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谢府的大门一打开,众人就看到跪在门边的苏清婉。
“这……”
谢老祖转身看向谢暮云。
他这两天都在闭关修炼,因为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这才出来的。
谢暮云垂眸看了一眼门前的苏清婉,周围来来往往的百姓已经将视线放在这里了,对着苏清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苏清婉现在是皇城里最名声大噪的人物,只要是她做出来的事,那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强势退婚,在全城人的面前退掉三皇子卫景明的婚约,再打脸大陆第一美人,引得战神王爷宠爱,成为青云尊者的关门弟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苏清婉来到皇城的巅峰时刻。
但是最近,苏清婉在大众面前的形象,不是被虐就是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实在是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苏清婉不一样。
若是换做施压者是别人,大家或许会多指责两句。
但是,这个欺负苏清婉的人是谢暮云。
是名声早就变成废墟的谢暮云,是冲进百里、司空家抢劫的谢暮云。
因此,大家看到这一幕,竟然连小声议论都不敢。
谢暮云今日穿着一身素白长裙,腰间束着青色丝带,乌黑的柔顺的长发被绾成飞仙髻,头上簪着一支白玉簪子,容貌绝美,肌肤雪白如玉,那双桃花眼宛如秋水般流动。
她立于谢府的高阶之上,居高临下,气质清冷。
只见她垂着眸,视线落在苏清婉的身上,淡笑道:“跪了一夜了,苏清婉,你知错了吗?”
苏清婉九阶的修为,即便是跪上三天三夜身体都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清婉感觉受到了折辱。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没错,为何要认!”
谢暮云有些诧异的望了她一眼,道:“嘴还挺硬,不认就不认吧。”
她语气随意,淡声说道:“今天随着一起来吧。”
说话时,她已经从苏清婉的身边缓缓行走而过。
谢老祖看了看谢暮云,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清婉,到底是没有听到谢暮云的解释,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先不管苏清婉,跟在谢暮云的身后一起走了。
今天必定是个重要的日子,谢家但凡是修为上说的过去的人都跟着一起去了。
燕歌和云喑云娆带上小哈走在最后面。
“昨天那个四岁……小弟弟呢?”
燕歌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张扬的衣服,让他本就俊朗的容颜,衬的更为张扬肆意。
云娆眼睛都没有抬,她出声道:“闻书弟弟被主人给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为什么?”
燕歌有些奇怪。
云娆转身瞥了一眼在人群中最后的苏清婉,哼了一声:“还不是有坏女人想要偷闻书弟弟。”
坏女人?
燕歌转身,看了一眼颇为狼狈的苏清婉。
只是这一眼,对上苏清婉冰冷的风眸,燕歌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说实在的,他还真是有些佩服谢暮云。
毕竟,这女人还真的不是个善茬,她竟然在知道这女人所有的底牌之后,还将她放在身边。
燕歌都忍不住给谢暮云竖起大拇指来了。
苏清婉自然是注意到了燕歌,她轻哼了一声,淡声骂了一句:“谢暮云的走狗。”
她现在只希望能将修为给提上去,手刃了让她受辱的谢暮云。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测试台。
整个测试台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有一个高高搭起来的台子,台子上面坐了四个人。
一女三男,几人都穿这银白色的学院校服,不染纤尘,宛如上仙。
尤其是这几人的修为,让人看不透。
蓝隐圣学院的导师们,都有着圣域境以上的修为。
女人长发高高束起,容貌艳丽,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冰冷严肃,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就老了点,但其脸上的表情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
吸引人视线的,还是最右边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着装和身边的三人没有什么差别,银白色的长袍,身形颀长,高贵清华的气质一下就让他和身边的人给区区分开来了。
面白如玉,目似繁星,尤其是那清澈的眸子闪烁着亮光,眉舒浅笑着,肌肤塞雪,齿如含贝,煞是或人。
苏清婉看见少年的那一秒,愣住了。
这个人,不就是,在星图秘境里遇到的那人吗?
他是?
蓝隐圣院的人?
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视线朝着她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他唇瓣轻轻一扬,朝着苏清婉扬了扬手。
“那不是他吗!”
认出少年来的不止苏清婉,还有在星图秘境里被谢暮云坑害至深的慕容宇。
如今他再看到少年,眼中盛满了愤怒。
偌大的测试台下,周围占满了了人,四大家族各自占据四个角落,如今谢家的实力远远比百里家、司空两家更为强大,因此,即便谢家人少,但占据的地盘却比司空、百里两家合起来还要大。
而皇族自然是在测试台的上方,宫景安回到宫家后,隐瞒修为不能用的消息,将原本动荡不安的宫家处理了,忙的根本没空来救苏清婉。
慕容宇身为宫景安的大师兄,自然是跟在宫景安的身边。
此时,慕容宇的声音响起,自然也让宫景安的视线也跟着放在台上的少年上。
看见那少年,宫景安下意识的抿唇,眸光中闪过一道寒光。
上次这少年吸引了苏清婉的注意,已然引得了宫景安的不满,现在又出现在他面前,宫景安就更想让这少年死了。
倒是站在皇帝身旁的容姜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放在了谢暮云的身上那个。
雪貂站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看谢暮云,又看了看台上的少年。
雪貂感觉有些奇怪,它凑到容姜的耳边,小声说话:“这两人身上的气息为什么这么相同?”
“难不成,她又和别人也签订了什么契约?”
容姜无语,弹了一下雪貂的额头,淡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一人分出两人来?”
雪貂:“???”
它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
这这么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