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婉情绪太失控，医生担心她再度大出血，便在蔚枷微的允许之下，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的几天，蔚枷微没有再去过医院，只叮嘱保镖一定要把人看紧了，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没上班的这些天，蔚氏集团没有董事长，也没有总经理，员工上班懒散了许多。蔚枷微一大早毫无征兆地去了公司，在各大部门逛了个遍，辞退了三十几名员工，这波杀鸡儆猴干的漂亮，相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尤其是当她宣布正式辞退总经理蔚梨嫣时，那些拉帮结派的小团体纷纷紧张了。“约一下佟老爷，晚上约他在良人餐厅吃饭。”
进到办公室，蔚枷微随手开始签堆积成山的文件。柯灵灵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笑容灿烂，格外殷勤，“好的，需要一起约一下霖扬吗？”
那倒不用，今晚主角是佟潜，蔚枷微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你再让法务把新合同给我，要是谈的顺利，我会直接签约。”
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佟霖扬了，听她说不约佟霖扬，柯灵灵有些些不高兴，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悄悄打听问：“董事长，霖扬以后是不是就不来蔚氏集团上班了？”
这棵见色起意的墙头草，但凡是她还有呼吸，蔚枷微都能猜到她的脑瓜子里都装了什么。放下签字的笔，蔚枷微抬眸看她，展颜一笑：“是的，没有必要的话，佟少都不会来蔚氏集团了。”
果然！那老娘还待在蔚氏集团干嘛？总不能是千里迢迢地来给人当丫鬟使？不行不行，柯灵灵扯着笑，试探性地问道：“霖扬以合作方的身份跟蔚氏集团合作，做的都是同一个项目，那我要是去他的公司帮他做事，实际上也等于是为蔚氏集团出力了？”
好嘛，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是想不出什么新意来的。蔚枷微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故意说：“公司虽然是霖扬注册的，但实际操作者是佟老爷，霖扬身边会安排什么人，也都由佟老爷亲自挑选，你不用费心，你的劳动合约在哪，你就为哪效力，帮我，就等于帮了佟少，你说呢？”
那怎么能一样？！待在佟霖扬身边，就可以每天都和你佟霖扬接触了！老娘这么大老远回来，可不是来给你干活的！这才挣多少钱？柯灵灵不死心，据理力争说：“回风小镇这么大的项目，总投资得过百亿吧？光是桃花林前期都得三十几个亿投入，那么多钱，你不得安排个自己人到对方公司当眼线？”
她说这话时，蔚枷微刚好喝了一口咖啡，保险没把自己噎到。她哭笑不得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柯灵灵，“自己人？你确定你是我的自己人？你难道不是佟霖扬的自己人？”
虽然很明显，但这样戳穿不太好吧？柯灵灵死不承认，狡辩说：“我在公司上班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培养出感情了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肯定是你的自己人，毋庸置疑。”
未免一会儿咖啡喷出来，蔚枷微决定不喝了，放下咖啡杯，说：“毋庸置疑你是佟霖扬的自己人，被分配到蔚氏集团当他的眼线，他这么信任你，派你来当间谍，你可要好好待在这为他收集情报，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她嘴皮子就很厉害，道理一套一套的，柯灵灵实在说不过她。“出去。”
蔚枷微摆了摆手，语气略显嫌弃：“咖啡端出去，太甜了，要说几次你才会上心？”
“哦。”
谈判失败，柯灵灵气馁，不大乐意地端起了咖啡，临走前，又被叫住。蔚枷微道：“对了，让人事部公开招聘总经理，严格按照标准来。”
这是什么骚，操作？蔚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总经理一职至关重要，一般都是由董事长亲自去挖人，从没有见过公开招聘的。柯灵灵不懂就问：“上哪里招聘？你不会是要上58啊，某某直聘什么的平台招吧？”
“有什么问题吗？大部分的人都是通过这些软件找工作的。”
蔚枷微转着指尖的笔，满脸不以为意。柯灵灵长长地哦了一声，道：“明白了，你是存心要羞辱蔚梨嫣？公开处刑？”
蔚枷微挑眉：“聪明人都不会把话讲太明白，七分就足够了。”
为了当一个聪明人，柯灵灵忍住了好奇心，不再问，端着咖啡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能坐蔚氏集团总经理这把椅子的人一般不会上那些招聘软件，你确定你能招的到人？”
所以她当真以为蔚氏集团的总经理要在招聘网上找？蔚枷微放弃了和她的沟通，“三秒钟前，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打扰了，出去吧。”
有什么问题吗？柯灵灵摸不着头脑，为了显示自己聪明又不好再问，就这么一知半解地走了。晚上饭局，柯灵灵约的是六点半，蔚枷微到时，佟潜已经在包厢里了，菜也都正好上齐。这里是陆深白的地盘，蔚枷微一来，排场就搞的特别大，一堆人站在包厢门口迎接她，就差高调地铺上红地毯了，别提多隆重，看的佟潜直翻白眼儿。“陆少奶奶，好大的排场。”
佟潜给自己倒了杯茶，闻了一下茶香，啧啧道：“这一口得喝掉多少人民。币？”
很贵吗？柯灵灵探头探脑的，看上去很想倒一杯尝尝的样子，特别丢人。蔚枷微斜了她一眼：“回去吧，你可以下班了。”
柯灵灵看了眼时间，一边应声，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佟潜：“佟老爷，霖扬的身体好些了吗？”
这个死丫头前两天差点把佟霖扬吓坏了，所以佟潜已经禁止她踏入佟家大门了，这会子，连理都不理她。柯灵灵不死心，又追着问了一句：“他这两天手机是坏了吗？”
佟霖扬已经穷到没钱换手机了？这摆明了是不想接你电话。他俩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吗？蔚枷微默默听着。只听佟潜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小姑娘，知道自重俩字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