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
两人一踏进公司,大厅里所有见到她的人立即向她问好,所有人都称呼她做蔚家的大小姐,没人管她叫陆家少奶奶,蔚枷微只点了个头,就进了电梯,直上十五楼。十五楼是行政部门,人比较多,会议室也在这,电梯门一打开,行政部主管就已经携着秘书等在外面了。“大小姐这边请。”
行政主管把她们引到会议室门口,门一打开,里面五六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包括蔚梨嫣和陆居寒,都把目光放在蔚枷微一人身上。大家的座位都是依照规矩来的,蔚梨嫣和陆居寒此时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其余股东依次落座,董事长的座位是空着的。“大小姐。”
见到她,六位股东均起身,陆居寒扶着装模作样的蔚梨嫣,也站了起来。蔚梨嫣今天穿了一件浅紫色的宽松连衣裙,长及脚踝,身披纯白色的短款貂皮大衣,脖子和手腕上均戴着昂贵的珠宝,整个人比当蔚家二小姐时珠光宝气多了,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今非昔比了。跟个暴发户似的,平白拉低了陆居寒的档次。蔚枷微暗暗吐槽。“大家坐吧。”
蔚枷微走进会议室,于清婉随手关上了门,在蔚枷微落座蔚梨嫣对面之后,站定在她身侧。刚才在会议室门口,还听到这里面言笑晏晏,无一不是对蔚梨嫣夫妇的奉承,她一来,气氛全变了,谁也不再说闲话了。她一到位,工作人员便进来添上了茶水,趁着人员都到齐,蔚梨嫣故作意外地说:“姐姐,大哥今天怎么没来?”
她明知故问,无非就是想打心里战术,以此告知股东们陆深白并不看重自己的老婆,两人感情不好。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搬上大台面,蔚枷微四两拨千斤:“这里是蔚氏集团,坐在这的不是姓蔚的,就是蔚氏集团的股东,我老公知分寸,懂避嫌,更相信我的个人能力足以领导这场会议从开始到结束。”
短短一句话里,啪啪打了蔚梨嫣和陆居寒不知道多少个耳光,虽然在场的股东们都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但被狠狠下了脸的陆居寒脸色很不好看,蔚梨嫣为了挽回面子,开始企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说:“你们成婚之前从未见过面,不像我和居寒似的有感情基础,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大哥都没有过来,我只是担心你们……”也就陆深白不在场,她才敢胡说八道,乱嚼舌根,就差把面和心不和这几个字说出来了,蔚枷微哂笑,道:“但凡有本事的女人,都不会以成功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为骄傲,我跟我老公来日方长,不需要跟有今天没明天似的一分钟也不肯放过的黏在一起。”
被戳中了痛点,蔚梨嫣暗暗咬牙,针对她这种屡战屡败,又越战越勇的讨骂行为,陆居寒倍感丢人,坐在一旁脸都拉下来了,为了不把脸丢光,他冷冷打断了话,“时间差不多了,会议可以进行了。”
蔚梨嫣知道他不高兴,赶忙就把嘴闭上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忽听蔚枷微说:“会议开始之前,先请无关人等退出会议室。”
在座各位都是蔚氏集团的股东,只有陆居寒一个外人,这话指的谁,显而易见。陆居寒皱眉说:“只有大嫂你带来的人,才不算无关人等?”
蔚枷微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律师顾问,姓于。”
呵,陆居寒冷笑道:“大嫂说笑了,这位于小姐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名声大的很。”
承蒙陆家二少爷夸奖,于清婉扬眉,“既然我名声大到陆二少都听闻过,那不知陆二少是否也了解过我是法律系的毕业生?”
这么硬核,陆深白安排的还真是滴水不漏,蔚枷微接腔:“二少事务繁忙,哪里有空了解无关人等。”
两人一唱一和,有备而来,分明就是陆深白在背后做的推手,陆居寒的眼神霎时就冷了下来,蔚枷微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顾及他这个陆家二少爷的颜面,是他没有想到的。当然,大家都没想到,连于清婉也有些佩服她一开始就这么刚。没人开口说话,把陆居寒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蔚梨嫣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被针对,她自知强不过蔚枷微,便开始扮弱势,柔柔弱弱地开口求情:“姐姐,我身子不舒服,居寒不太放心我一个人久坐在会议室,这才不得以来陪同,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怀个孕矫情到这个份上,也是天下少见了,她越是爱在人前显示自己的弱势,搞的好像受了欺负一样,那蔚枷微就越是不想给她脸,怼的明明白白,“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我继承蔚氏集团董事长一职,大家各自表个态的时间,不会很长,另外,我方才所指的无关人等,不仅是陆家的二少爷,还有你。”
她一开腔就先发制人,不仅再次重申了自己是蔚家正牌的继承人,更狠狠讥讽了蔚梨嫣是私生女的身份。这个耳光打的,清脆响亮。她的个人气场十分凌厉强势,加上蔚梨嫣从小就有点怕她,当场就乱了阵脚。她一乱,连话都没接上,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再一会儿就该恭喜蔚枷微继承蔚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了,如果连个蔚枷微他们都对付不了,那陆深白一来,岂不是得自动投降了?从没这么丢人过的陆居寒周身冷气场渐聚,眉心拧成了一个小川,不得不出言力挽狂澜,“蔚老董事长去世之前留了遗嘱,无论谁人继承这个位置,都应当先请律师宣读遗嘱。”
这就开始了?蔚枷微勾唇,微微笑道:“我父亲去世前曾留有遗嘱?我怎么不知道?经过鉴定了吗?”
遗嘱还没拿出来,就被她怀疑造假,且看她从容自若,分明就是早知有遗嘱!才会这么淡定。不可能,是谁透漏给她的?蔚梨嫣想不明白,陆居寒比她聪明的多,当蔚枷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必然是陆深白在背后指点的。让他感到背后发麻的是,遗嘱的事他们办的很隐秘,陆深白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还知道些其他什么?不管怎样,遗嘱是肯定要宣读的,陆居寒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秘书立即把手里的遗嘱递给蔚梨嫣。遗嘱在手,蔚梨嫣逐渐有了底气,也敢和蔚枷微对视了,她把遗嘱放在桌上推了过去,道:“父亲写下遗嘱的时候,姐姐不在国内,所以不知情,既然于小姐是姐姐的法律顾问,那这封遗嘱就由于小姐来宣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