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间厢房的地面上,竟然静静地躺着一个圆圆地,闪烁着荧光的小珠子。
容姜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看清楚东西之后,他疑惑出声:“这是,留影珠?”
可不就是留影珠。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谢暮云走过去,附身将这留影珠捡了起来,放在质检静静打量,这小小的留影珠正在记录着这里的一切,上面残留的,竟然是城主的气息。
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是这间厢房有留影珠的话,那么整座城主府上,估计是每一间房间里面,甚至是城主府的每一个不经意的角落都会有。
这个城主,真是有够变态的。
谢暮云指尖微微一个用力,轻轻的一捻,就将这个留影珠碾成了碎沫。
与此同时,前院的城主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一样,他那面具之下的面色一冷,眸中带着嗜血的杀意。
后院的留影珠竟然被人动了。
“城主?”
此时,苏清婉正站在城主的身边,手里正握着那锁着神物的盒子。
城主正在向整个东城有头有脸的人介绍苏清婉的身份,刚刚就讲到一半,他忽然不讲了,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城主。
城主脸上戴着面具,他的面具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没有人能真正看清楚他的容颜。
听到苏清婉的这一声提醒,城主回神,继续道:“诸位,我今天要跟你们介绍的,就是这位来自异乡的女子。”
“初见她时,她身上的气息竟然能与神女像里面的力量反应,我想,她应该就是上天给我们指示的,新一代神女!”
这话一出,哗然声一片。
一道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苏清婉的身上。
“她是新一代神女?”
“异乡人能做我们的神女吗?”
“这怎么可能?”
“这女子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一道道议论声响起,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看向苏清婉的眼神,有疑惑,有不屑,还有敌意。
似乎完全不相信,这样的人能与她们的女神像感应。
“城主,她真的能和女神像感应吗?”人群中,有一个穿着蓝色锦服,形态臃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疑惑的视线落在苏清婉的身上。
“一个异乡人,怎么会和神女像有感应?说不定是骗取神物传承的手段。”
他这话一出,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是啊。”
“城主大人,神女之事还是要三思后行,要真说神女的话,我今天就看到和神女有九分相似的女人。”
“说不定,她才是咱们东城的新一代神女。”
城主眼神冷漠,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直,听到这话,他直接说道:“不是容貌像,就能被称作神女。”
“血脉才是最重要的,空有容貌,没有神女的血脉,如何拯救东城?”
城主话落,周围交谈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要是没有血脉,空有相貌的确是一点用都没有。
异议声没有了,城主视线淡淡扫视了一圈,然后冷声道:“神女的血脉是被我亲眼见证过的,今天,就请她来为我们打开神锁。”
“等到神物现世之时,就是咱们东城获救之日!”
低沉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城主府的上空。
今夜,到底是个不眠之夜。
苏清婉虽然不清楚,这城主口中所谓的东城的灭顶之灾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等她拿到传承,就能从这传承幻境出去。
苏清婉将视线落在手中的这个小盒子里。
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能打开神锁的,竟然是只有拥有血脉的人才能。
城主说完之后,转身看向苏清婉,对待苏清婉时,他的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只听他道:“你将鲜血滴在锁上面,过一段时间,这锁就能开。”
苏清婉点点头,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戳破手心,就要将鲜血滴在锁上面。
就在这时———
“城主大人!祭祀大人传话,说计划推迟,城主府有老鼠,她需要抓到老鼠,再过来!”
刚才和祭祀对话的侍卫匆匆赶来,跪在城主的面前,语气中带着急促。
听见他这么说,城主的眉头蹙了一下:“老鼠?什么老鼠?”
“好像是有人不听话,祭祀大人正在搜查。”
侍卫低着头回道。
城主闻言,面具下的眼眸轻轻的眯起,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好半晌,才听到他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开锁便推迟。”
“我倒要看看,祭祀能抓到什么好老鼠来给我看。“
城主一边说着,一边倒向身后的躺椅。
众人听到他说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
祭祀是今夜最重要的人,若是祭祀不到场,那他们今天晚上过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此,在听到推迟的时候,这些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站出来说话,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开始谈笑风生。
只有苏清婉因为这变数而狠狠的皱起眉头。
祭祀在抓人?
抓谁?
不会是慕容宇吧!
苏清婉不由得将视线放在站在不远处的宫景安的身上。
宫景安冲她摇摇头,动了动唇形,无声安慰她。
所幸,祭祀没有让人等太久,就绑着慕容宇过来了。
她的长鞭一路上拖着慕容宇,缓缓的走来了前院。
祭祀一身红袍,周身气势冷艳高傲,看人的时候,几乎是用鼻孔在看人。
她一手拖着慕容宇走过来,步行优雅,直到行至城主的面前,她才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城主大人,这只不太安分的老鼠,我给您找来了。”
苏清婉的视线落在伤横累累的慕容宇身上,整个人的瞳孔一缩,她几乎控制不住道:“城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朋友。”
“苏小姐。”
她的话音刚落,祭祀略带嘲讽的视线就看向苏清婉:“您的朋友,将整个城主府都搜查了一遍,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你们这几个外乡人,目的本来就不纯。”
说完,祭祀又朝着城主看去:“城主大人,请您发落。”
城主没有吭声,冰冷的视线落在祭祀的身上:“你所谓的老鼠,就是这只?”
祭祀微微一愣,然后点头:“正是。”
“混账!”
这话一落,城主就愤怒的一甩袖,登时,他强大的内力劲风一把将祭祀给甩飞。
“城主府内,更大的老鼠你没有抓到,专抓一些这无关紧要的人!”