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诡怪,是诡怪又来了!”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
叶千帆原本所在的队伍处,响起了各种惨叫声。
伞阵破了!
躲藏在雾中的那些诡怪,便再也没了威胁,竟然肆无忌惮地出来捉人了!
要不是符老头有经验,叶千帆现在怕已经成了这林中鬼了吧?
“快走!”
“别看了,都给我跑起来!”
前面的斥兵听到了后面的惨叫声,但却连去看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他们似乎已经打算放弃后头的那些人了,或者说是把后头的人当成了壁虎的尾巴,留下来给诡怪。
他们只要保存前头的大部队就行了!
“洞口就在前方不远处了,快点,都快点!”
“只要跑到洞里就安全了!”
那些斥兵一边喊,一边挥动手中的鞭子朝着自己的马抽了过去。
那些高头战马立刻疯了般的朝前方跑,而其他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危机,再加上身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密林之中让人分不清是诡怪还是树影的绰绰黑影,让大家都吓疯了,拼命地跟着斥兵的跑。
他们纷纷恨不得能多长出两条腿来,最好能跑得比斥兵的马快!
而相比这些青壮……
叶千帆和符老头,一老一小的,自然跑得没这些人快。
他们很快就被落下了,只余下身后一些吓得跑不动、或是摔倒的人跑得比他们慢的之外,他们后面就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叶千帆不时回头,却发现原本在自己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在消失。
虽然他没看到诡怪出现,但他却很清楚……
那些人就是被诡怪给捉走了!
叶千帆一咬牙,将自己身上背着的东西往地上一丢道:“符老爷,呼哧……呼哧……咱们把被背上的东西都扔了!不然……呼哧……不然我们肯定跑不了快,到时候被诡怪追上,我们就完了!”
“那怎么行,到时候那些斥兵追责起来咱们可没钱赔啊!”
符老头有些胆小。
但叶千帆却是一把扯下了符老头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囊,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很鼓但却不重!
“别管这些了,命活下来再说!”叶千帆连忙开口说道:“再说了,那些被诡怪拖走的人,背着东西不也没了!这时候斥兵不会追究那么多的!”
“后面……后面人怎么都没了?”
符老爷原本还想再商量商量的,但当他回头看到身后原本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之后,立刻丢下了背包,拉着叶千帆就疯跑了起来。
叶千帆还是第一次知道,符老头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跑得如此之快!
由于他们没有负重,所以速度就快了许多!
很快……
他们就追上大部队了。
甚至还把一些不舍得丢掉负重的人,给抛到了后面去。
而那些人发现了他们居然把背包丢了跑路,也都纷纷效仿,结果等到众人逃进斥兵跑进去的洞中时,居然过半的人都已经丢了粮草辎重,全都轻装出逃!
“谁让你们丢了辎重的!”
斥兵大怒,一鞭子甩在了靠近的两个人身上。
叶千帆一进洞,看到一堆人都丢了辎重,心中便已经猜到这些斥兵定然是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了。
毕竟法不责众嘛!
再说了……
那些诡怪想必是对死物没什么兴趣的,若是那些东西真重要,等会回头捡就是了。
不过他也猜到,那些斥兵肯定是要做做样子,拿一两个人教训一番的。
所以他早早就拉着符老头躲在了洞穴的角落里头,尽量远离那些斥兵,省得那些斥兵火起来了乱打,被误伤!
“噼里啪啦!”
“让你们丢东西,我让你们丢东西!”
“一群贱种、垃圾货色,也难怪你们只配送去喂那些鬼东西!”
骑在马上的斥兵像是打上瘾了一样,边打还边怒骂着。
这时……
旁边一名骑着白马的斥兵,也可能是将军。
因为他的铠甲看上去就比别的斥兵要高档许多,甚至连头顶上的红缨都比别的斥兵高的人,突然开口呵斥了那名打人的斥兵道:“黑豹,够了!”
“对不起,将军!”
打人的斥兵立刻收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是说错了话。
不过叶千帆却是从斥兵的话之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来……
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话?
‘一群贱种,垃圾货色,也难怪你们只配送去喂那些鬼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那些斥兵千辛万苦把他们弄到这里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探洞,而是为了让他们做某些不能说的事?
比如……
叶千帆想到这,心脏猛地一跳。
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不敢意识到的东西!
“封洞!”
而就这时。
那名骑白马的将军,忽然大喊一声道:“来两个人,用墨线布阵,把洞口封上!省得等下背腹受敌!”
“是,将军!”
两名斥兵立刻上前,然后他们分别从自己斜挎着的背囊之中,拿出了一个墨斗,另外一个则是从腰带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然后往墨斗中倾倒一种绿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但闻着很腥。
远远的都能闻见那股子臭鱼烂虾的味道,像是变质的海鲜一样的味道,臭得要命!
随即……
那名斥兵便开始从墨斗中拉线,并将线缠绕在洞口边事先打好的大铁钉上,很快那沾着绿色黏液的线便拉出了一个类似于鬼画符一般的网来!
但他们越是这样做,叶千帆的心则是越往下掉!
因为……
太多证据证明,这个洞根本就是探过的。
不管是洞口早就准备好的铁钉,还是将军口中所说的那句‘省得背腹受敌’那句话!
“符老爷。”
叶千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靠到符老头的耳边小声说道:“这里很不对劲!恐怕这些斥兵高价找我们来,怕不是要我们来探洞,而是要买我们的命!”
“买命?”符老头闻言,老眸顿时一缩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