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看了张齐焕之后,他就发现这张齐焕比自己想的要棘手。张齐焕不但损失了小半的元阳,而且还中了剧毒。这剧毒要是不解,张齐焕必死无疑。净天听刘清云说张齐焕中毒了,他哈下腰仔细看了看:“刘兄弟,我怎么看不出他有中毒的迹象啊!”净天说的没错,从表面看张齐焕除了有些脸色苍白,根本看不出有其他的中毒迹象。
刘清云一笑:“是吗?你把法力运到双眼仔细看一看他的丹田。”净天按照刘清云说的在看了张齐焕一遍。净天看了之后,脸色阴沉了下来。扭回头看了刘清云一眼:“这位公子没救了,他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了。通过骨髓已经传遍了全身,以我的手段,我是没办法救他了。”张元奎在一边听了,脑袋就像叫人拿大棒打了似的。他靠着儿子的床柱子直接出溜了下来。
刘清云一把抓住他,把他扶在了张齐焕的床边坐下。张元奎眼泪无声地滴落,轻轻的伸出左手,抚摸儿子的脸颊。刘清云看着躺在床上的张齐焕,眉头紧皱。张齐焕中的毒已经到了骨髓,要想救他的确不易。该怎么办好呢?刘清云一边想办法,一边在屋里绕。刘清云想过用猴酒救张齐焕,可猴酒珍不珍贵先别说,猴酒的药力很大,以张齐焕现在元阳不足的状况,要是一个不慎,还有可能会害了张齐焕的。要是用稀释的猴酒,又怕解毒的功效大减。
刘清云来回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他突然一拍大腿:“哎---,有了。我怎么把它忘了呢?用这东西应该可以解毒。”净天一直盯着刘清云看,在他以为刘清云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他一听刘清云的话,就赶紧问:“怎么?刘兄弟,你想到办法了。”刘清云点了点头:“嗯--,我刚想起来。我有一件宝物,这宝物可解百毒。自从我得到这宝物一来,我还一次都没用过呢?所以我一时没想起来。”
刘清云说着来到张元奎的近前:“张老爷,你赶快叫些家人来,我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你放心,贵公子还有救。张老爷,张老爷?”刘清云一连叫了几声,张元奎只是轻抚自己儿子的脸颊,刘清云和他说话,他理也不理。刘清云知道他这是受了打击,气急痰锁了淸窍。刘清云伸手在张元奎的后背猛击了一掌。张元奎嘴一张吐了一口浓痰,清醒了过来。刘清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张老爷,好些了吗?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儿子还有救,你---”刘清云话还没说完呢?张元奎一把抓住了刘清云的手:“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儿还有救。你们刚才不说他已经毒入骨髓,没治了吗?”
刘清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怎么?令公子有救了,你反倒不想救了不成。要不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呢?”刘清云这是有意逗张元奎,张元奎心情大起大落,对他来说很不好。容易猝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心脏病。刘清云用玩笑的话缓解一下他的心情。张元奎听了刘清云的话也苦笑了一声:“嗨---,先生玩笑了。有救治我儿之法,我哪能不治呢?只是不知先生需要些什么?”
刘清云点了点头:“嗯--,你只要准备一个浴盆就可以了,浴盆里放满水。另外再端半碗无根水来。”张元奎听完就吩咐家人去准备了。没一会儿功夫,刘清云要的东西就都拿来了。家人把浴盆放到屋里。后边有几个家人拎进来几桶水,倒进了浴盆。一直把浴盆倒了七分满,刘清云才叫他们停了下来。又有一个家人端进半碗无根水放在了桌子上。
刘清云先来到了桌前,他拿出了一瓶猴酒,往无根水里倒了半两左右的猴酒。然后端起猴酒来到张齐焕床前,扶起张齐焕的头把这稀释后的猴酒给他灌了下去。随后他吩咐一边的家人:“你们几个,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把他放到浴盆里。”几个家人上前把张齐焕的衣服脱了,只留了个裤头。他们脱完就把张齐焕抬到了浴盆里。这张齐焕到了现在,被人摆弄成这样,还直酣睡呢?浴盆里的水可不是温水,是刚从井里摇上来的冷水。就这样的冷水,也没把他击醒。家人把张齐焕放进浴盆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刘清云来到浴盆的边上,低头看了看张齐焕。他叹了口气,伸手在百宝囊上一拍,从百宝囊里拿出了一颗珠子。这珠子呈紫红色,有乒乓球大小,放着淡红色的耗光。净天仔细打量刘清云手上的珠子,他回头看了看净玄:“师弟,你可认得这珠子?”净玄一笑:“师兄,咱俩一向形影不离,你都不认识的东西,我哪能认得呢?”净天点了点头,他又扭头问刘清云:“刘兄弟,你这珠子,到底是什么宝物哇?”刘清云手托着珠子,给他们仔细看了看:“这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宝物。这珠子叫蛇珠。”净天眼睛瞪了多大?他和净玄一声惊呼:“蛇珠?这就是蛇珠?没想到刘兄弟竟有这样的宝物,看来该照张公子命不该绝呀!”
