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庙的香火,以前还挺鼎盛的。”叶千帆吐槽了一句道:“可惜现在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不过这庙的主人倒是有回来过,看来它对没人供奉它香火的事,有些不满啊!”
“何以见得是庙主回来了,而不是村民过来祭拜?”
役长反问了一句。
而叶千帆则是指了一下河神的泥像和庙顶道:“这里都熏黑了,说明香火旺盛的时候,是真的旺盛。而现在这些香脚上已经结了蜘蛛网,还有这泥像的表面也积了不少灰,可见起码数月没人打扫了!”
“既然没人来打扫,也没人来上香,那按道理这地面就不应该会如此干净才对啊!”
“而且这地面呈现的还是中间一条道特别干净,旁边暗处却依旧积灰无数,我推测是因为庙主也就是河神从水中上岸,然后拖着湿哒哒的身体进入了庙中,因此才把灰尘给带走了。”
“不过它对于没人再给它供奉的事,很是不满了,所以鱼骨庙的庙门才会有爪痕!”
“并且根据爪痕和地面残留的水渍痕迹……”
“我推测这河神的体型大概在九尺宽,高度应该是低于庙顶高于庙门,因为其爪子的位置在门上方,所以我推测它大概在十二到十五尺高,而且爪子锋利,是一个非常危险鱼形生物!”
“分析得很到位!”
役长对于叶千帆的分析很是赞赏。
不过三人随即又在鱼骨庙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其它有价值的信息。
随后,三人沿着河边又走了一段,结果恰好看到了一条送葬的队伍,但诡异的是这队伍明明是扛着一个棺材,可是人人却都穿着一身的红色衣裳。
就好像举办的不是白事,而是红事一样!
“这些人,好像不是临河镇的。”
役长皱眉看着这个古怪的送葬队道:“如果今天有什么古怪的仪式,亭长应该不敢隐瞒我们才对!”
“我去问问。”
沈浪上前拦住了那个队伍的人。
而那些人见到有人上前,表情先是愤怒,不过他们在看到叶千帆和役长是穿着官服腰间还戴着佩刀之后,顿时又怂了道:“各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是我们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才对吧?”
沈浪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棺材。
那些人的脸色变了变之后,这才道:“我们这是打算去给河神送亲呢!”
“送亲?”沈浪挑眉道:“送亲却是送具尸体?还是说躺在棺材中的人并没死,你们是打算故意杀人?”
“没没没!”
送亲队的队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
很黑,长得也比较木讷!
他此时被沈浪一吓,顿时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道:“我们……我们没杀人,你别胡说,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真没杀人!”
“咳咳!”
而就这时。
送葬队队长身后的一名老者,突然咳嗽了一下。
那名木讷的中年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连忙缩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上前对着叶千帆几人作了个揖道:“几位大人,这人怎么死的,是官府的事。”
“反正我们没做过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我们只是遵循祖律,为未出阁而殒命的女子找一个归宿罢了,这有什么错?”
“若诸位大人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证实小民等人犯法了,那请恕小民要继续仪式了,不然错过了时辰,河神不高兴了,我们下河村可就要倒霉了。”
“告辞!”
说罢。
老者便大手一挥,带着送葬队继续往前走。
而那些送葬队伍的人一个个都低着脑袋,不敢看叶千帆等人,只有木讷的中年人对着老者竖着大拇指道:“爹,你可真厉害!”
“好好学着,别整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知道乱说!”
老者吐槽了那人一句。
而随着队伍缓缓前行,沈浪看着那些人的背影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是跟着上去还是?”
“跟上去瞧瞧,但不要跟太近。”
役长说了一句。
叶千帆和沈浪三人这才远远吊在送葬队的后头。
只见他们一路来到了鱼骨庙附近,若不是那送葬队的人往河堤下面走,叶千帆等人还真没注意到河边居然还有个小码头。
应该也不能称呼为码头,那地方估计是他们用来为河神供奉河神用的,放生台之类的地方。
只见那些人下了河堤之后,便只有四名抬着棺材的人往前走到了木头搭的小码头上,而后只见其他人对着那河水又是跪又是拜的,那带头的老者甚至还专门在河边上了一炷香,甚至还往里头放了一个纸船,纸船上似乎有一张黄色的符纸。
由于离得太远了,众人也看不清那符纸上写啥,甚至符纸都是看到那小船上有一张黄色的符和一些红色朱砂写的字,才能勉强猜出来是纸船上放了符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