真人也赶了过来,秦重英撤去了金雷防御剑阵,顾天好看向用不甘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冯乐媛,心中有些迷茫,面前的这个满脸都是愤懑不甘的女子,真的是那个曾经与她一起走过那么长幼年岁月的少女吗,或许人都会变的,只是她的变化太大而已,变得面目全非,自己已经无法再与那个少女模样的冯乐媛联系到一起了,或许在她的眼中,自己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顾天好轻笑一声,说真的,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大笑,可是唇角就像自有意识一样,自动的微微勾起,而这个笑在冯乐媛眼中,可不就是一个胜利者的嘲讽的笑,她的脸色越的难看越的白。
“顾师妹,斩草需除根,这邪修既然与你有仇,不管他身边的那名女修与你是何关系,你都不能手软,否则他朝这邪修一旦得势,危险的将是你。”
一向少言的瞿和真人忽然插嘴道,顾天好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瞿和真人会忽然劝她不要心软,这也不能怪瞿和真人,很多女修在面对亲情爱情友情各种情感攻势时,都无法挣脱心中的那一层被情感覆住的迷障,而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没有原则起来。
也许瞿和真人也怕自己犯了同样的错误吧?顾天好心中知道瞿和真人这声提醒的确是为了自己好,她转头看向瞿和真人,“多谢瞿和师兄提醒,我,明白的。”
顾天好慢慢的走上前去,冯乐媛扶着左流之慢慢后退,因为帮左流之挡过两次金雷火剑的攻击,本来修为不如顾天好,更不如左流之深厚的冯乐媛,现在虽然还强撑着,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眼看着顾天好渐渐走近,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