义心走过来看了看蛇珠,扭身问他师傅:“系傅(师傅),界斜珠(这蛇珠),系信么(是什么)宝贝呀?”净玄捋了捋胡子:“蛇珠,是蛇精修炼出来的一样异宝。他不但可以解百毒,含在嘴里还能避瘴毒,戴在身上蚊虫不近身。”义心哦了一声:“啊--,原来系斜精(是蛇精)修炼的珠积(珠子)呀!赶咩(赶明儿)咱也收拾一条斜精(蛇精),也得一颗珠玑(珠子)。”净玄摇了摇头:“别想美事了,这珠子可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并不是所有的蛇精,都可以修炼出蛇珠。蛇精要想炼出蛇珠,只能靠它的机缘。好了,你先站到一边儿去,你师叔要施法了。”
刘清云手托蛇珠盘膝坐了下来,然后双手掐诀,运起法力。只见手里的蛇珠慢慢的,从刘清云的手里飞了起来。蛇珠打着转儿,一直飞到了张齐焕的头顶,刘清云一道法诀打在蛇珠上,蛇珠放出了一道红光罩住了张齐焕的身形。蛇珠放出的红光越来越盛,张齐焕的皮肤就起了变化。开始的时候他的皮肤泛起一抹青色,渐渐地青色越来越深,到最后就不能说是青色了。他的肤色已经是黑色了,连嘴唇都成了黑色了。
张元奎看着儿子皮肤的颜色变成了这样,他嘴长了多大?就觉得手脚一阵发麻。屋里的其他人也是一阵惊诧,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全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当张齐焕身上的颜色变黑之后,刘清云手上的法诀一变,蛇珠放出的红光起了变化,从蛇珠开始泛起一波波的涟漪。带着涟漪波纹的红光从张齐焕的头顶刷下,就见一滴滴的黑色液体从张齐焕的身上渗出,同时还散发出一股恶臭。很快浴盆里的水就跟墨染的一样了。随着黑色的液体渗出,张齐焕的皮肤颜色淡了很多。刘清云施法收回了蛇珠。
刘清云收回蛇珠之后,看了看张元奎:“叫几个人进来,把令公子抬出来,把水远抬深埋。再重新打一盆水过来。”张元奎赶紧把门口的家人叫了进来,进来的家人听了张元奎的话后,没一个行动的,全都直愣愣的看着张齐焕。刘清云一皱眉:“这是怎么了?叫你们再换盆水,都在哪发什么楞啊?”其中有个胆子比较大的,他用手指着张齐焕:“先生,我家公子这样?叫人看着害怕。我们要是去扶他,我们会不会也中毒哇?”
刘清云看了看他,这家人倒是小心。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刘清云想了想:“这样吧!你们去打几桶水来就可以了。”这几个家人听完扭身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每人手里拎着一个水桶,一共拎进来四桶水,每桶水都有八分满。他们把水桶放下,又退了下去。刘清云重新盘膝坐下,再一次祭起了蛇珠。这蛇蛇珠直接飞进了浴盆的水里,眼瞅着浴盆的水越来越清。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水就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刘清云控制着蛇珠飞出,这时候蛇珠已经不是紫红色的了。冷不丁一看好似一颗煤球。刘清云翻手一道法诀,蛇珠飞向了一边的水桶,蛇珠进入水桶,眨眼就把水桶里的水染成的漆黑。蛇珠一连进了两个水桶才又见了它的光华。
刘清云收回了蛇珠,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一边的义心看了看张元奎:“你还愣界(愣着)干嘛?看不出我洗漱(师叔)累了吗?给我系叔沏壶恰(师叔沏壶茶)来。”张元奎恍然大悟:“啊——,是是是。快,快把咱们家最好的茶沏一壶来。对了,好茶叶在我那屋左边柜子,上边底二个抽屉里呢?”
时间不大,有一位家人手托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茶壶和茶杯。紫砂的茶壶,三个犀角雕磨得茶杯和两个象牙制成的茶盏。家人把茶壶和茶杯放下出去了,张元奎亲自到了五杯茶,分别捧给了众人。
刘清云喝了杯茶之后,感觉好多了。他回头看了看净天众人:“你们也趁机恢复一下法力吧?尤其是义心,你刚才法力耗尽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事呢?你们一定要恢复到最佳状态。”净天等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他们就在外屋盘膝坐下了,义心还悄悄地喝了些猴酒。
刘清云看他们都去打坐恢复法力去了,他也调息了一下,接着为张齐焕驱毒。就这么说吧?刘清云一连三次施法,张齐焕的身体颜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刘清云收了蛇珠之后,命人把张齐焕扶回了床上。张元奎看了看儿子:“刘先生,我儿的毒去了吗?为什么他还不醒过来?”刘清云摇了摇头:“令公子的毒,还没有全部清除。他体内的毒倒是清除了,可他头部的毒还未除掉,所以他才没醒过来。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把他的毒彻底清除。”
刘清云说着,撬开了张齐焕的牙关,把蛇珠塞了进去。然后手掐法诀,一个法印打在了张齐焕的印台。刘清云闭上眼默运法力,就见张齐焕的头部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两种颜色不停的交换。这时候在屋里的众人全都紧张着注视着刘清云和张齐焕。张齐焕能不能好,这是最后一步了。
可就在这紧张地时刻,出现变化了。不是屋里,是外面。刘清云他们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压山了,刘清云为张齐焕驱毒不知不觉,早就天黑了。现在已经有二更了,屋里早就把灯点上了。刘清云他们就觉得外面树影一晃。呼---,院里就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风把屋外墙上的瓦片刮下来好几块。那几个在外面的家人,妈呀一声惊呼,全跑进了屋里。风过后就听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呦---!这张老头真是不死心呐?今儿又请什么高人来了呀?这白捡的血食又送到姑奶奶嘴边来了。”正在为张齐焕驱毒的刘清云,一听这声音身子就是一震。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