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涌现的刹那,强光让广场上的众人有片刻的失明,等众人再次看清场上的情景时,现那本来衔在两座雪雕口中的玉简和黑木牌都不见了,而回过神来的魔修也现了这一点,那只黑蜈蚣身形瞬间增大了许多,朝着李博闻扑去,李博闻一跃而起,从雪雕背上一直跃到了冰台上,而此时,整个冰宫似乎都在慢慢的变得透明,乃至消失。[〈八(一中文<〈w?w)w.
“快上冰台,那是传送阵!”有人大叫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正在斗法的结丹修士们纷纷甩下对手,都抢着往冰台上跃去,而顾天好等筑基修士也俱纷纷从观战躲避状态中回过神来,挤在结丹修士的缝隙处往冰台上跃去。
顾天好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刚刚一跃,那只本来攻击李博闻的黑蜈蚣忽然没了攻击的目标,它的一击也就扑到了虚空中,所带下的余威将好几个准备踏上冰台的筑基修士给震了下来,顾天好本来已经要跃上高台了,她甚至还看到了宋月月在冰台上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话,只是在一瞬间,她的神识一痛,这股剧痛几乎让她的身形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有一只修长结实的手伸了过来,她沿着那手朝上看去,是秦重英,她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将要被他再救一次了。
即使抱着又欠一次人情的想法,顾天好还是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她心里明白若是不趁着此时抓住秦重英伸出的手,那么她刚才的那一晃,已经无法在这余威阵阵的广场上空靠着自己的能力平稳安然的登上冰台了,若是没有登上冰台,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求生的本能在这种时候大于一切。
只是即使顾天好已经不顾一切的将手伸了上去,这时候似乎有人并不希望她平安的登上冰台,一个带着高阶修士威压的人影猛地扑了过来,将她一撞,本来就已经不稳的身形在这一撞中眼看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坠下去。
这时候她忽然感觉腰身被一根银鞭捆住,将她牢牢的拽在了半空中,顾天好惊魂未定的心这才稍稍放松,可是那放松还未落到实处,她就感觉到拉着腰间银鞭的力道缓了一下,她忙朝上看去,却是那只黑蜈蚣用巨大的尾部横扫了踏在冰台边缘的秦重英,将他从冰台上给扫了下来,而此时,顾天好的眼角余光也看到了之前撞了自己一下的那个人,却是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的琴萱真人,她此时双脚刚刚踏在冰台上,并没有看到刚才因为她不顾一切为了登上冰台,而被她撞下的同门筑基小弟子。
顾天好心里虽然恨得不行,可是实力不如人,她此时并无其他办法解了自己这心头之恨。
按说以秦重英的修为,即使被黑蜈蚣的尾部扫了一下,受了伤,可是他照样可以在半空中将顾天好拉着和自己一起登上冰台,可是变故就在此时生了。
只见浮在半空中巨大的圆形冰台忽然不停的转动起来,随着巨型冰台的转动,整个广场形成一股剧烈的罡风,和如影随形的刺眼光芒,还不止如此,此时整个冰宫以更大的幅度震荡起来,那些建造冰宫而用的冰魄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渐渐虚化,而是块块断裂粉碎,数十万块冰魄的同时粉碎形成了巨大的声波,伴随着罡风阵阵,而在罡风中,那些粉碎的冰魄开始四处乱分,击打着广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冰台,那里似乎有阵法光壁的保护,并不受外力的威胁,而在此时,即使有修士能够挣脱外界的干扰,成功登上冰台,也无法穿透冰台的光壁了。
殊不见那只黑蜈蚣的主人没有来得及将它收回瓮中,一条黑黝黝的粗壮尾部还甩在冰台光壁的外沿,却在转瞬间被光壁中的白光像切菜一样从身体的正中间干脆利落的切断了。
被留在冰台光壁里面的黑蜈蚣脑袋剧烈的抖动起来,脑袋上的两只角也以肉眼可见的度萎缩进而消失。
冰台越转越快,直至最后,整个冰台似乎像是要离弦一样,此时光芒大作,刺的人几乎完全无法睁开眼睛,而这时,顾天好只感觉到脸颊被罡风刮得刺痛,即使有灵甲和灵气护罩的保护,她也感觉到胸口极闷,她知道这是被罡风和声波一起被震得内伤了。
这时,她忽然感到腰间一松,本来一直缠绕在腰间的银鞭忽然断裂了,而那一直拉扯着她的力量也就无从着力了,顾天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落去,即使如此,她却并不感到紧张,反正她现在已经无法登上冰台了,悬浮在半空还是落下来,并无太大区别。
只是她的这一个想法在几息之后便消失了,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此时她早已到达地面了,可是她感觉自己却还在不停的坠落,透过薄薄的眼帘,她感觉到外界的强光已经不是那么的的强烈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往下看去。
待看到眼前的一切,顾天好大吃一惊,此时哪有冰宫,哪有地面,哪有所谓的冰台,哪有一起坠下的修士,更没有秦重英的身影,有的只是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那通道白的耀眼,似乎被光附着了一样,周围飞的流过一些光影,这就像一条光的通道。
即使心中万分吃惊,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她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丹田中那些微薄的灵气,脑中那些浅显法术,在这样的一个通道中似乎显得那么的渺小。
也不知在这时时有光影流动的通道中穿了多长时间,在顾天好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在这个不知是某个虚空一样的地方无穷无尽的穿行时,她忽然感觉到眼前一暗,那种白光似乎消失了,接下来就是控制不住的重力感,转瞬间,她就听到一声“砰”的声响,那是重物坠地的声音,而那个重物无疑就是自己。
顾天好苦笑一声,也不知自己又被传送到了哪个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