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听着她冰冷的声音，扯了扯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的难受烦躁，特别是想起赵菲在朋友圈发表的出国留学的消息。
他蹙眉，许久才开口。
“你今天有空吗？见一面吧。”
哪怕赵菲想出国，但一些事情他想解释清楚，不想让赵菲以为他就是个放浪不羁的男人，带着对他的恨意才出的国。
他也不希望赵菲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孩，因为记恨他，从此往后对爱情感到失望。
问完，他莫名的紧张屏住呼吸。
赵菲愣了下，鼻子泛酸，眼眶翻红，道：“好。”
说完，她立马掐断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陆川明明已经感到失望透顶了，对陆川满是恨意，可是在听到陆川的声音，还有他提出来的见面请求，她的情绪陷入失控。
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一遍遍在脑海闪过。
这使得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到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苦果吗？
赵菲想到了沈莞，想到沈莞的遭遇，忽然更加心疼起沈莞了。
原来爱而不得，无能为力的感觉是这样的，莞莞当初莫名其妙嫁给冷靳宸三个月，又莫名的被离婚，想必心中一定十分难受吧？
“唉，什么是爱情？”赵菲叹道。
叮咚，刚放下手机，陆川就给她发来一个地址。
见面的地方是选在一个高级餐厅里，在a城最中心环江的高位，坐在餐厅靠窗的餐桌旁，还能看到将绝美的江景，如果是日出或者日落时分，气氛将会被烘托到绝佳。
只可惜如今是冬日，日出跟夕阳都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赵菲整理好仪容穿上小香装拎着个小包走出门，今天是个阴天，天空布满乌云，仿佛天空随时要飘起鹅毛大雪。
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地址，赵菲看着两边倒退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分。
忽然意识到自己将在a城的时间不多了，一路上她认真思考了很多，每一种可能的回答。
最后似乎预判到结果，轻叹一声情绪复杂的闭上眼睛。
“小姐，到了。”
“嗯。”赵菲走下车，看着不远处站在餐厅楼下门口等着的陆川，她下意识的想露出以往天真的笑容，却发现怎么都笑不出来。
反而内心说不清道不明有些难受，索性收住了笑容。
她看着不远处脸色沧桑的男人，有些惊讶的挑起眉，没想到曾经温文尔雅英俊的陆川会有这一面。
可是想到陆川曾经混乱的生活，她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好久不见。”走进，赵菲找回声音，只不过声音低沉没了平时的灵动。
这让陆川听到后，心再次痛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在看到赵菲温婉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自己对赵菲的感情，他对赵菲不是像对其他女人一般，随便玩玩。
只是在看到赵菲看向他时的目光没了往日的开心，让他意识到明白自己的心意太迟了。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牵着赵菲，赵菲却闪开了。
赵菲的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四处，道：“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好。”陆川失望的收回手，看着她被冻红的小脸蛋，忽然生出一丝涟漪，她真的很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比那些在舞厅扭来扭曲的女人要好看太多了。
他以前怎么眼睛就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