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猛然想起今天在公社听到的,供销社今天卖的有鱼,听说是大草鱼,生产队统一养了卖给供销社,不要票就能买,但是每户限购一条。
初棠又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去供销社随便买了一些油盐酱醋,接着找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一条大鱼,在县里四处闲逛,装作早就出门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县城的南边,相比于田地,这里的更多的是湖泊,粮食产量明显低于县城北边,街道也更显得破旧。
初棠甚至还看到一个废品收购站。
小说中男女主淘宝从而发家致富的地方。
不过,初棠没有进去的想法,想也知道,就阳县这个小地方,哪会有什么珍贵的古董,再说了,现在才66年。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初棠提着东西回家,余光中看到一个像回旋镖的东西,她脚步顿了一下,脚步平缓地继续往前走,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0250,立刻用星际百科识别右前方那个像回旋镖一样的东西。]
她看着,那个东西像暗器,如果是华国的,她就当没看见。
如果,是东瀛的,必须要折回去看看。
0250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车剑,俗称忍者镖,利用其锐利的角度杀伤敌人,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其上涂上剧毒,是东瀛忍者常用的一种很危险的武器。】
听到0250的科普,初棠心里一个“咯噔”,嘴角微抿,脚步一转,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残破而静谧的小巷,散落的武器,微不可闻的呼吸声,种种迹象都说明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顾西辞和萧建邦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直提着的神经稍稍放松,看向了不远处手里提着一条大草鱼的初棠。
六目相对,初棠眼里满是震惊和困惑。
不是吧,墙角坐着那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是她那浑身正气的二哥和光风霁月的顾二哥?
萧建邦脸上有明显的淤青,顾西辞的袖子都被血液渗透了,他们本想顺藤摸瓜,找到尹春草的同伙,尹春草的事情,还是初棠早上告诉他们的。
至于初棠怎么得到的消息,萧建邦和顾西辞默契地没有多问,就当是初棠从在阳县生活18年发展的人脉中得知的。
抓到了同伙,就差审问了。准备回家的路上却碰到了这群鬼鬼祟祟的人,萧建邦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东瀛特意培养的忍者。
他们来华国无非就是为了从事间谍活动。
萧建邦和顾西辞当机立断,配合默契地制服他们,按照他俩的武力值,二打七不在话下,坏就坏在,那群人手上有暗器,所幸没涂毒。
体力不支,身上又有伤,两人一边看守着地上躺着的那七个人,一边等待支援,但没想到,这样狼狈的一面会被初棠看到。
看到顾西辞和萧建邦脸上安抚的笑容,初棠心脏骤缩了一下,闷闷地疼,从认识到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光鲜亮丽的,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萧建邦对初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快离开。
初棠想说什么,看到顾西辞对她摇摇头,又看看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两人,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直冲天灵盖。
这两个人,一副下一秒就要就要挂掉的样子,还赶自己走,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只会帮倒忙到处惹事的废物吗?
明明,她也很可靠的。
越想越委屈,越看顾西辞和萧建邦越烦,越看地下那群人越气,初棠从来都不是一个把气憋在心里的人,生气就会发泄出来,病由气生。
看着地上躺着的像死狗一样的人,是东瀛的忍者,深蓝色的衣服,接近夜空的颜色,比起黑色,更低调而不引人注意。
初棠完全没有收着力气,东瀛是她最厌恶的一个国家,地上这群东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回旋踢,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踢到了顾西辞和萧建邦中间的那块空地上,全然不管那人的伤势,总归死不了,能开口说话,还有利用价值。
一看这些人就是偷摸着来干坏事的。
接着,剩下的六个人都没有逃脱初棠的脚,右小腿的同一部位,都被初棠直接踩碎了。
初棠没忘记自己是力能扛鼎的人,一脚一个东瀛人,比路边的小孩儿踩虫子都快。
踩完之后,瞪了墙边的那两人一眼,轻哼一声,施施然地提着她的鱼离开了。
她就不信,这两个人今晚不回家。
顾西辞和萧建邦的伤真没初棠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他们靠在墙边算是一个诱饵,让初棠离开也是担心她被盯上。
看着初棠脸上委屈的神色,眼尾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萧建邦没忍住,就要站起来哄她,顾西辞比他更急,已经直起来身子了。
随后,他们就看到初棠眼神变得凌厉了,一脚把地上躺着的人踹到他们两个面前,扬起的尘土让他们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睁开眼就看到面前那个人吐了两口血又睡过去了。
顾西辞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他们控制了,果然如他所料,一阵“咯嘣”、“咔擦”声传来,地上躺着的人的腿都断了。八壹中文網
顾西辞和萧建邦一动不敢动,眼前的一幕对他们两个来说太有冲击力了,一直以来,初棠在他们眼中都是一朵需要被细心呵护的小花,现在这朵小花一瞬间化身为食人花了。
巷子里很安静,安静到顾西辞和萧建邦能清楚地听到初棠的轻哼声。
初棠生气了!
这个认知浮现在顾西辞和萧建邦心头,两人谁都没说话,比刚才更安静地靠在墙边,连呼吸都放缓了。
“老大,老大,我们来了!”一道压低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思。
是周文!
周文带着人过来了!
周文随意扒拉了两下地上的人,“哟,这人都昏迷了还在吐血呢,老大你身手见长啊!”
听到这话,萧建邦沉默了,顾西辞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