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有些远，算是一个相对于比较安全的社交距离，沈莞无意识捏着食指，尽力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季临风的身上。
心里已经想好了对方如果在继续聊有关于冷靳宸的事情的话，她应该如何回答。
她的神色都被季临风看在眼中，虽然并不打算聊起冷靳宸，但季临风还是有些在意，他们之间为什么非得有个冷靳宸在中间。
“你想继续跟季氏合作吗？”
“临风哥？”
沈莞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之前还未回国的时候季临风就提起过请她做总监的想法，不过被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当时的水平去季氏，分明就是在麻烦季临风，所以才会拒绝。
后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季临风的建议，最后才创立了工作室。
所以，她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沈莞将目光放在季临风的身上，慢慢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然而季临风却没有顺着之前的话题继续，反而是自嘲般的轻笑出声。
“没事，只是突发奇想罢了，莞莞的工作室现在已经很厉害，下次如果有需要合作的话，记得给熟人打折就好了。”
这话让沈莞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之前的话她还会觉得季临风是在调侃自己，但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她难免会多想。
但她也只是顺着季临风的话往下接道：“好，如果是临风哥的话，可以直接打八折！”
“这么多年的情谊，居然就只有八折吗？你这才刚做生意多久啊！怎么就变成奸商了呢？”季临风见沈莞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比起之前，他还是更喜欢现在与沈莞两人的聊天氛围。
被冠上奸商名号的沈莞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挺晚之后，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时间的确不早了，但是这话由她说出口的话，那就难免有点像是在赶人了。
季临风观察沈莞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见对方如此神色，当即不忍心为难她，起身主动说出了告别的话。
“临风哥，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面走，沈莞停留在门口后就没有再继续往前，只是用眼神目送着对方，眼看着就要转过弯的时候，季临风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
见沈莞还在门口没有进门后开口道：“莞莞，杂志的影响可不小，也许你要提前做一点心理准备了。”
季临风的话让沈莞呆愣在原地，杂志的事情她之前也想过，但因为安秘书分析的头头是道，再加上作为设计师想要加入这个圈子的话，知名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比如沈碧婷，她就是靠着知名度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倒不是说她并没有实力，而是在实力的基础上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如果是相同实力的人对比，那沈碧婷必然会成为优先选择的对象。
然而季临风这话像是临时想起来的，说完之后就转过弯再也看不见人影。
倒是沈莞很是在乎的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感觉有些凉意之后才转身进屋，将门给反锁好。
她现在的地址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迟早是会暴露出去的，不过再那之前她一定要想好退路。
……
第二天。
沈莞办公室又受到了秘书处拿来的东西，这一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向沈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为难，就好像沈莞继续将这些东西丢掉的话，受到惩罚的会是秘书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